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他們平安回來,也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至于劉大河的事情,易羽決定暫時先不要告訴他們,畢竟那些事情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看到易羽受傷的右手的時候,何秀秀的第一反應(yīng)也是被徐讓給弄傷了。好在回來之前,就已經(jīng)商量好了該怎么跟他們解釋這件事情,所以最后何秀秀還是被他們給糊弄了過去。
不過,她覺得易沉年的包扎手法十分不妥,一定要重新給她包扎。
傷口恢復(fù)的很好,而且她慣用左手,對她的生活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
可看著那傷口,何秀秀還是止不住的心疼,“這么好看的一雙手,就這么留了疤,多難看啊?!?p> 她十指修長,指節(jié)分明,確實十分好看。了然大師經(jīng)常對她說,她這雙手不彈琴可惜了。只是她常年習(xí)武,手上已布滿老繭,到底還是與那些達官貴人家的小姐們是不同的。
“要是她......”說到這里何秀秀突然停住了,每次她出事,她總是會忍不住去想,她會是什么樣的心情,可是就算她看到了又能怎樣呢?
“秀姨沒事的,義父的藥很管用,已經(jīng)不疼了?!币子饘捨克馈?p> 何秀秀低著頭,啞著嗓子道:“不疼了,是好事?!?p> “好了,以后你可得小心點兒。傷好之前,不管你要拿什么東西,都讓墨學(xué)去拿,你自己千萬不能去拿,知道嗎?”何秀秀叮囑她道。
“我知道了?!?p> “好了,你先去吧。我把這些東西收拾收拾,也馬上過去?!?p> “那我先過去了?!?p> 何秀秀收拾東西的時候止不住的嘆氣,要是沒有發(fā)生那些事情,那該多好啊。
“秀姨馬上就過來了?!?p> 聽了這話,也就沒有人再問問題了。
墨學(xué)正在徐讓身邊聽他見在路上的見聞,當然那些事情,他是沒有告訴他們的,那可是他們的秘密。
“下次我們再出去的時候,也帶上你,怎么樣?”
墨學(xué)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他,“我得留在家里照顧娘和義父,而且呆在家里多好啊。”
徐讓總是想要帶墨學(xué)出去,但是從來都沒有成功過。這件事情,真的是讓他非常的挫敗。
何秀秀在寒澈和易沉年出現(xiàn)之后,才出來的。
等她落座之后,便開飯了。
跟易羽和易沉年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時候,是不能說話的,這么多年大家也都習(xí)慣了。
當然,其他人也習(xí)慣了墨學(xué)狼吞虎咽的模樣。已經(jīng)說過他好多次了,但是他就是不改,他們也只好由著他去了。
何秀秀只是給易羽夾了幾筷子菜,因為她發(fā)現(xiàn)易羽會把她夾的菜都給吃了,無論她能不能吃的下。
因為易羽有傷在身,所以何秀秀就沒有讓她幫著收拾桌子。
“那件事情我知道了,你真的決定了嗎?”易沉年問道。
易羽輕聲回道:“嗯,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了,若我再與去那里嗎,恐怕會被有心人利用,我不想讓那種事情發(fā)生?!?p> “好,等把這些事情都處理好之后,我們再去把她接回來。”
易羽在心中默默想了一下那個場景,然后笑了出來。如果真的能實現(xiàn)的話,那一定會是她最開心的時刻。
見她這么開心,易沉年也不打算再跟她說其他的了,那些事情明天再說也不遲。
夜深人靜之時,易羽一個人坐在屋頂上,看著漫天的繁星。
“你怎么還沒有睡?睡不著嗎?”
話音剛落,寒澈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旁。
“要是被秀姨知道,你這么晚不睡,還在屋頂上吹風(fēng),她一定又會念叨你了?!焙好鏌o表情的說道。
“為什么你晚上的時候,話就多了?”易羽疑惑道。
寒澈平靜的說道:“我只是在闡述事實。”
易羽沖著他揚了揚右手,道:“我只是傷了手,又不是什么重傷,哪里就那么嬌氣了,連風(fēng)都吹不得了。”
“可你上次看完星星之后,做了一個噩夢?!?p> 易羽幽幽問道:“你難道就沒有做過噩夢嗎?”
他自然是做過的,時至今日,那些噩夢的內(nèi)容他都已經(jīng)不記得了。但是,做噩夢這種事情在易羽身上發(fā)生,總讓人覺得有些不太真實。當初,在那樣的日子里,她也從來沒有跟他們說過,她做過噩夢。
“我現(xiàn)在要下去了,你呢?”易羽問道。
“嗯,我也要下去了?!?p> 易羽落地時輕巧無聲,動作也十分優(yōu)雅。寒澈緊跟其后,也下來了。
“你早點兒休息。”
現(xiàn)在這個時辰對她來說,確實有些太早了,所以她并沒有休息,而是回到了書房。
寒澈看著她點起了書房的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去。希望有一天,她能對他們敞開心扉。
而準備明天要去看桃花的林沫此時也還沒有休息,她還在計劃著明天的事情。
她爹給莊將軍的那封信早就已經(jīng)到了,所以現(xiàn)在莊妧肯定已經(jīng)知道了那件事情,明天她可得注意點兒。
第二天一大早,林沫就起來了。
見她對這件事情這么上心,林揚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可是直到他們出發(fā)他也沒有找到機會問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林揚是騎馬去的,所以車上就只有林沫和陳秋。
“小秋,你知不知道京城姓易的人家有那些?”林沫問道。
陳秋看著她,下意識的就不想要告訴她。昨天,他們才在將軍府做了那種事情,今天她又跟她打聽姓易的人家,這聽起來就不像是什么好事啊。
“我就是打聽一下,我不是要做什么壞事的。”見她遲遲沒有回答自己,林沫笑道。
陳秋苦著臉道:“小姐,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我不知道啊,京城里住了這么些人,我也不可能知道他們每一個人的姓氏啊。你要是真的想找人的話,那應(yīng)該去戶部去查。”
林沫問道:“那你認識戶部的人嗎?”
“不認識,那官大人,哪能是我們說認識就認識的啊?!?p> 聽了這話,林沫也沒有不高興,她坐到了陳秋的身邊,拍了怕她的肩膀道:“沒事兒,我?guī)闳フJ識他們?!?p> 陳秋一臉驚恐的看著她,她是不是又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