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看著管家模樣,最后帶著一些傭人走了進(jìn)來。
各種桌椅板凳從外面的馬車?yán)锬眠M(jìn)來擺好,水在火堆上加熱,清洗茶具等忙活起來。
金甲中年男人手上的寶劍立在地上,坐在傭人們擺好的椅子上,靜靜的看著龍澤等人。
此刻的雷雨交加之下,破廟里出現(xiàn)了神奇的一幕。
一邊龍澤在打生打死,熱火朝天。而另外一邊飲茶休息,隔岸觀火。
兩群人隔著火堆,晉魏分明。仿佛兩個世界的人,隔著一個時空。
“老大速戰(zhàn)速決,將這小子帶回去!”
老二此刻下巴都合不攏,但是看到情況不太對勁,讓兄弟加快速度。
他這話一說,龍澤明顯感覺到自己壓力大了很多,徹底處于下風(fēng),無力招架。
此刻龍澤受傷太重,完全沒有反抗之力,意志模糊,幾乎就要昏迷。
將我?guī)Щ厝ィ?p> 龍澤此刻想到這三人的行為,剛剛有幾次機(jī)會下死手,關(guān)鍵時刻都收了回來。
并不是想要自己的性命,而是要將自己帶回去見某個人!
可是自己得罪了誰呢?龍澤不得而知。
不過如果不要自己性命,而是想將自己帶走,不如保存實(shí)力,在找機(jī)會逃走!
“嗚!”
此刻老大一手拍在龍澤后腦勺,龍澤將計(jì)就計(jì)‘昏迷’過去。
“我們走!”
老三也怕節(jié)外生枝,只想趕緊完成任務(wù),回去領(lǐng)賞。幾人都有此想法,架著龍澤就想冒雨趕路。
“噌!”
金甲男子左手大拇指一頂,手中立的寶劍提出劍鞘,在火堆邊折射出光彩。
“站??!還敢在我星岳城下抓人,速速把人放下!”
管家跟在金甲男子身邊有很長時間,一個細(xì)微的動作就能明白主子的想法。
“這……”
劉家三人怕的就是這種情況,少爺交代的任務(wù)無法完成。
“這人是我南隆劉家要的,還請放行!”
老大對著金甲男子一伏手,行了一個江湖之禮。
“就憑你們也配和我們侯爺搭話!你們主子也沒有這個資格!”
管家看著年邁老弱,出手卻迅如雷霆。
一把折扇不知從何而來,在空中飛舞一圈,而后又消失不見!
“啊!”
幾聲痛苦的呻吟聲傳來,劉家三人竟然全都中招,臉頰上鮮血淋漓。
那折扇速度太快,三人來不及躲閃,毫無還手之力!
整齊的傷口如同刀切,讓人不敢相信是折扇留下來的。
“你……”
剛剛?cè)诉€在任務(wù)完成的喜悅中,下一秒?yún)s被人截胡,心情可想而知。原本可以領(lǐng)賞金,而這次回去怕是只能受罰!
沒想到龍澤竟然這么強(qiáng),雖然不是三人的對手,但是竟然靠著一身兇狠勁,把老二都打傷了!
羊肉沒吃到,反惹一身騷。
但是此刻技不如人,只能憤恨離去。
侯爺?是那個侯爺?會是自己聽說過的威虎侯嗎?
此刻龍澤假裝昏迷,聽到侯爺這個稱呼,心里在思索。
還有這個南隆劉家,竟然設(shè)局截殺,想要強(qiáng)行擄我!這個仇,我龍澤記下了!
五合幫,南隆劉家,奇巧門的血恨,自己剛剛走出尸山,竟然就有這么多仇家!
不過龍澤不慌,一切挫折和磨煉終究只是自己的踏腳石,會讓自己走上更強(qiáng)的巔峰!
“侯爺,您這是?”
管家不明白侯爺要留下龍澤干什么,低頭詢問自己好做安排。
“宏武學(xué)院招生快要到了!”
金甲男子喃喃細(xì)語,管家卻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威虎侯想要得到宏武學(xué)院的緋鴻劍,需要安排人手進(jìn)入學(xué)院盜取。但不想別人知道,只能借助外人之手。
而突然出現(xiàn)的龍澤,正是一個機(jī)會!
管家也看出龍澤根骨不凡,而且有一股不服輸?shù)膭?。尋常人被打成這個模樣,早就服輸了!
而龍澤卻戰(zhàn)斗到最后的時刻,直到被對手打暈。
要知道,這是一個沒有修習(xí)武學(xué)的普通人??!
因?yàn)槔隙m然下巴碎裂,但是外部卻沒有傷口,而且廟里光線不足,眾人都沒有看出異樣。
都以為是龍澤毫無還手之力,靠著一股意志在重拳之下支撐。
“得手之后?”
管家一頭白發(fā),卻是侯爺?shù)牡昧χ?,可以知道更多的秘密?p> “噌!”
威虎侯大拇指移開,手中寶劍歸鞘,發(fā)出清脆的劍鳴。
管家瞬間明白,塵歸塵土歸土,事成之后絕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而保守秘密,在江湖中只有一個辦法!
死!
難道是要我去取一個什么東西?
當(dāng)然不會是什么仗義相助,江湖上發(fā)生的一切,都不會是偶然。這個什么侯爺,救下自己肯定是有他的預(yù)謀。
龍澤推測這事他們的人,肯定不方便去辦,所以才會假借自己之手。而這種情況,肯定不希望走漏風(fēng)聲,最終辦事人只有死路一條!
“從此以后,他就是我威虎侯的義子,不過不要對外宣傳?!?p> 威虎侯城府極深,如果對龍澤不好,非親非故誰又會給他賣命?
管家下去安排,連夜讓人冒雨回去,將一切事務(wù)都安排妥當(dāng)。
想讓我給你賣命?如果不是我詐暈,豈不是要中了你的圈套?
龍澤非常慶幸自己假裝昏迷的決定,不然自己不知不覺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破廟外的雨依舊在下,不過卻沒有了之前的歇斯底里,一切慢慢趨于平靜。
天晴了,雨夜慢慢過去,太陽懸掛在彩虹上,美不勝收。
“這是哪兒?”
龍澤此刻身處馬車中,威虎侯坐在身邊,管家就在對面。
“青年人你終于醒了!可算是昏迷了一夜!”
管家生生擠出一絲笑臉,讓他這種殺人如麻的存在微笑,還正是為難了他。
“我昏迷了一夜嗎?還沒請教,你們是?”
那里昏迷了一夜!人家睡了一個好覺好嘛!
龍澤知道了他們的預(yù)謀,內(nèi)心里捧著一個西瓜,靜看他們表演。自己孤兒出生,如果對自己無微不至,還真有可能中了圈套??上?,一切都已明白。
不過自己現(xiàn)在羽翼未豐,還不是他們的對手。不如借助他們的力量,自己暗中發(fā)展!
畢竟他們要收復(fù)自己,總歸需要下些本錢!
“沒錯!這位是我們威虎侯爺,這一夜可是他在照顧你!”
管家推出了威虎侯,先是抬高位置,威虎侯位高權(quán)重。而后又一推,這么位高權(quán)重的人親自照顧你,怎么樣?你小子還不感動?
“難道是那位義薄云天的威虎侯?”
龍澤想到了賣包子時,聽到過這個名字。還真是假仁假義,城府極深的人!
“噢!你聽過本侯的名字?”
威虎侯按住想起身的龍澤,示意他好好休息,想要處處透露出善意。
“在下龍澤,以前賣包子時,聽過侯爺?shù)拿?!?p> 龍澤透露出根腳,反正包子攤老板已經(jīng)回去避風(fēng)頭了,應(yīng)該是查不到他。而老實(shí)巴交的形象,也會讓威虎侯放松警惕。
你想收復(fù)我,我想利用你。這是龍澤和威虎侯的博弈,畢竟在威虎侯的勢力之下,跑是不可能的,只能斗上一斗,獲取更大的利益!
“哈哈!都是別人給的虛名?!蓖⒑钭屑?xì)打量龍澤一番,說道:“小兄弟根骨不凡,你我又是如此有緣。不如成為我的義子,我們一起在江湖中闖出一片名聲如何?”
“侯爺,不可?。 ?p> 管家聽后一驚,臉色蒼白。連忙勸阻,稱威虎侯何等身份,怎么能隨便收義子。
“是?。≡谙潞蔚潞文?,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竟然有幸成為威虎侯爺?shù)牧x子,不敢不敢!”
龍澤看著管家的神色,差點(diǎn)都要笑出來,小樣,奧斯卡影帝都比不過你!
不過在威虎侯眼中,這是龍澤喜形于色,是對于成為他義子的喜悅。
“有何不可!有何不敢!”威虎侯胡子一吹,假裝氣憤的說道:“我威虎侯想收義子,難道還有人阻止不成!事情就這么定了!”
“侯爺切莫生氣,這……在下答應(yīng)就成?!?p> 龍澤借坡滾驢,在馬車?yán)锎饝?yīng)了威虎侯。
“澤兒!”
“義父!”
不過一夜之間,龍澤多了個義父,威虎侯多了個義子。
或許兩人都想不到,事情竟然戲劇般的發(fā)展到這個程度。是如此的突然,如此的迅速!
“澤兒你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
威虎侯怕打擾龍澤休息,帶著管家去了其他馬車。
一行三輛馬車,浩浩蕩蕩向著威虎侯府趕去。
此刻的威虎侯府中,虎烈聽著父親傳達(dá)下來的命令,靜靜的喝著茶水。
威虎侯一共兩個兒子,大兒子名叫虎烈,繼承了父親的快劍,最受威虎侯的喜愛。一手快劍爐火純青,幾乎達(dá)到登峰造極之境。而二兒子虎奮被威虎侯視為恥辱,沒有內(nèi)家功夫的修煉天賦,只能修習(xí)外家功夫。
江湖中有一種奇特的氛圍,內(nèi)家功夫分為宏武派,精武派。
宏武派都是修煉武技,出招是氣勢恢宏,修為高深者可以內(nèi)力外放,隔空殺人。
精武派卻是修習(xí)刀劍等兵器,不浪費(fèi)任何一絲內(nèi)力,全都灌入招式之中,力求將攻擊最大化。
這兩家相互看不起,認(rèn)為他們堅(jiān)持的武學(xué)最強(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