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陽光正好的日子,沒有一片云彩的遮擋,讓過于肆意的陽光更加猖狂,整一個學(xué)校就好像成了一幅本就色彩感強烈還飽和度過高的油畫,極其濃烈的色彩,嗆的人張不開眼睛,橙色和黃色還有橘色的顏料好像用的太多了,導(dǎo)致有了一種打翻了顏料色瓶的感覺,柏油路好像要融化了,像冰淇淋像液體一樣在緩緩的流淌,一切都在慢慢的融化著,融化著。
依否實在熱的受不了了,便跑去小賣部買了一根冰棒,一邊舔著一邊溜達著,利用休息時間逛了校園一整圈,這個學(xué)校簡直大的離譜,光是一個池塘他就感覺有一個游泳池那么大,球場還分著田徑場,籃球場和排球場……
這不是個魔法學(xué)院嗎?他迷惑著,魔法學(xué)院還需要排球場和足球場干什么……
拿來生灰嗎???
他在學(xué)校里面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逛了一大圈,才在一個小角落里面發(fā)現(xiàn)了和他朝夕相處的那個傻子,里無。里無那張自帶女學(xué)霸氣質(zhì)的臉上突然多了一副眼鏡,讓人看著格外的不舒服,她捧著一本書正在專心地讀著,臉上專注的神情……看著很傻,依否很想上去捏一把。
“你這種人居然會在看書,我之前跟你相處那么久了,我之前都沒有見到過你看書啊……”依否有些好奇的問,“話說回來……你已經(jīng)活了1000多年了,還需要看書???這世界上的書你要是每天都看一本早就被你看光了好吧?”
“這個世界上的書是有很多的,好書,爛書,不好的書,普通的書,平庸的書,通俗的書,各種書……”里無默默的白了一眼依否,“你要學(xué)會在這種浩大的書籍海洋里面來辨認自己所需要的,或者是對自己有益的書,而且每一天那些作家都在為了生存和生活而在努力的寫書賺錢,所以這個世界上的書你是看不完的,有些好書你也要再看一遍……來吸取里面所擁有的精神?!?p> “那好吧……請問您在看什么書呢?”依否作為一個比較喜歡“行千里”的人,特別特別不喜歡的就是看書,被里無這么一說,搞得好像自己很愚蠢無知一樣,但是他又不敢用咳嗽來緩解氣氛,只好用這樣的方式來尷尬地問了一句。
“這個叫《應(yīng)物兄》,”里無揚了揚手中的厚厚的一本書,“是一本很好的書,作者花了13年的時間來寫……反正這本書里面就是描寫了很多當(dāng)代或者是現(xiàn)代知識分子的各種……嗯……我應(yīng)該稱之為丑態(tài)的東西?!?p> “他花了13年的時間只寫了這么一本嗎?”依否有些嘲笑似的問道,“這本書里面處處都是精華,要么就是……他實在是太偷工減料了,嘖嘖嘖,現(xiàn)在這些書啊,一個二個都是……”
“這是上冊,傻子,”里無白了他一眼,極其沒有禮貌的說,“他還有下冊的?!?p> “哦,好吧?!币婪褡杂懙臎]趣,只好這么淡淡地說道,“啊,請問一下您這位博學(xué)有睿智的小姐,這本書講了什么?”
“講了一個叫應(yīng)物兄的人?!崩餆o淡淡的回答,然后又低下頭去自己看書了。
……
……………………
然后呢??。。?p> 沒啦?!
“沒……沒了?”依否極力忍住自己想咳嗽以緩解氣氛的情緒,用自己略有些平緩的語氣問道,“一本書總要講很多內(nèi)容的,比如起承轉(zhuǎn)合,比如高潮,比如結(jié)局……或者你給我講講開頭……他講的什么也行啊……只說一句話,真的會把這個談話的氣氛搞得很尷尬的?!?p> “這次談話是你單方面發(fā)起的,我并沒有接受,也沒有承認,我只是在這里好好的看著書,然后你就突然沖過來問我,你覺得我會有多高興呢?”里無雖然面無表情的說完了這句話,但是依否眼睛里看出了很強大,很怨恨的怒氣。
完了,她好像生氣了,依否有些傷心的想,也暗自慶幸著自己發(fā)現(xiàn)的早。
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我先溜了吧。依否拔腿就開溜,一邊跑一邊大聲說:“那行,您老先慢慢看著書,我先去逛一逛,去學(xué)校里面的其他地方了,再見,再見,再見!”
依否告別了里無之后,還陶醉在自己逃離了女魔頭的爪牙的美滿情緒之中,他哼著“啊,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啊,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一邊愉快地哼著小調(diào),一邊開心的往前走。
“喂啊~依否先生,你怎么在這里呀?我還以為你去午休了呢?!边h處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甜美的,但有一些蜜糖似的黏膩的聲線傳來,依否抬頭望去,就看見炎炎夏日下穿的十分清涼的醉薔。
橙黃色的頭發(fā),宛如天空一般藍色的眼眸,夾克背心,襯衫上面系著一個大大的蝴蝶結(jié),很像水手服的大翻領(lǐng),褲子短到大腿根,頭上大大的軟軟的蝴蝶結(jié)很是扎眼。
這個……好像是……鏡音鈴?
“醉薔小姐還是那么的有活力,你今天扮演的……是鏡音鈴嗎?”依否心情很好,他微笑著對醉薔有禮儀的打招呼。
“我本來想去找你幫忙的,可是去到了你們家門口卻發(fā)現(xiàn)沒有人在家,于是我就想來找她幫忙了……”醉薔指了指遠處看著書的里無,略微有些遺憾的說。
其實醉薔的聲音已經(jīng)略略的有些偏向真正的靜音鈴所擁有的聲線了,只不過依否聽過他之前采訪里無時候的聲音,所以自然有些混淆。
“那一位大爺嗎?”依否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他輕輕地嘖了一聲,然后接著說,“里無時候你最好還是不要去打攪她吧,我剛剛就被吃了閉門羹誒。”
“啊,原來她在看書嘛,她一般坐在那里就是在打游戲玩手機啊……”醉薔微微有些疑惑的問道,不過很快她又恢復(fù)了正常的那種可愛的神色,然后說了一句:
“那么,你愿意來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