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假期剛過,春雪屏便迫不及待的返回昭通,同時還拽上苗冬雪秋飄雪兩人,夏雪梅和白曉麗主動與春雪屏同行,兩人不能長時間當甩手掌柜的。如今雪梅歌舞團在昭通有兩座茶樓,隆武一家,不過隆武規(guī)模稍遜,袁志輝任總經(jīng)理,能力雖然不足,但是他很可靠,另外還有八臂猿等神州幫弟兄們,兩人探望慰問加犒勞。
寧阜也得跑一趟,與三大幫派敘敘舊,歌舞團某種程度吃的是人脈這碗飯,許多金主也得套套近乎,兩人最后一站是華亭,上述原因之外,還考察是否可找一家茶樓合作。這次王仁智沒擋任何人,不過陳蘇丹卻把秋飄雪留在山南,面對王仁智的詢問,陳蘇丹略帶顯擺的道:“我不像你,留人家只為多玩幾天,沒有什么實惠,我留下飄雪妹妹,是給她送點錢,要不然你也給妹子送點?”
陳蘇丹在歌舞團訓練基地時曾經(jīng)表示她改變行程,與梅香芋有過約定,見她單獨留下秋飄雪,表示給秋飄雪送錢,王仁智頓時明白,陳蘇丹定是有了某方面靈感,給秋飄雪出主意設計新款服裝。本想點明怕陳蘇丹失面子后給自己找事,王仁智趕忙道:“我沒你有錢,送不起,再說我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辦,耽誤不得?!?p> 這是句實話,明天約翰遜率領細砂島工程技術(shù)人員拜訪戴項二老為首的研究所,同時雙方軍方代表也到場,王仁智主持會議,這種高規(guī)格的聯(lián)席會議,他不露面說不過去。頭天晚上一家人在一起聚餐,宣告結(jié)束新年假期,也給春雪屏等人踐行,第二天一早,春雪屏等人率先上路踏上歸途,王仁智陳蘇丹等前往迷魂洞。
上路后不久聊著聊著陳蘇丹和秋飄雪便把矛頭對準了王仁智,這次王仁智去富春洞還要辦一件事,承諾山南信用社認可原細砂島加里西亞國家銀行存單。這件事情拖了大半年,時間不算短了,首批細砂島軍民遷居山南的同時,加里西亞國家銀行細砂島分行的七千億金幣黃金作為戰(zhàn)利品運抵山南,當時無不認為撿了個大便宜。
可是沒過多久,一個接一個的問題便接踵而至,遷新居往往缺東少西,有花光手里現(xiàn)款的細砂島軍民持銀行賬號要求取款,當時胡秀萍與邁克爾簡單溝通后予以兌付。那個時候胡秀英胡秀花還在細砂島,胡秀萍按照王仁智要求,盡可能妥善安置細砂島軍民,人家從自己名下賬號銀行賬號取錢,當然沒理由拒絕。
胡秀萍這兒沒想太多,那邊邁克爾還得做細砂島軍民的工作,接受代金卷,沒想到一件令人頭疼的難題隨之而來,細砂島軍民手里估計持有巨額銀行存單,總數(shù)超過七千億金幣。等到威廉等陸續(xù)來到山南,帶來細砂島分行資料,總額竟然高達兩萬三千多億,若是足額承兌山南不但沒撿便宜,反倒是虧了一萬六千億。
若是不計土地房產(chǎn)機器設備等不動產(chǎn),兩萬三千億足以把山南稱得上商品的貨物幾乎買空,欠也欠不了太多,誰也想不到埋著這么顆雷,看似細砂島人均七八十萬金幣,實際上掌握這筆巨額資金的是極少數(shù)有錢人。這不是代金卷可輕易替代的巨款,也沒有人敢亂發(fā)代金卷,否則導致山南代金卷大幅貶值,山南必將引起動亂,王仁智有能力消化這一萬六千億,可是他不好這么干。
這一萬六千億的窟窿,無疑被加里西亞國家銀行從細砂島分行劃撥走了,自己認了這筆賬單,有資敵的嫌疑,可是不認又等于失信細砂島軍民,可能造成嚴重后果,最低也埋下隱患。王仁智給兩人解釋道:“為了山南的穩(wěn)定,這枚苦果我只能自己吞,你們想過沒有?這筆巨款掌握在極少數(shù)細砂島富豪手里,人家也是經(jīng)過多少代人才積累的財富,咱們說清零就給人家清零,是不是太殘忍?短期內(nèi)確實吃虧,可是把眼光放長遠看,未必是件壞事,這些資金必須通過咱們的手才能花出去,這不是幾千幾萬,而是以萬億計的巨額資本。
一家人用來維持日常生活,幾代人也花不完,我敢認這個賬,大不了視為我投資的企業(yè)無償贈送給他們,企業(yè)在山南,產(chǎn)品得通過我才能銷往外面。山南要的是企業(yè)和產(chǎn)品,有了企業(yè)才能養(yǎng)活細砂島民眾,山南才能收到稅賦,沒什么了不起,就當栽了個大跟頭,損失一兩萬億金幣,何況有助于認可代金卷,長遠看利大于弊?!?p> 陳蘇丹翻了個白眼道:“你說的輕巧,一兩萬億金幣說送人就送人,我們得打拼多少年才能賺這么多錢?你大手大腳做好人,辛苦的是我們這些姐妹,氣死我了。”嘴上這么說,心里卻默認了王仁智的決定,沒誰不犯錯誤,總體上講細砂島收獲遠大于損失,很多是有錢也辦不到的事情,損失這一兩萬億值得。
上萬億的巨款說沒就沒了,一旁的秋飄雪不禁咋舌,埋怨道:“哥的手筆也太大了吧?別人不知道,反正這么多錢夠我多少年掙,把蘇丹姐姐氣出個好歹,看哥到時候怎么辦?”
陳蘇丹淡淡的道:“妹子放心,我也就說說而已,不會的,三哥心里有數(shù),這件事情是這次去富春洞捎帶腳給人家一句話,主要為了辦其它事情?!标愄K丹替王仁智開脫,有些事情王仁智只和陳蘇丹談,和任何人都沒辦法說,陳蘇丹理解王仁智迫于無奈才這么做,知道這次王仁智去富春洞辦的事情和認可銀行存單有關(guān)。
陳蘇丹清楚王仁智骨子里可以說不相信任何人,只有兩人在場時不止一次表示,今天的盟友明天有可能是敵人,不能把命運交給任何人,必須自己主宰自己的命運。王仁智的遠期目標是徹底擊敗加里西亞的藍色人種,認為他們是虎視眈眈時刻想著重新獨占世界的粉色人種幫兇,雖然現(xiàn)在看似有些不自量力,但是王仁智正在為此努力。
陳蘇丹的話依然不能令秋飄雪釋懷,嘟囔道:“不就是為了飛彈嗎,我就是搞不明白,這么大一筆巨款,若是訂購飛彈,夠買多少飛彈啊?!鼻镲h雪知道這次王仁智去富春洞見細砂島方面和戴項二老等人,為的是精準飛彈,窮兵黷武之類的話她不敢說出口,她曾經(jīng)在家里聽過這種話。
一枚精準飛彈少則十幾二十萬金幣,多則幾千萬金幣,一兩萬億金幣確實可訂購很多飛彈,問題是有錢不一定買得到,陳蘇丹聽后道:“這事妹子不是妹子想的這樣,這筆巨款確實可以訂購不少飛彈,可是受制于人,就算現(xiàn)階段人家賣給你,可是若是萬一哪天反目,人家還會賣給你嗎?你難道沒注意嗎?三哥每次對什么人低頭?人家憑什么每次占咱們的便宜?以前怎么沒有征繳特別軍費?細砂島戰(zhàn)役打了多少次?軍費從何而來?”
歷次細砂島戰(zhàn)役軍委會都向各國軍方攤派任務,以聯(lián)盟軍為主,各國要么出兵,要么出裝備,要么出軍費,唯獨這次山南軍例外,只得到訂購武器裝備的好處。各方認為公平合理,山南軍以參加細砂島戰(zhàn)役為代價,獲得進駐山南的權(quán)利,按理聯(lián)盟軍得到細砂島的收獲也可滿足,征繳特別軍費明顯針對第五方面軍,給第五方面軍制造與各國之間的隔閡。
王仁智道:“天晴也要防天陰,雖然我即將加冕川康國王,但是我不能把川康視為自家的一畝三分地,要給朋友留出發(fā)展空間,你明白嗎?你也知道,山南基本上沒有外部勢力,僅咱們和細砂島兩股勢力,隨著山南不斷發(fā)展,還將陸續(xù)引入移民,以后細砂島只能成為一股附屬勢力,現(xiàn)在暫時還算不上附屬勢力。
咱們在山南一家獨大,實力增長勢必引起某些勢力忌憚,挑釁打壓來文的不怕,怕的是萬一有一天來武的,山南東西長南北窄,沒有戰(zhàn)略縱深,戰(zhàn)火造成的損失承擔不起。山南孤懸海外即是劣勢也是優(yōu)勢,外部勢力只能從海上威脅山南,常規(guī)防御措施不能確保山南,必須效仿細砂島,把威脅拒止在山南之外。
威脅山南沒有海軍想都別想,海上戰(zhàn)艦必須擁有空中力量護航,為了確保山南各項設施,軍方才制定了五百公里防空距離,把威脅降低到最低程度。小小的山南要那么多飛彈干什么?你剛才的話說錯了,第五方面軍訂購飛彈用不了那么多錢,人家不會賣給你那么多飛彈,飛彈、空中戰(zhàn)機加上岸防炮,夠防御山南即可。
沒有人考慮戰(zhàn)爭給山南造成的損失,只有山南自己才考慮,你明白嗎?山南辛苦幾十甚至上百年的基業(yè),不用一場戰(zhàn)爭,一場空中轟炸就會付之東流,這個損失山南承擔不起。一枚遠程或者中遠程精準飛彈少則幾百萬金幣,多則幾千萬,尤其是功能最全,帶智能分析、記憶、人工操作、雷達引導、區(qū)分干擾等功能的最頂級精準飛彈價格堪比戰(zhàn)機。
這類精準飛彈人家即便賣也不會多,山南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建立具備遠、中、近的防空體系,由于需要的數(shù)量太大,因此這不是有錢就能辦到的事情,必須設法自己解決。咱們無法預知危險來自何方,因此只能未雨綢繆,提前做好自身防范措施,雖然世上沒有萬無一失的事情,依舊會有漏網(wǎng)之魚帶來危害,但是遭受的慘重損失足以令侵犯之敵退避三舍······”
王仁智滔滔不絕的一番長篇大論,給秋飄雪描繪未來山南遭遇外敵入侵時,山南的兇猛反擊,飛彈只是防御設施其中一部分,還有雷達、通訊、系統(tǒng)指揮等等,這是個長期的系統(tǒng)工程。即使下如此功夫,耗費大筆資金,也只能圍繞廣寧江萊兩省五百公里范圍內(nèi)設防,難以顧及其它地區(qū),這是第一階段目標,王仁智也不清楚需要多少年才能實現(xiàn)這一目標。
說起來容易,干起來太難,想到耗費的巨額資金,秋飄雪道:“哥,你就那么篤定ZT市場早晚有一天會崩盤嗎?何不見好就收?沒看即便有征繳特別軍費,市場依舊有漲有跌,總體略微漲了點,今年風調(diào)雨順,明年上半年總體還是沒有旱澇災害,萬一漲了咋辦?”
陳蘇丹笑道:“這個你們就不要操心了,三哥那天一句話就打消了我心里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