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公子姑娘,買個燈吧,可以題字的燈~”
前方一個攤販扯開嗓子吆喝著,姜君還有劉瑾瑜,劉玉暖三人對這個都不感興趣,便沒做停留。
但是那個女子卻興致勃勃,“劉公子,我們不如共題一首詩留作紀(jì)念吧?!?p> 劉玉暖一聽,轉(zhuǎn)身就往回走,瞪著那個姑娘,大聲說道“你這姑娘真是奇怪,大街上隨便拉個男子就要留紀(jì)念?!?p> 她的話引得周圍行人紛紛側(cè)目,朝這邊看來。
那個女子被說得羞紅了臉,都泛出了淚花,“妹妹你怎么可以這么誤會我,我不過是欽佩劉公子的才華罷了。”
周圍不明就里的行人一聽,又見劉玉暖兇巴巴的,那個女子可憐兮兮的,便都開始對劉玉暖指指點點。
就在劉玉暖被議論得怒不可遏時,劉瑾戈突然出聲,呵斥圍觀百姓,“看什么看!”
他又看向那個陌生女子,“題字這種無聊的事,我也不感興趣?!?p> “聽到?jīng)]?不感興趣!”
劉玉暖見二哥哥護著她,便更起勁了。
姜君準(zhǔn)備再次捂住劉玉暖的嘴,但是那個女子卻突然問她:“劉公子才華出眾,想必姐姐定也是精通詩詞歌賦的?!?p> “不精通不精通,很不精通?!苯杆贀u搖頭,說了大實話。
“姐姐,不如我們共同題詩一首吧。”
那個女子聽不懂人話的樣子,徹底惹惱了姜君。
“抱歉,這種酸不溜秋的事,本姑娘實在是不喜歡?!?p> 說完,她就拉著劉玉暖快速走開了,正啃著肉餅的劉瑾瑜忙跟了上去。
“這位姑娘,我們要回家了,咱們就此別過?!?p> 劉瑾戈匆匆說完,就撇下那個女子去追姜君幾人了。
“姜姐姐,你早該那樣了,得端著點?!?p> 劉玉暖語重心長地拉著姜君的手,諄諄叮囑的樣子就像個長輩。
“端啥端,我是煩別人跟我賣弄文采。”
姜君在賣藝人之間蹦來跳去,心情絲毫沒有受影響。
劉瑾瑜吃完最后一包點心,問道:“姜姐姐,你不會真的不通文墨吧?”
“不通???”
這時,劉瑾戈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不學(xué)無術(shù)!”
“是啊,精通文墨就是好,在大街上都能拐到才貌出眾的女子,嘖嘖嘖?!?p> 姜君對著劉瑾戈豎起了大拇指,但眼睛里滿是不屑。
“這叫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眲㈣昀碇睔鈮训鼗厮?。
“我看是瓜田李下吧?!苯f完就覺得不對勁,忙解釋,“說,說錯了……”
回去一定多看書,沒文化就是吃虧,她懊惱不已地低下了頭。
劉瑾戈卻盯著她笑了笑,深邃的眼神探尋不出任何情緒。
就在姜君羞紅了臉,不知該如何是好時,一聲馬嘶在身前傳來。
“風(fēng)哥哥!”
姜君與劉玉暖異口同聲地呼喚馬上的萬里風(fēng),兩人臉上都滿是欣喜。
姜君欣喜是萬里風(fēng)來的剛好,替她解圍了。
劉玉暖卻是因為見到了萬里風(fēng),打心底欣喜。
萬里風(fēng)下馬后,對劉瑾戈和劉瑾瑜拱了拱手。
而后又看向姜君和劉玉暖,“拜見七公主和姜側(cè)妃。”
“風(fēng)哥哥,陪我看花燈好不好?”
劉玉暖朝萬里風(fēng)走近了一步,眼里滿懷期待。
“萬將軍有公務(wù)在身,不可胡鬧?!?p> 劉瑾戈嚴厲起來,劉玉暖也不得不聽他的話,只好乖乖讓出路。
萬里風(fēng)離開后,姜君一臉興奮地湊到劉玉暖耳邊,說:“你為何看風(fēng)哥哥時眼里有光?”
劉玉暖張紅了臉,反問姜君:“你怎么也叫他風(fēng)哥哥?”
“萬里風(fēng)小時候在瑤州生活過,我與他算是舊相識,你還沒回答我呢。”
“原來如此,什么眼里有光,你看錯了?!?p> “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喲,萬里風(fēng)的娘親是我姨媽,可疼我了。”
“真的嗎?那你幫我……”
實在聽不下去的劉瑾戈干咳了兩聲,“該送你回去了?!?p> “可是我還想再玩一會?!眲⒂衽磺椴辉?,她還想聽姜君說萬里風(fēng)小時候的事。
姜君看了眼天上月,約莫亥時了,“你先回去吧,確實有點晚了,改日來找我玩?!?p> “先將你送上馬車?!必撌侄⒌膭㈣昕聪蚪?。
有些意外的姜君不自在地指了指樓外樓,“我與錦瑟姐姐共乘的,現(xiàn)在她與毅王殿下在一起,我走回去就好?!?p> 她沒想到劉瑾戈還會管她的死活,又或者只是單純的怕她給昭王府惹麻煩。
“那怎么行,你一個人太危險了?!眲⒂衽环判牡?。
“怎么會,流氓遇到姜姐姐才危險?!?p> 哈欠連連的劉瑾瑜漫不經(jīng)心地說,若非劉瑾戈攔著,他又要吃姜君一拳頭了。
“你隨我一同送阿暖回宮?!?p> 劉瑾戈近乎命令的語氣讓姜君很不爽,但她也逛累了,實在沒力氣去計較這些小事了。
等把劉玉暖和劉瑾瑜安全送回,疲乏不已的姜君已經(jīng)在馬車里呼呼大睡了。
“到了?!?p> 迷迷糊糊中,她聽到了劉瑾戈的聲音。
但是她困極了,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未必肯動一動。
“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劉瑾戈無奈地鉆進馬車,推了推姜君的胳膊。
睡得正香的姜君有些懊惱地甩了甩胳膊,“劉瑾戈,我困……”
劉瑾戈聽到姜君直呼她的全名,愣了愣。
“我知道,可是到王府了,馬車里冷?!?p> 劉瑾戈說出這句話時被自己嚇了一跳,他還從未用如此溫柔的語氣跟人說過話。
于是乎,他調(diào)整了一下狀態(tài),語氣故作兇巴巴,“快滾下來,這是阿暖的馬車,得還回去?!?p> “兇什么兇啊!”
被吵醒的姜君毫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跳下馬車后瞬間被冬夜的寒氣凍清醒了。
提前回府的韻意這時已經(jīng)候在門口,她整理好姜君的斗篷,又塞給她一個暖爐。
“韻意,我餓了?!?p> 又困又餓的姜君靠在韻意身上,小聲嘟囔著。
“晚上沒吃,就知道你會餓,已經(jīng)煮了湯圓?!表嵰庹f完,想了想,又看向劉瑾戈,“殿下,可否一同前往扶月軒用點?”
劉瑾戈剛準(zhǔn)備說話,韻意就被姜君一把拉走了,“他不餓,我們快回去吧,”
她不是小氣到湯圓都舍不得的人,只是怕劉瑾戈在扶月軒吃出個好歹。
扶月軒的湯圓自然沒問題,但居心叵測心思深沉的一些人,不得不防,比如某殿下。
劉瑾戈越發(fā)覺得姜君沒有規(guī)矩,他氣得甩了甩袖子,雙手背在身后,大步超書房走去。
“阿克,本王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