第二百一十章 一劍殺一人(三分之二更)
嗖!嗖!
水火判官抽身元遁,竟是半點(diǎn)反擊的勇氣也沒了!
眼看兩道鬼魅身影就要沒入林中,
李狂再次大喝:“競星劍!”
噌!噌!
兩把短小的利劍分落在雙手,
此劍樣式古怪,鋒利短小,流光溢彩,似匕首,劍尾有鋼絲劍絮,絮尾有鐵竹!
分為兩把,合稱一劍!
——競星劍!
關(guān)于此劍描述,有詩曰:精而煉制,浹以清漳,光似流星,色彩艷麗!
雙劍在手,李狂騰空如伏龍翔天!
飛到一半,雙劍飛射而出!
兩把劍光逐月而行,劍尾似流星閃爍!
噗!
噗!
兩聲透心涼!
連慘叫也無,快沒入竹林中的兩道身影這就樣定格在半空!
水火判官二人同時被利劍刺穿頭顱,
雙目圓睜,死狀駭人!
無聲血跡順著鋼絲流淌,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暗紅光澤。
李狂笑如鬼魅,指尖纏繞鋼絲一拉!
刷!刷!
兩具尸體被穿透的利劍帶回!
落在滿是露水的野草間!
“看來兩位的大名注定要在生死簿上留下一筆!”
“一路走好!慢走不送!”
李狂指尖一顫,兩把利劍脫離尸體彈回李狂身后。
此刻!
四野寂靜無聲,野獸蟄伏。
竹舍燃燒過旺,開始崩塌解體!
李星云和陸林軒望著這頃刻斃命的玄冥教最強(qiáng)三人的尸體,默然無聲,連之前的悲痛哀傷都差點(diǎn)忘了。
更別提黑白無常兄妹,若是平時,這會兒早就上去大拍李狂馬屁,可是現(xiàn)在都是一副受驚小鳥的模樣,哪還有那阿諛奉承的心思,嚇都快嚇?biāo)懒耍?p> ·······
東北方向的一處樹林中。
李嗣源神色暗淡地望著火光下的慘絕人寰殺人現(xiàn)場,心驚膽寒。
他忽然一陣后怕,慶幸自己沒有搶在冥帝之前動手。
如若不然,現(xiàn)在死無全尸的恐怕是他兄弟三人!
”此人劍法超神,擊殺玄冥教三大絕頂高手,竟然從未出過第二劍!“
”一劍殺一人,此等劍法,駭人聽聞!”
坐在李存孝如鐵塔般高大的肩頭,瘦削如猴的李存忠這樣評價道。
“哎!還有什么可說的,那兩個小鬼身邊竟有如此高手護(hù)衛(wèi),還有誰敢出手?”
“走吧,走吧,再不走,被發(fā)現(xiàn)了可就走不了了!”
李嗣源長嘆一聲,帶著兩位門主隱沒在山間。
····
西北方向的灌木后。
姬如雪面色發(fā)白,渾身血液都快冷透了!
那名高手的劍法實(shí)在驚人,有他在,姬如雪想要接近李星云都是難事,更別提完成女帝交代的任務(wù)。
忽然,身后響起一個幽冷的聲音:”怎么?你還想下去送死嗎?“
姬如雪身后的女殺手紛紛拔尖轉(zhuǎn)身防備。
卻見一位身材略顯瘦弱的俊彥公子帶著王霸之氣自林間走出。
”都把劍放下,不得無禮!“
姬如雪認(rèn)出眼前之人,心中頓時輕松多了,連忙上前半跪道:“祁王殿下,您怎么來了?”
一眾女殺手一聽祁王的名諱,紛紛隨之拜倒。
姬如雪當(dāng)然認(rèn)識祁王,因?yàn)槠钔蹙褪桥?,女帝就是祁王?p> 她自幼服侍女帝,自然清楚她的兩重身份。
但為了方便行事,幻音坊除了少數(shù)幾人,其余都不知道這個隱秘。
“都起來吧?!逼钔踝叩焦嗄竞螅瑩荛_樹枝,遠(yuǎn)遠(yuǎn)觀望火光處的慘狀。
“此行雖然不得龍泉寶劍下落,卻也另有收獲,朱友珪一死,梁王失去一大助力,更有利于三方力量的平衡,至于龍泉寶藏···就看天意吧!”
姬如雪道:”請示祁王,您交代任務(wù)····”
祁王臉若寒霜道:“變更一下,正好你與李星云之間不是有糾葛嗎?那好,你就給我混到他們中間去,把李星云給我看住了,順便暗中觀察那位神秘高手,如果有可能,替我傳達(dá)招攬之意,切記,不可妄動,不可惹怒此人,不然你自求多福吧!”
姬如雪臉色一亮,道:“那屬下這就過去?”
祁王訓(xùn)斥道:”蠢貨!現(xiàn)在過去做什么?你自己另外找個時機(jī)接近!“
”明白了!“姬如雪道。
····
西南方巖石后。
陽叔子和山觀云雀并肩而立。
“瞧你干的好事,自己放把火燒自己的房子,看把你徒弟急的!”上官云雀陰陽怪氣道。
陽叔子皺眉道:“若不是不良帥苦苦相逼,我又怎么會這么做?!?p> 上官云雀道:“哎,你這人啊,怎么就不識好歹,身為不良人的那天起,你就該明白,這輩子都別想洗脫那個烙印。”
“一天是不良人,一輩子都是不良人!”
陽叔子淡笑道:“不良人?哼,自從那日黃巢帶兵攻入長安的一刻起,不良人還是不良人嗎?大帥就是太過執(zhí)著,山河交替,乃是天命定數(shù),怎可強(qiáng)求,大唐早就亡了,不良人為何就不能散!”
上官云雀嚇了一跳,道:“噓!你小聲點(diǎn),被不良帥聽到連我都要被遷怒!你這臭脾氣,怎么就不能改一改!”
陽叔子不滿道:“我已歸隱多年,不問世事,改不改脾氣,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切!歸隱?還不是被不良帥找到了!”上官云雀嘲諷道。
陽叔子道:“那又如何,大帥所謀者大,我等不能揣摩,但如今看來又平添了一個變數(shù)!”
上官云雀指著山下道:“你是說他???”
陽叔子道:“正是!”
“此人武功絕不在不良帥之下,甚至有可能·····”
上官云雀變色道:“怎么可能?我承認(rèn)那小子厲害,但你又不是不清楚大帥那實(shí)力····”
“怎么就不可能?”陽叔子打斷他道。
上官云雀被反問住了,回想剛才看到的一切,他忽然心里也譜了,畢竟他只是個中天位,對于大帥和那神秘高手的之間的境界,遠(yuǎn)遠(yuǎn)無法揣測,更無法估量個高下。
忽然,身后傳來一個低沉沙啞的嗓音。
“可不可能,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刷!
一個戴著斗笠渾身上下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就連頭部都包裹起來的神秘人出現(xiàn)在身后。
“大···大帥!陽叔子他胡扯呢,您別放在心上!”
同為不良人,上官云雀和陽叔子交情匪淺,可不想看到陽叔子討不找好,畢竟兔死也會狐悲,唇亡也會齒寒。
陽叔子卻不領(lǐng)情道:“想要帶走李星云,就必須要和那個打交道,大帥可想好了?”
不良帥冷哼一聲道:“別以為冒出個高手就可以阻礙本帥的計劃,只要是人,就會有弱點(diǎn),有弱點(diǎn)就不難解決,跟我來,本帥倒要會一會那位高人!”
····
“師哥,師傅他·····”
陸林軒趴在李星云的肩膀上,眼含淚水,嗓子都哽咽了。
李星云對著快要熄滅的火堆,默不作聲。
良久,拉著陸林軒安慰道:“只是竹舍著火,還不能確定師傅他是否在里面。不要哭了,咱們先下山,然后再多方打探,看能不能找到師傅?!?p> 李狂也上來道:“是啊,你們師傅一個大活人,以他的功夫,就算陷入火海也能沖出來,若是被人擊殺,也用不著放火燒房子,多此一舉?!?p> “說的沒錯,咱們這就先下山吧?!?p> 李星云攙扶著嬌弱的師妹,正要扶她上馬。
卻見陽叔子和上官云雀跟在一個神秘人身后走來。
“師傅!你沒死!”陸林軒破涕為笑,撒開師兄的手,沖向陽叔子。
李狂感覺不對勁,一把拉住陸林軒道:“等一下,那人不一定是你師傅!”
“不!你放開!他就是我?guī)煾?,我不會認(rèn)錯!”陸林軒掙扎著想要脫離李狂的束縛,卻被李狂一掌敲暈,交給給了李星云。
李星云也感到有蹊蹺,抱著師妹退到一旁,靜觀其變。
“來者何人,報上姓名,不然別怪我手中的劍太過鋒利!”
李狂上前攔著三人,不客氣道。
神秘人在竹橋上停下腳步,道:“閣下可聽過不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