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定位。
林堯?qū)⑺伍薪o送走后,又回到宋丞的病房。
他啪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然后坐在方才他坐著的椅子上。
他看著依舊沉睡的宋丞,一邊摘下口罩一邊說。
“她走了,別裝了?!?p> 而‘昏睡’的宋丞,在聽到這話后,慢慢的睜開眼。他扭頭看向坐在床邊的林堯,輕笑著問。
“小樾回去了?”
“當然,我親眼看她上了車。”
宋丞如釋重負的翻身起來。
他本來七點多的時候藥效便散得差不多,可是那時候宋樾卻突然來了。
為了躲避宋樾的嘮叨,他足足在床上僵了三個小時,大氣都不敢喘。
“你這人,小樾最討厭你們一有事就瞞著她。”
“沒辦法,當時是想守在哪里,等著那條一定會漏出來的狐貍尾巴,所以才先封住消息。”
誰知道狐貍尾巴是抓住了,可是狐貍咬斷尾巴跑了。
如今雖然是掌握住了一些線索,可是還是太少了。
又是‘卡莫拉’又是境內(nèi)的黑手。這點證據(jù),還并不足以給他們定罪。
何況,白攸攸被他們帶走了。
他們是認準了,拿白攸攸的生死,就算不能要挾到他,也可以用來做逃脫警方的工具。
所以宋丞現(xiàn)在能確認的事,就是白攸攸至少到他們雙方開始對持之前,都不會有事。
“你啊,做事還是這么雷厲風行。算了,認識你這么多年,若是能勸得動你,你就不是宋丞了?!?p> 林堯搖了搖頭,嘆氣笑了笑便不再多說。
他從十五歲認識宋丞開始,這家伙就沒安穩(wěn)過,說到的事,就一定會做到。
不過也是因為宋老爺子不相信宋丞父親,所以決意要把宋丞培養(yǎng)起來。
自從十五歲的宋丞成了宋氏的繼承人后,每天幾乎就是和各種金融的大手學習和逐漸深入宋氏,安插自己的人。
到如今也不過才五年,整個宋氏便已經(jīng)被他納入手中,一個人便可以操縱整個集團的方向。
宋丞靠在床上,臉上投射著電腦的藍色熒幕光,一串串數(shù)據(jù)從他眼中流過變成一個個答案。
警方那邊還在連夜追查那個逃跑的男人,而何棋那邊卻有了新消息。
“喂?宋丞,你還記得那個時候你說你在白攸攸身上放了一個信號儀嘛。
然后我一開始的時候根本查不到它的定位,剛才就是突發(fā)奇想的去查這個信號儀的定位坐標,沒想到還真被我查出來了?!?p> “快說?!?p> 宋丞平日里就煩何棋這故弄玄虛的做派,所以語氣自然是冷漠的很。
他心里想著,看來得找個機會改改他說話不說重點的臭毛病了。
而何棋一聽宋丞語氣,本來還想開個玩笑逗逗他,現(xiàn)在立馬沒了性質(zhì),只得直說。
“就是,白攸攸的信號定位居然就在銀君大廈?!?p> 宋丞一聽,臉色微微疑惑了片刻。本來以為是被抓走白攸攸的人把信號儀給搜出來丟掉,現(xiàn)在居然又查到了,還真是離奇。
或許電梯地庫里的信號源本來就微弱,暫時斷掉了信號儀的信號也不無可能。
當初本來是為了防止白攸攸,不因為他們的行動出意外而放的信號儀,如今倒真是派上用場。
所以白攸攸現(xiàn)在極有可能在一個,在銀君大廈內(nèi)部,信號源強且周圍無遮擋的地方。
“查一查銀君的底細,從建設(shè)開始查起,我有預感,這些人一定在D國埋根很久了?!?p> “好。我這就查?!?p> 宋丞看著越來越多的文件從顯示屏上跳出來,不免有些頭痛。
不過此時不知為何,他卻更加擔心起白攸攸。
其實這些事有何棋和秦云去操心就可以了,他要做的是不僅僅是去查出來自己失事的真兇,還要把宋氏在以內(nèi)利亞的大小事務(wù)重新安排下發(fā)。
可是他總是想起白攸攸說說笑笑的模樣,和她手上的傷。
“不知道,她的傷怎么樣了……”
“什么傷?”
林堯見宋丞掛了電話后,莫名奇妙的開始自言自語,有些不解的問道。
“沒事?!?p> 宋丞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對著林堯笑笑,說。
“林大夫,你快回你崗位上去,我又不是不能自理了,你不要這樣盯著我了?!?p> “還不是怕你又亂跑。我告訴你,你再亂跑,我就不幫你騙小樾了?!?p> 林堯假裝生氣瞪著他,但是身子卻是已經(jīng)離了凳子,準備走人了。
“放心,我這次絕對聽話?!?p> 宋丞看著那緩緩關(guān)上的房門,面色瞬間沉下來。
電腦上赫然是銀君大廈的位置規(guī)劃圖,和何棋發(fā)來的定位坐標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