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任齊便帶了幾人去了陳遠的家里,陳遠家里是一個小復式,一推開門入眼便是掛在中間超大畫像,穿著碎花少女裙子的姑娘站在街道向后看,嘴角掛著微笑。
伸手碰了碰,這副畫像的底下的布被人故意劃破,走近帶過來的風吹著底下散碎的布條一晃一晃的,一樓全是完成的或者正在畫的畫稿,不遠處還有一個斷臂維納斯的雕塑,任齊隔著沙發(fā)對上上面的臉,總覺得有幾分怪異。
樓上忽的傳過來一陣急切的喊聲“奇子,快來。”
急忙跑到二樓,一群人杵在臥室門前探頭看里面,任齊擠進去,止不住真心實意地罵了聲“臥槽,這人是變態(tài)吧,這樣睡覺都不害怕嗎?”
不大不小的臥室里只擺了張床和一張黑色鏡面的書桌,桌子上不大不小的擺著幾個透明的玻璃罐,罐里上下沉浮著幾個發(fā)白的手臂,任齊再一次震驚。
陳遠根本就沒想藏過。
任齊震驚了兩秒,給沈儼打了個電話“沈隊,可以直接定案了?!?p> 這都是證據(jù)啊。
忍著發(fā)嘔的心里,任齊給沈儼360度展示了玻璃罐的模樣,手一動,里面的半截胳膊就跟著漂。
單獨看受害人的尸體還沒太大的反應,拿出來一看,任齊只感覺背后的汗毛都站了起來,渾身戰(zhàn)栗,
“應該不止?!鄙騼昂龅恼f“現(xiàn)場還有別的地方嗎?”
任齊手照圍著臥室照了圈“別的地方還沒搜,不過就這一個臥室就夠驚悚的了,你說一個藝術(shù)家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伴著自己殺……”
“等一下。”沈儼忽然開口“現(xiàn)場有幾個罐子?!?p> 任齊數(shù)了數(shù)“三個?!?p> “照最后一個罐子?!鄙騼胺愿?。
任齊收回玩笑,調(diào)正好角度“這是最后一個罐子,沈隊?”
“不對。”沈儼擰了擰眉沉聲道“劉雅只缺失一個胳膊,李夢嬌缺兩個胳膊,可視頻里這是三個左手。”
窗簾緊閉,屋內(nèi)漆黑,任齊湊近了看了眼,三只玻璃罐里果真都是左胳膊,沒一個胳膊的食指上都帶著一模一樣的花瓣的戒指。
任齊“我靠……難道還有第四名受害者?”
“嗯,應該是石詩晴。”沈儼定奪“陳遠殺了她,甚至把戒指作為了石詩晴的代替者,在他眼里看來,每一個戒指的所有者都是石詩晴,每一個人都該殺?!?p> “那人會不會藏在這。”任齊隨口一道,忽然舉著手機一頓,三步并成兩步跑到二樓舉著手機向下照,焦點對準一樓的一處“沈隊你看那,剛才就感覺這個雕塑有點不對,現(xiàn)在想明白了,這張臉不是維納斯,這特么分別是石詩晴啊,活人澆灌這得多變態(tài)啊?!?p> 任齊都爆出了粗口,一想到剛才心里還夸這個雕塑像真人,渾身都發(fā)寒。
沈儼沉默了兩秒,雕塑神態(tài)動作都宛若真人,甚至隔著手機都能不寒而栗“東西留證封存,別的帶回來。”
任齊關死了視頻隔著老遠看了眼雕塑,都感覺一股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