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武當山,蘇琰首先要去的,自然就是龍澤城,那赤牙劍還在龍澤城客棧外的枯井里,怎么著也要拿回來??!
背上背系上那把從武當帶下來的銹跡斑斑的無名劍,蘇琰偷來一匹快馬,駛向龍澤城,他到龍澤城的時候,發(fā)現(xiàn)城中氣氛不對,和上次來時不太一樣,城中來來回回的有許多白衣裝扮的騎兵巡邏盤查。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蘇琰沒心思去搭理,他只打算拿回赤牙劍,就趕快回莫蘭山去,麟龍令一事,飛鴻山莊守衛(wèi)森嚴,憑自己一人之力實在不能得手,還是和師父商量一番再做定奪。
到達龍澤鎮(zhèn)的時候,是中午時分,大白天的入井取劍有些太過惹人注目,所以蘇琰打算晚上再行動。
“先去客棧吃點東西再說”
蘇琰下馬入了那家客棧,正打算落座點菜之際,卻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客棧一側座著,吃酒正酣。
不用多看,蘇琰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兩個家伙,轉過身,蘇琰就欲離開。
不幸的是,那兩個人也看到了蘇琰。
“站住”其中一人大拍桌子,站起身來喝住蘇琰,那人說話的同時哈哈大笑,和蘇琰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個模樣。
反正已經被發(fā)現(xiàn),蘇琰也不想遮遮掩掩的,那樣太過窩囊,轉過身,蘇琰道“笑春風,哭秋雨,你們兩個家伙,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怎么,叫住我干嘛,莫非是要請我吃酒,要是請我吃酒就算了,小爺今天沒空,改天吧”
“嗚嗚”
哭秋雨的哭泣聲響起“請你吃酒,你怕是想多了,臭小子,上次要不是你,我們早就逮住鄭少珊那丫頭了,都是你小子多事,怎么,今日落單,剩你一個了,剩你一個也好,先把你解決掉,再去找那丫頭和她老子算賬”
蘇琰一挑眉,一腳踩搭在旁邊桌上“她老子很厲害的,你們如果真要對付他老子,就多吃點東西,養(yǎng)精蓄銳,就別在我身上費勁了,還有啊,上次你們抓不到鄭少珊,是因為那神秘棺材,和小爺我,有何關系”
“臭小子,真是大言不慚,找死”哭秋雨和笑春風兩人同時發(fā)掌,將身前桌子拍成粉碎。
“哇哇哇,你們不會真要殺我吧,這樣,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你們放過我,如何”
蘇琰的話令笑春風稍稍來了點興趣,他展眉疑問道“什么秘密”
蘇琰故作深沉,半天不語,狠狠吊了一把他的胃口道“你們兩個不是要殺鄭淵鴻報仇嗎,我告訴你們,鄭淵鴻現(xiàn)在呢就在武當山,距此不遠,你們上山去找他就是,還有啊,鄭淵鴻武功高強,你們想要對付他,最好能夠充分準備一下,免得報仇不成反被殺”
“哈哈哈哈”
“嗚嗚”
笑春風和哭秋雨聽完蘇琰自以為是秘密的秘密,不禁大笑,尤其是笑春風,笑的厲害“臭小子,你以為我們不知道鄭淵鴻在武當,我們來到龍澤城就是為在鄭淵鴻回飛鴻山莊的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以殺之而后快,小子,你這個秘密算不得秘密,保不住你的性命”
“唉,不幸啊”蘇琰嘆氣。
笑春風大笑道“確實不幸,不過怨不得別人,只怪你小子太多事,受死吧”
“嘩”
話音落消之際,笑春風青銅拐杖從長袍里飛出,伸手握住,擊向蘇琰,很明顯,他此刻所施展一擊并沒有發(fā)揮全部實力,照之前那一戰(zhàn)來做比較,連三成的功力都沒有,自然是因為他覺得蘇琰太容易對付。
“呵呵”面對對方的青銅拐杖來襲,蘇琰楊唇不屑一笑,他確實也想要試試在武當山修煉的太極劍法和乾元掌威力如何,龍澤城距離武當山不算太遠,如果兩套功法當真有威力,自然是相安無事,如果沒有絲毫用處,他一定要殺個回馬槍去武當和老道徐衍說說理。
“我并非說我不幸,而是在說,你們兩個不幸”
“嗖”
說話間蘇琰拔出背上從武當山帶下來的銹跡斑斑的無名鐵劍,身子快速飛沖出去,鐵劍和青銅拐杖相迎互擊,一聲脆響嗡嗡振耳。
“啊,你”
笑春風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蘇琰能夠接下他這青銅拐杖重重一擊,回想起蘇琰之前的武功境界和身手,他本預判蘇琰會倒在這一擊之下,可惜結果,并不是,笑春風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蘇琰的武功和前幾日相比大有提升,而且體內蘊含有一種神秘強大的氣勁。
加大力度下壓青銅拐杖,笑春風道“臭小子,沒想到幾日不見,你武功竟然還有所長進,不過你拿一把銹跡斑斑的廢劍,就想要對付我,你未免有些太過狂妄”
“不,我不是要對付你,我是要對付你倆”
“嘩”
蘇琰劍鋒一轉,挑劃向笑春風右肩,笑春風雖早早看穿了蘇琰這一劍的路數變化,但是他始終沒有抵擋的住,蘇琰的劍,如風如水,柔軟不可破,用四個字形容那便是無孔不入,根本不能防御。
“啊”
一劍劃過笑春風右肩,笑春風尖叫一聲,向后退出數步。
“可惡”斜眼瞟著右肩上的傷口,笑春風心中忒悔,就不該小看蘇琰,用一成功力去對付他,同一時間,一直在旁邊以看戲心態(tài)站立的哭秋雨,本是悠閑的坐在那里等著看笑春風如何斬殺蘇琰,但沒想到蘇琰會一劍傷了笑春風,由于擔心笑春風再次吃虧,哭秋雨揮動著青銅拐杖,和笑春風并肩而立。
“臭小子,我小看你了”
“嗚嗚”同時,哭秋雨哭著道“我們一起上,早點結果了這臭小子,酒菜可都涼了”
“說得對,一起上”
哭秋雨和笑春風一起揮動起青銅拐杖,分左右兩邊向蘇琰展開攻擊。
面對如此的攻擊策略,蘇琰首先想到的就是剛從徐衍那里學來的乾元掌,畢竟自己有兩只手,劍卻只有一把。
“上次一戰(zhàn),讓你們兩個在掌法上占了便宜,此次,我就要還回來”
蘇琰分左右兩邊開掌,分別去接兩把從左右攻擊而來的青銅拐杖,他的掌法和之前所使的劍法一樣,柔軟似風,其勢如水,讓人難以捉摸,只見他兩手輕輕一貼一拈,兩把青銅拐杖就脫離了原本的攻擊方向,
“啊”
哭秋雨和笑春風大驚,立即發(fā)掌擊向蘇琰胸膛。
蘇琰同樣發(fā)掌,兩掌向前打去,一時間四掌相對,產生無與倫比的能量波動,客棧里的桌椅燈凳全部被卷飛起來,破裂成塊。
“轟”
一聲巨響,哭秋雨和笑春風向后退去十一步,而蘇琰,向后退了五步。
蘇琰或許武功招式上的修為不及哭笑兩人,但是要比內力,接受了武當掌教真人徐衍五十余年內力的蘇琰,絕對不是苦笑二兄弟可以相持的,若非此刻的蘇琰還未徹底消化那五十余年的內力,苦笑二兄弟勢必要在方才那一掌下重傷不可。
看著苦笑兩兄弟臉上震驚的表情,蘇琰去柜臺要了一壺酒,剛剛展示過自己的本領,柜臺的伙計又豈敢不給。
“沒想到啊,果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看來要對付你,得用點心了”
“呸呸呸”蘇琰一臉嫌棄的澆了半壺酒下肚道“什么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實話告訴你們,小爺我一直都是這樣,只是上次有那個娘們在,小爺我不便施展而已”
“臭小子,不要太狂妄了,我們兩兄弟還有殺招沒使出來呢”笑春風揮動起青銅拐杖,欲發(fā)動第二輪攻擊。
蘇琰自然無所謂,反正現(xiàn)在又不怕他們,于是做出手勢挑釁“來呀”
“受死吧”笑春風揮動青銅拐杖,卷雜內勁沖將過來。
“住手”
突然在這個時候,一聲呼喊傳來,制止住笑春風,苦笑二兄弟和蘇琰三人尋聲看去,一個藍衣少年映入眼簾,那少年面容干凈俊朗,挺帥的一個小伙,頭發(fā)用一只紫金簪束起,腰間佩著兩把短刀,個頭和蘇琰差不多,看起來很有氣質,三人看著他的同時,他的目光,也依次掃過蘇琰,哭秋雨和笑春風三人。
“臭小子,你是誰,不要多管閑事”
哭秋雨忍不住伴隨著嗚嗚的哭聲大吼大罵起來。
本來那藍衣少年的注意力全在蘇琰身上,可是被他那樣一吼,注意全轉移過去,看著哭秋雨和笑春風二人,那藍衣少年越看越來氣,拔出右腰間的一把紫晶色短刀道“你們兩個有病吧,大白天的一個哭的不停,一個笑的要命,是死了爹了還是亡了媽媽了,總之我不管你們誰死了,都給我住手,龍澤城內,禁止打架斗毆”
“臭小子你誰啊,我們的事你也敢管”笑春風青銅拐杖伸過去,指住藍衣少年。
“看來你們真的是活膩歪了,好,本少爺就成全你們”
那藍衣少年拍拍手,身后立馬不知道從那里冒出來了數百名白衣騎兵,白衣騎兵聚集在他身后,手中持著弓弩,指向苦笑二人。
“我突然有個想法,把你們二人射成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