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哥兒~”
江織視線直接掠過他:“衣服呢。”
江維爾一根手指勾著購物袋的帶子,晃了晃:“喏?!?p> 江織接過袋子,然后轉(zhuǎn)身,甩上門,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門外兩人:“……”
屋里,周徐紡已經(jīng)把一盒子棉花糖都吃完了:“誰來了?”
江織說:“送衣服的?!?p> 她看了一眼裝衣服的袋子,愛不釋手地摸了摸棉花糖的盒子,才站起來:“很晚了,我該回家了?!?p> “我送你。”他耳尖又起了一層薄薄的緋色。
周徐紡卻考慮都沒考慮,拒絕了:“不用了,外面很冷,你出去會著涼?!?p> “我說了,我送你?!?p> 語氣強硬得不怎么講理了,只是臉色蒼白,眼角暈紅,三分羸弱透在骨相里,少了許多攻擊性。
周徐紡還是顧及他的身體,把棉花糖盒子放下:“我自己回去?!?p> 好不聽話!
江織眼里一潭漆黑濃得化不開,唇線僵直地抿著,與她對視,動作很大地把衣服袋子扔到她旁邊的沙發(fā)上。
“換了衣服再走?!闭Z氣,當(dāng)真不好。
她是不是惹他生氣了?周徐紡遲疑不定了會兒,拿了衣服去浴室換。
江維爾挑的衣服是暖色的少女系,白色的針織連衣裙搭配粉色的外套。粉色是周徐紡最喜歡的顏色,她摸摸袖子,心想如果她不當(dāng)職業(yè)跑腿人了,她要買一屋子粉色的衣服。
“很喜歡?”江織好笑,方才心里莫名其妙窩的火,見她那些滿足的小動作后,又莫名其妙地偃旗息鼓了,情緒這樣起起落落,當(dāng)真不像他了。
周徐紡又摸了摸領(lǐng)子,誠實地點頭:“嗯,我喜歡粉色?!?p> 喜歡牛奶,喜歡棉花糖,還喜歡粉色,分明是個小女生,怎么平日里卻總是一副孤僻老成的樣子?
既然她喜歡……
他去柜子里翻出一大袋棉花糖,把里面粉色包裝的全部挑出來,裝了一袋子放到周徐紡腳邊:“這個給你帶回去吃,吃完了你再找我要?!?p> 他嘴角又勾出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好?!敝苄旒徍荛_心,當(dāng)場拿出手機給他轉(zhuǎn)了一萬塊。
江織:“……”
她賺錢也不容易,都不知道省著點花。
他沒領(lǐng)她轉(zhuǎn)的錢,往沙發(fā)上一坐,抱著手沒看她:“把傘帶上?!?p> “好?!?p> 周徐紡提著一袋子棉花糖,走到玄關(guān)了回頭,揮揮手:“再見江織。”
江織坐著沒動。
咔噠。
門一開,江織就站起來了,跟去了玄關(guān)。
門外,周徐紡剛邁出腳,就看見了江維爾,她很詫異。
江維爾是方理想的助理,與周徐紡也見過幾次,她對周徐紡的印象很好,笑著打了招呼:“我是江織他姑?!?p> 江維爾的身份,在圈子里沒有公開,周徐紡的好奇心不重,只是頷首回應(yīng),什么也不問。
旁邊的薛寶怡是個來事兒的,吊兒郎當(dāng)?shù)煤埽骸斑€記得我不?”
周徐紡很不擅長社交,只想把臉藏到帽子里,可惜這粉色外套沒有帽子,便低頭避開薛寶怡的打量。
“我給你貼過手機膜?!彼f。
她還在微博上看到過薛寶怡的照片,和一個女明星一起,方理想說他是渣男。
薛·渣男·寶怡很自來熟,笑得好生浪蕩不羈:“你好呀,我是江織的發(fā)小——”
“你們倆杵門口干什么?”
被打斷了話的薛寶怡:“……”
江織抱著手靠在玄關(guān)柜上,一身黑色的衛(wèi)衣襯得他膚色冷白,眼里刷刷地飛著冷刀子:“不進來就滾。”
薛寶怡回了個白眼。
他可不蠢,看得出來江織那護犢子的樣兒。
“外面沒下雨,你早點回去?!蹦抗庠竭^了薛寶怡,江織對門外的周徐紡說。
語氣說不上溫柔,但語調(diào)輕,語速慢。
周徐紡說好,提著棉花糖和濕衣服走了。
薛寶怡目送了一番,回頭進了屋:“織哥兒,你——”
“誰讓你踩我地毯了?起開,臟死了?!苯椪Z氣嫌棄至極,拖著病弱的身子去翻找來兩個一次性鞋套和一條干毛巾,病懨懨的臉上是兇巴巴的神色,“把水擦干凈了再進來?!?p> 薛寶怡:“……”
地毯上有水漬,分明已經(jīng)被人踩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傷害就是這么從對比中產(chǎn)生的。
薛寶怡心很涼,目光凄楚地凝望著江織:“織哥兒,你不記得了嗎?你大明湖畔的寶怡哥哥?!?p> 江織瞥了他一眼:“智障?!?p> 戲很多但卻演不下去的薛寶怡:“……”
這種兄弟,割袍斷義吧。
顧南西
瀟湘本站的妞們,冒個泡,讓我看看有多少人還在,我有點沒底氣,需要一級強心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