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5章足道館
遇見張萬和父子，意外得到未來自己安排的消息，王仁彪不僅達(dá)到打探消息的目的，并且得知這個消息只好不壞，沒必要再找其他熟人打探消息。想起晚上要赴張萬和之約，自己還算有點(diǎn)酒量，不過空著肚子怕是不行，王仁彪決定去找個便宜干凈的小飯館提前墊墊，預(yù)防萬一晚上張萬和約了其他人。
興寧大街位置雖然偏僻，但是匯通天下銀行總行和資產(chǎn)管理總局坐落在這條大街，因此這條大街酒店、茶樓、妓館、酒樓不少，守著銀行總部資產(chǎn)管理總局，自然不愁客源。王仁彪不止一次來總局公干，對總局周邊比較熟悉，信步去那幾個曾經(jīng)用餐的小飯館看看，不求味道多么可口，出門在外衛(wèi)生必須注意，當(dāng)然，也不能花冤枉錢。
正是飯點(diǎn)，小街道熙熙攘攘人來人往比興寧大街人還多，昭通富豪雖多，為富豪服務(wù)的平民更多，大街的酒店一頓飯夠在小飯館吃七八十來天。來到一家小飯館門外，一看里邊座無虛席已經(jīng)滿員，王仁彪只是看了眼腳下沒停頓，他記得向前走五六十米就有一家面館，味道很不錯，就是價格稍微高點(diǎn)，其他面館一碗面二點(diǎn)五銀幣，這家面館一碗面三銀幣。
別小看這半個銀幣，能買二斤多糧食，夠小戶人家一天的口糧，這家面館平時因?yàn)閮r高因此客人比較少，王仁彪估計這家面館應(yīng)該有空座位。沒走幾步，路過留香浴池，王仁彪以前曾經(jīng)在朋友陪伴下在留香浴池泡過澡，留香浴池的招牌還在門梁上方，不過大門左右兩個霓虹燈箱上各有一雙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大腳丫子。
王仁彪前段時間在綏遠(yuǎn)也曾經(jīng)見過這么個霓虹燈箱，不過人家那是一雙女人的玉足，看一眼是種視覺享受，男人的大腳丫子有什么稀罕？臭腳丫子還能留香？王仁彪心里嘀咕道，他不清楚霓虹燈箱做的是什么廣告，反正明白即便最不知廉恥的女人也不會讓自己的美足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女人的腳最為隱秘。
回到高慶縣后，王仁彪聽家族中有人聊過，這是從綏遠(yuǎn)新近興起的一個新行業(yè)，說是什么浴足還是沐足，價格好像不低，一半次沒什么，次數(shù)多了就會上癮。如今綏遠(yuǎn)富豪趨之若鶩，每天必享受一次，賭坊妓館茶樓酒樓可以不去，這地方如同一日三餐般必到一次，不過族人也是道聽途說，不是很清楚，王仁彪自己給出結(jié)論，這地方普通人享受不起，只有富豪才行。
王仁彪來到吃吃看面館，果然不出預(yù)料，面館只坐了一半客人，王仁彪花費(fèi)三個半銀幣給自己要了個大碗肉絲面，把晚上的底打扎實(shí)點(diǎn)。回想起偶遇張萬和父子，王仁彪就不由一陣激動，父子倆一個總局副局長兼人事部部長，一個平時給父親任秘書，卻任職總局秘書處秘書長，妥妥的兩個實(shí)權(quán)派，父子倆在總局董事會上一個擁有投票權(quán)一個可出席董事會。
王仁彪目前只任職資產(chǎn)管理局某個國家總局副局長，距離局長還差一個級別，他在這一級別干了足足二十四年，就是越不過去由副轉(zhuǎn)正這道坎兒。即使邁過這道坎，王仁彪也同樣與父子倆有很大差距，總局董事會由總局各部門一把手和幾個大國總局局長組成，他起碼和張明軒差了三個級別，出身不同起步就落后幾個級別，攆到如今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王仁彪一步步從基層打拼到如今一座城市總局局長的位置，多年來一靠自己的能力，二靠站隊正確，前輩的提攜，并且他知道提攜自己的前輩屬于張家勢力。只不過他做夢都想不到張萬和居然這么熟悉自己，資產(chǎn)管理總局同等級別的人不敢說兩千多，最少也過千，張萬和單獨(dú)約見過怕是不多，難道張萬和有心吸納自己？
張萬和沒讓王仁彪久等，王仁彪從面館回到客房不久，通訊器便有人呼叫，連通后果然是張萬和，人已經(jīng)到了酒店大堂等候王仁彪。張萬和的飯局頂多進(jìn)行了一個半小時，王仁彪不清楚參加飯局的是什么人，但他清楚身份地位定然超過自己，這么短的時間張萬和就回來赴約，顯然自己此時在張萬和眼里更有分量。
來到酒店大堂，張萬和問清楚王仁彪為了等自己沒用晚餐，遂在酒店大廳找了張桌子，與王仁彪共進(jìn)晚餐，為了王仁彪剛才張萬和也沒吃好。大廳談不了什么正經(jīng)事，席間張萬和聊的是一些關(guān)于王仁彪家庭的閑事，離開聯(lián)東后這一個多月可曾恢復(fù)等等，王仁彪有問必答。
酒店就在總局附近，自然有不少熟人，其間不時有人過來給兩人敬酒，從這些人的目光中王仁彪心里很興奮，張萬和這是有意讓別人看見，官宣王仁彪是自己附屬。兩人不到四十分鐘就結(jié)束了這頓晚餐，張萬和只點(diǎn)了六道菜要了半斤酒，王仁彪忍著心疼喚來小廝結(jié)賬，這頓晚餐少說也得六七十金幣。
張萬和從小廝手里要過賬單道：“給王局長送行咋能讓王局長破費(fèi)？今天簡單了點(diǎn)，下次給王局長接風(fēng)洗塵時補(bǔ)上，同時再給王局長介紹幾個朋友，今晚這個單我來簽吧?！睆埲f和的話令王仁彪沒辦法搶著埋單，人家給你送行那能你自己破費(fèi)，王仁彪只好表示感謝。
張萬和簽了單之后沒動地方，掏出通訊器接連聯(lián)系了幾個地方，好像都不順利，最后無奈的放下通訊器道：“真是不巧的很，本來想和王局長去浴個足，哪知道都滿員，要不然去茶樓坐坐吧?！?p> 張萬和聯(lián)系的地方自然在興寧大街，王仁彪想起剛才看見的留香浴室那雙大腳丫子，趕忙開口說道：“張局長喜歡浴足的話，我恰巧知道一家，若是張局長不嫌棄是個小地方，在下可以陪張局長過去碰碰運(yùn)氣。”
張萬和連續(xù)找了幾個地方，顯然很喜歡浴足，王仁彪借此機(jī)會試探張萬和，以他這種身份不是特別喜歡不會去那些小巷子，揣摩人心思方面王仁彪下過不少功夫。張萬和一聽，就知道王仁彪指的是附近小巷子，立馬道：“哦，這兒的小巷子里還有嗎？走走走，就當(dāng)飯后遛彎散散步，過去看看，運(yùn)氣不好的話再去茶樓，現(xiàn)在茶樓包廂隨時隨地去都有?！?p> 張萬和說罷，兩人起身，由王仁彪帶路前往留香浴室，一路走一路聊，張萬和所說和之前家里聽見的幾乎一模一樣，一兩次浴足沒什么感覺，次數(shù)多了之后就會成癮。聊起浴足價格，王仁彪心里暗自咋舌，總局周邊多為五金幣，張萬和曾經(jīng)見過十金幣一次，據(jù)說昭通還有二十金幣一次的地方，一天比一個普通人一個月收入還高。
說話間快到留香浴室，張萬和看見那熟悉的雙大腳丫子，道：“嗯，我咋看著這么熟悉，莫非這地方是從興寧大街搬過來的一家？難怪哪家什么健康足道不見了，原來悄悄鉆到這兒了，走，去看看?！?p> 張萬和緊趕幾步，三步并做兩步來到留香浴室門前，抬腳就上臺階，上去后沒等進(jìn)門，突然看見正對留香浴室柜臺開了道小門，門頭上正是健康足道四個字。張萬和轉(zhuǎn)身就進(jìn)去，剛進(jìn)門就看見老板正坐在柜臺后，另外還有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張萬和不止一次見過老板，趕忙問道：“丁老板，麻煩問下還有空閑的技師嗎？”
張萬和記得之前這個丁老板沒現(xiàn)在這么清閑，不但得親自守著前邊柜臺，還得招呼客人，不時打個下手，這個房間要添水，那個屋里要杯茶等等都靠他一個人。生意紅火的很，二十個技師三十個房間忙的腳不沾地，就是不舍得雇傭個幫手，柜臺前等候的客人都看不起他，時常冷嘲熱諷，估計現(xiàn)在想明白了，才雇傭這個小丫頭。
張萬和問話的同時小丫頭也同時開口道：“歡迎大爺光臨，請問大爺幾位？眼下只有一位技師沒有客人，大爺若還有朋友就得稍等一會兒，婢子先給大爺沏杯茶。”地下是王仁彪的長長的身影，他在門外沒進(jìn)來，小丫頭無法確定張萬和是否還有同伴。
健康足道館租下留香浴室隔壁的茶樓，一番改造后開業(yè)剛剛?cè)欤@時候能一口喊出丁老板的自然是原來的熟客，個個都是非富即貴，丁老板趕忙起身道：“瞧爺說的這是什么話，別的爺來了可能照料不周，爺來了哪能沒有技師，有有有，少不了伺候爺?shù)募紟??！?p> 丁老板曾經(jīng)見過幾次張萬和，不知道他姓甚名誰，不過察言觀色知道他頗具身份，身邊的人都對他很恭敬，明明看見王仁彪進(jìn)門，丁老板還是大包大攬表示有兩名以上技師閑著沒客人。柜臺前和對面有兩排靠背椅，張萬和知道這是特意為等候技師的客人準(zhǔn)備的靠背椅，明明小丫頭說只有一個技師，丁老板卻說有兩個，張萬和在柜臺對面坐下，拍了拍對王仁彪道：“來，少個技師，咱們坐下稍微等一會兒，真是沒想到，搬到這小地方還這么紅火，丁老板，我看以后你們得辦會員卡，適當(dāng)限制限制，或者提前預(yù)約也行，你們咋想起搬到這來，好像依然人滿為患?！?p> 丁老板聽后吩咐守柜臺的小丫頭道：“小店那敢哄騙爺，丫頭，去，請師傅出來去，告訴她有貴客登門?！比缓筠D(zhuǎn)過臉諂媚的對張萬和道：“不敢瞞著爺，無論是辦理會員卡還是提前預(yù)約，最后時間一長必然有利于有錢有勢的爺，小店得罪的爺更多，小店端的是開門迎客的飯碗，誰都不能得罪，倒不是小的不知好歹不聽爺?shù)膭?。搬到這兒沒什么原因，主要小店是為了客人考慮，又得考慮小店自身利益，爺今天是小店搬家后第一次來吧？等爺親自體驗(yàn)一下自然會有體會，哎，技師來了，不敢耽誤爺?shù)臅r間，請爺隨技師去包房吧?！?p> 張萬和扭頭一看，一位身穿緊身衣的年輕女技師推門進(jìn)來，女技師非常年輕估計未滿二十，身材婀娜惹人上火，身后跟著剛才那個小丫頭。王仁彪很少逛賭坊妓館，在外從不主動招蜂引蝶，他連茶樓酒肆去的都不多，猛然見到女技師穿著火爆，第一次來足道館的王仁彪還以為這里類似妓館，張萬和在此他只能被動接受。
張萬和基本上一天必去足道館一次，幾個月下來已經(jīng)養(yǎng)成習(xí)慣，他喜歡男性技師服務(wù)，足道館中午飯后開門迎客，到了晚上特別是后半夜，女性技師力道不足。張萬和正準(zhǔn)備找個借口等個男技師，忽然看見小丫頭身后跟著一名身穿緊身衣的男性技師，這才起身給丁老板道謝，招呼王仁彪。
看見男技師王仁彪不由得一愣，難不成張萬和好男風(fēng)？女技師彎腰低頭給張萬和施禮，隨后小聲與張萬和簡單溝通交流，之后引領(lǐng)兩人進(jìn)入房間。王仁彪進(jìn)門后忙著觀察房間內(nèi)的陳設(shè)，張萬和半年來一天一次足道館，屬于足道館的?？?，熟門熟路直接吩咐侍者上干果以及茶水，當(dāng)然，他沒忘記把女技師推給王仁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