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王仁智算是受到朱語敏的教育,不僅是他,時朗逸鄧文鑫等均受到教育,眾人均出自社會底層,如今都算作小有所成,不過眾人走的路不一樣,這件事情上朱語敏的眼界明顯高出其他人一籌。時朗逸聽王仁智說出利益時,腦海里本能的便猜了個大致,只不過并沒有看到凌源國從中可獲得什么利益,只能牽強的以凌源國以高價出租戰(zhàn)機解釋,實際上心里明白,哪怕租賃費用高十倍,凌源國道義的損失遠大于經濟收益。
朱語敏一通課讓大伙茅塞頓開,一個晚上的課讓大家明白,國家聯(lián)盟內部并非鐵板一塊,凌源國也不是一家獨大,有聯(lián)盟軍、泰順共和國、寶興王國、橫川王國等為首的幾大勢力與之抗衡。五大財閥中四家勢力聯(lián)手掌控者凌源國,這四家在凌源國內為了權力勾心斗角,同時各自掌控一些小國,在國家聯(lián)盟掌控相關機構,本質上通過掌控的權力為自家牟取利益。
國家聯(lián)盟內以聯(lián)盟軍、泰順共和國、寶興王國、橫川王國等聯(lián)手與凌源國抗衡,四大勢力彼此之間亦有自身利益,表面上國家聯(lián)盟鐵板一塊,于日昇王國等聯(lián)合組成聯(lián)合陣線,實則是一個松散的聯(lián)盟。國家聯(lián)盟內部雖然凌源國一家獨大,但是有其它四股勢力制約凌源國,往往凌源國提議的舉措遭到四方勢力抵制,任何一方勢力都很難在國家聯(lián)盟內取得多數,與是否正確無關,只與各方勢力利益相關。
龍?zhí)K國早以經依附凌源國,朱語敏篤定這次凌源國幫助龍?zhí)K國從川北國奪得龍邊縣,把龍邊縣這個戰(zhàn)略要地掌握在手,同時扼守川北國北大門,既幫助了附屬國同時又懲戒了川北國,一舉數得。凌源國為了龍?zhí)K國,不惜采取這種極端手段,那些依附凌源國的國家必會死心塌地效忠,給那些首鼠兩端的國家一個教訓,其他人不知做何想,王仁智認為凌源國道義方面的損失萬難彌補。
時朗逸陳鼎新等人很勉強的猜測出凌源國這件事,經朱語敏上課,王仁智才明白并不是那么篤定,不過雖然存在部分誤差,但是總體大方向沒什么問題,川北國確實面臨一場戰(zhàn)爭危機。朱語敏不但確認川北國面臨潛在戰(zhàn)爭的事實,并且經過一番分析推敲,得出凌源國的目的,獲得大伙的一致認可,之后的任務是如何應對化解危機,一件大事緊跟著一件大事。
當晚王仁智和陳蘇丹很晚才入睡,因為兩人之間出現分歧,兩人各自考慮自己的問題,眼前急需確定如何應對川北國這場危機,這不僅牽扯到川北國,并且關系到自身利益,王仁智名下在川北國產業(yè)可不少,他不能不考慮。陳蘇丹清楚王仁智這么做的后果,以王仁智目前的實力協(xié)助川北國與凌源國抗衡,無疑等于蚍蜉撼樹自不量力,王仁智考慮的是是否協(xié)助川北國,陳蘇丹考慮的是是否應該這么早介入國家層面的紛爭,繼續(xù)積蓄自身實力。
第二天,王仁智和朱語敏羅家業(yè)等人討論是否協(xié)助川北國,維護自身利益,彼此都明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多年來膽敢捋凌源國虎須的唯有聯(lián)盟軍等勢力,還從未有過一方小勢力敢與凌源國公開叫板。退一步雖然不是海闊天空,但可置身事外委曲求全,忍受部分損失保存實力,以能源專利中成藥等強大的吸金能力,只不過是發(fā)展過程中遇到的一次挫折,以羅家業(yè)為首的軍方將領認為目前應當置身事外,與川北國合力依舊難以抗衡強大的凌源國。
反倒是以朱語敏等為首的眾人應當協(xié)助川北國抵御外來入侵,眾人很清楚不具備與凌源國抗衡的能力,明白捋凌源國虎須的后果,他們認為雖然不敢傾盡全力投入,但是可通過動員各方力量,盡可能給凌源國制造困難。眾人為此爭論不休,權衡利弊,評估后果,不過陳蘇丹卻時常不見蹤跡,這么大的事不能少了她的意見,其實陳蘇丹分心是在忙另一件事情,她明白王仁智最終一定會做出協(xié)助川北國的選擇。
相凌空李載想返回川江一方面提前布置,盡可能把轟炸時的損失降低到最低程度,另一方面加緊戰(zhàn)備訓練后備軍,能源基地二三十萬人每年都接受軍事訓練,戰(zhàn)時可組織一支五萬兵力的大軍,當然這是一支男女混編的軍隊。國家聯(lián)盟許多國家常備軍規(guī)模較小,藏軍于民,適齡國民不分男女每年接受軍事訓練,戰(zhàn)時可迅速組成一支大軍,川北國亦是如此,王仁智不打算協(xié)助川北國,加強軍事訓練干什么?
眾人研究川北國的事之外,各自還有各自的事情,家里仆傭察覺,往年麻崗鎮(zhèn)每天往返的人沒多少,今年好像多了很多,估計和王仁智在次有關,沒人想到與川北國有關。王仁智隔三差五陪老祖品茶閑聊散步,陳蘇丹幾乎天天都過去看望老祖,今年天熱的稍微早點,老祖與二月二十三便離開麻崗鎮(zhèn),老祖剛離開,望海樓內部改造便開始動工,具體事宜交給陳蘇丹負責。
三月二十日,宜夢薇帶回龍?zhí)K國有備戰(zhàn)現象的消息,史觀國沒發(fā)現線索,史觀國兩座機場亦未發(fā)現異常,龍?zhí)K國機場像是在整修,進駐了一支幾十人的施工隊伍。五月底,高等級公路川康段即將全面完工,陳蘇丹朱語敏等人離開麻崗鎮(zhèn),前往川康參加川康段通車典禮,羅家業(yè)等軍方將領也離開麻崗鎮(zhèn),軍隊輪訓整編不能放松,只有時朗逸留著麻崗鎮(zhèn),他要為自己家忙活。
四個月來王仁智忙的焦頭爛額,籌備細砂島戰(zhàn)役不能放松,操心軍隊接受聯(lián)盟軍輪訓,第一批輪訓軍隊已經完成一年輪訓,調往山南進行訓練,為下一步整編合成訓練做準備。恰如陳蘇丹預計,最終還是做出協(xié)助川北國的決定,借助修建高等級公路,五十萬川康筑路大軍進入川北國,掩護日后川康軍隊進駐川北國,未對川北國方面透露信息,外部依然沒有絲毫戰(zhàn)爭氣息,川北國方面以為是為了趕工期,雇傭這支筑路大軍的談判很順利。
時朗逸回家呆了兩天,沒在莊園露面,現在僅有王仁智獨自留在莊園坐鎮(zhèn),桃芳三人和宜夢薇時在時不在,第三天一早時朗逸過來拜訪王仁智,開門見山的提出兩人合作為小型客貨車輛建立能源基地。為了組建川康能源網絡,王仁智以川康境內的能源基地入股能源網絡,時朗逸為此沒少生氣,不過木已成舟他也沒辦法,只能嘴上埋怨發(fā)泄不滿。
能源基地不僅只王仁智一人獨有,朱語敏時朗逸鄧文鑫等名下都有各自的能源基地,這次一律加盟能源網絡,今后川康境內新建能源基地一律由能源網絡投資,產權歸能源網絡所有。一座能源基地就是一臺小型鑄幣機,誰舍得讓給能源網絡?無奈陳蘇丹也擁護王仁智,考慮到日后能源網絡占據絕大部分股權,相對沒什么損失,以后還會求到王仁智,只能忍痛割愛。
時朗逸建議投資生產小型客貨車輛,真實目的是為了能源基地,為了避免占用耕地,這類大型重工企業(yè)選址都在金凱悅南邊的荒地,與金凱悅隔公路相望,時朗逸看上了配套的能源基地。不料王瑞智一口回絕,按照協(xié)議,川康境內的能源專利使用權歸能源網絡所有,他雖然是專利擁有者,也不能搞特殊,只能與能源網絡合作建設能源基地,那樣的話恐怕嚴在明等不會答應,這事想都別想。
時朗逸氣的想和王仁智當場翻臉,這個腦殘就不知道動動腦筋,就不會想辦法變通一下,荒地雖然屬于川康王國,可規(guī)劃中的能源網絡并未覆蓋荒地,打個擦邊鉆個空子,以王仁智在川康的勢力,誰好和他較這個真?時朗逸不知道王仁智正在為此頭疼,由于建設高等級公路,川北國和川康王國分別新建一座川江大橋和康河大橋等,橋梁廠產能不足,影響到能源基地設備生產,許多能源基地都在等候設備。
王翔宇的輪轂廠和姚子乾的軸承廠所需能源還沒有著落,能源網絡新建能源基地目前尚未納入議程,項目何時動工目前需根據橋梁廠產能確定,華亭的劉晨宇眼下都在生產能源轉換設備。時朗逸從上午糾纏到傍晚,連桃芳都看不過眼,心中不落忍,娜娜兩人和宜夢薇不在,她不能不閃個面從中勸說,不料兩頭不落好,王仁智怪她沒有原則濫做好人,時朗逸埋怨她不給自己幫忙和稀泥。
這兩天王仁智和桃芳配合把事處理的差不多了,王仁智眼里這些都是些閑雜小事,剛想放松放松,時朗逸又來死纏爛打,兩天把個王仁智纏的頭昏腦漲,偏偏時朗逸琢磨透他的心思,關鍵時刻轉換話題,王仁智拿他毫無辦法。誰也沒想到楠楠回到莊園當晚就解決了這個難題,不能把眼睛緊盯著新型能源基地,那片荒地風力資源豐富,年均二百八十天五級風以上,可投資建設風能源基地,雖然投資大見效慢,但是有基本上無需維護的優(yōu)勢。
楠楠和娜娜兩人去過五原縣,出于好奇研究過遍布申托戈的風車相關資料,時朗逸又是個人精,利用風力生產能源,雖然于能源專利差了幾倍投資收益,但收益仍然比傳統(tǒng)能源基地高兩倍。身為四大策劃師,規(guī)劃一座風能基地對時朗逸來講猶如一碟小菜,申托戈一座風車一百萬,川康成本約高一成左右,不過申托戈一年風期約二百一十天左右,比川康還少七十天,是否具有投資價值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