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和褚先跟這些人講好,只要不去惹事,金剛巨猿是不會傷害他們的,然后就是以現(xiàn)實來考量他們,看看他們會作何反應(yīng),害怕、想跑,這在李青看來,是正常的,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李青絕不容忍他們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違背命令”什么都不管不顧的直接跑。
畢竟,這種人留下來,就算目前不會背叛紅花部落,但在以后的以后,在“威嚴(yán)”或是”安逸“的利誘下,背叛部落,也是遲早的事。
李青非常不想看到這種事情出現(xiàn),他要的是絕對的忠誠。
幸運(yùn)的是,這種人,在當(dāng)前的小隊里,沒有一個出現(xiàn)。
所以李青這才說出剛才那番話。
一個部落想要經(jīng)久不衰的發(fā)展下去,除了地勢、綜合實力等一切要強(qiáng)外,最重要的還是所有人的心都在一條線上,沒有二心,只有這樣,部落才有可能在這片危險的大環(huán)境中,生存下去。
“……不知道典那邊怎么樣了,”李青回答完褚后,心中有些緊張,“那邊的局勢應(yīng)該比這里更加緊張,即使有典在,黑風(fēng)部落剩下那批人,未必就真拿我們沒辦法,他們的綜合實力要強(qiáng),而且更加敢拼命?!?p> 這一批人,李青倒是不擔(dān)心,因為他們沒有退路,一旦后退,那他們將會被身邊所有的人記恨。
那種壓力下,不會有人想退縮。
如果他們撐下來了,那么,他們以后背叛的可能性,同樣會小很多。
李青深吸口氣,看向戰(zhàn)場。
只見刺面和兩三個高等戰(zhàn)士,不知何時,已經(jīng)爬到一棵樹上,借著樹干,騰空一躍,舉著長矛朝背對他們的金剛巨猿刺去。
他們動作極快,沒有絲毫的墨跡,顯然,類似的突發(fā)意外狀況,他們曾遇到過幾次,所以這次的動作,干脆利索道一氣呵成。
“如果能把他們帶到紅花部落,對部落應(yīng)該是一個很大的提升,”李青瞳孔一縮,心里有些欣賞,“現(xiàn)在部落里’勇氣’是不缺了,但缺的是像勇和刺面這樣的,叢林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的戰(zhàn)士?!?p> 刺面想的是,先讓一些實力弱的人去吸引金剛巨猿的注意,自己則和其他幾個實力比較強(qiáng)的戰(zhàn)士,從金剛巨猿的背后偷襲,爭取用石矛刺穿金剛巨猿的脖頸,可他們最終還是失算了。
刺面兩手握緊石矛,他將一切都堵在這一擊上了,他的大腦放空,注意力全都聚集在金剛巨猿的脖頸處。
就要成功了!
這頭蠢家伙,你終究不是人類的對手啊!
可,鬼使神差間,金剛巨猿忽然回頭了。
“不!”
“這怎么可能!”
刺面一下慌了,這跟他想象的計劃不一樣。
“是行蹤暴露了嗎?”
“在空中根本沒法動彈……可惡……”
頃刻間,刺面的心態(tài)一變在變,意識到自己無法躲開后,干脆大吼一聲,石矛猛的……被金剛巨猿捏住了。
石矛在金剛巨猿手里,比牙簽大不了多少。
金剛巨猿的一只手拿著刺面手中的長矛,晃了晃。
刺面面目猙獰,大吼罵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快救我!”
可他話音剛落,金剛巨猿就把石矛扔了出去,轉(zhuǎn)而將刺面抓在手心。
它好像能看出刺面是黑風(fēng)部落眾的領(lǐng)導(dǎo)者,一同偷襲過來的幾個人,它根本不管,唯獨抓住了刺面。
“嗚、嗚……”
刺面被金剛巨猿手心散發(fā)出的惡臭熏的直咳嗽,而更糟糕的是,他的渾身傳出陣陣被擠壓的痛感,令刺面之后就連呻吟都做不到了,他臉色蒼白,虛弱的抬了抬手,好像是在讓他的手下救他們。
“刺面!”
黑風(fēng)部落眾瘋了,他們開始更加瘋狂的攻擊金剛巨猿。
金剛巨猿好似對這些人根本不理會,它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刺面看了看,然后將他提了起來,頭向上仰望看去,張開嘴。
“它不會是要吃了自己吧!”
“這畜生到底吃了什么東西,嘴巴怎么這么臭!”
刺面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金剛巨猿的嘴里。
見它嘴里烏黑一片,牙齒周邊好似還掛著幾塊肉渣,刺面頓時被嚇的膽喪心驚。
“老子才不要被吃!”
求生欲讓刺面拼了命的扭動自己的身體,試圖掙脫開來。
“……”
這當(dāng)然不會對金剛巨猿有影響,它晃了晃刺面,好像是覺得刺面看起來不太好吃,便閉嘴,將刺面丟在地上。
“嘶!”
后背傳來一陣生疼。
但刺面現(xiàn)在可顧不得喊疼。
他趕緊一屁股站起來,看都不看,就朝一個方向跑去。
他是真的怕了。
他好戰(zhàn),但不代表他不怕死,特別是對手讓他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勝算!
“好恐怖的破壞力!”
褚還是第一次見到金剛巨猿出手,他驚叫一聲,“刺面堂堂三級戰(zhàn)士,面對金剛巨猿,竟是被打的這么慘?!?p> 李青苦笑著道:“三級戰(zhàn)士又如何,恐怕只有十個三級圖騰戰(zhàn)士加起來,才有一絲,小小的機(jī)會戰(zhàn)勝這頭金剛巨猿吧?!?p> “金剛巨猿就已如此恐怖,像它這樣的兇獸,該是恐怖到什么樣的地步?!瘪也桓蚁胂筮@個世界上,竟然還存在著這樣恐怖的生物。
……
鮮血。
典的手中,石斧重,已是一片鮮血。
已經(jīng)分不清,哪些是他自己的,哪些是黑風(fēng)部落的了。
典感覺很疲憊,又感覺很興奮。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打的這么痛快了。
“還有沒有敢過來送死的了……”
典喘著粗氣,將最后一名黑風(fēng)部落戰(zhàn)士的尸體,踢了下去。
借著這個機(jī)會,他朝下看去。
下面是一片黑風(fēng)部落戰(zhàn)士們的尸體,他們橫躺的亂七八糟的,各自身上都往外淌著鮮血,一動不動,沒有了生命體征。
“看來我們成功了,他們?nèi)妓劳炅耍钡溟L出一口氣,對所有累的癱在地上的弓箭手們夸贊道,“你們干得不錯,這些畜生為他們的行動,付出了代價?!?p> 弓箭手們此時已累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都只紛紛喘著粗氣,有的甚至已經(jīng)開始打起了呼嚕。
典對此并不生氣,他自知自己如果是他們,可能表現(xiàn)還沒他們那樣好呢,他望著一地的弓箭手,慈祥的笑了笑,忽又想到什么,兩手再次攥緊,摸了摸石斧,望向遠(yuǎn)方,李青他們消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