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不大點的小地方竟然用兩千人守衛(wèi),并且人手一把射線槍,即便不是在能源基地內部恐怕也很難有什么勢力能夠造成威脅。王仁智明白這些都是主要對外防范的措施,內部羈押的囚徒控制相對比較容易根本用不了這么多人,如果不動用軍隊的武裝力量,任何人休想從這里逃脫。
郭賀文這么安排安保力量,王仁智從另一個角度分析無論是聯(lián)盟軍還是其他各國軍隊,作為國家機器輕易不會行動,郭賀文防范的重點應該是私軍。因此如果青山軍聯(lián)合均賢老店圍攻磐石軍,磐石軍在地處偏遠川康王國的云蘭采取行動,國家聯(lián)盟動用軍隊干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基本上不存在。
私軍是什么?是富豪給自己豢養(yǎng)的打手,各國軍隊是什么?各國軍隊是為五大財閥服務的國家機器,表面上是護衛(wèi)國家的武裝力量,實質上國家權力掌控在以五大財閥為首的富豪手里。只有作為國家聯(lián)盟柱石的聯(lián)盟軍,才在某種程度上不受富豪左右,因為許多高層出自富豪人家,因此聯(lián)盟軍相當一部分仍然和各方富豪存在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按照陳蘇丹所說,即使沒有這次川江洪災,川江能源大出風頭,云蘭依然面臨青山軍騷擾,陳蘇丹在離開云蘭之前就已經得到情報。避免和青山軍發(fā)生矛盾沖突的唯一方法,就是放緩發(fā)展速度,實力飛速突飛猛進,才是根源,無論是威逼還是利誘,青山軍只不過是一件被利用的工具。從郭賀文布置安保力量中引發(fā)聯(lián)想,王仁智眼前豁然開朗,雖然不敢說萬無一失,但昨晚的決定非常正確,青山軍膽敢輕舉妄動,便是給自己創(chuàng)造一次發(fā)展良機。
雖然是生產益壽丹的企業(yè),但畢竟這里羈押著眾多囚犯,因此郭賀文給江河為首的安保人員授予極大權利,企業(yè)所有人員必須服從安保人員命令。這里的企業(yè)負責人王仁智也比較熟悉,他是隨郭賀文一同跳槽加盟當初的昊天集團,談起自己作為這個企業(yè)頂層管理者,還需服從一名普通安保人員命令時,他沒有一點抵觸情緒。
眾人正就這里雖然為同一企業(yè),但企業(yè)人員管理卻分屬兩個不同部門,總經理雖然是最高領導者,但必須服從一半安保人員的命令說笑時,陳蘇丹催促道:“好了,別在這里耽擱時間了,我下午還要上路,去看看后邊囚犯的安保情況,郭大哥還有什么事情晚上談,走吧?!?p> 江河聽見后道:“老爺我還有事,就不陪老爺去里邊了,陪老爺就交給郭總了?!闭f著話揮手招過來一名女保安,對陳蘇丹道:“蘇丹姐你們先隨她去更衣。”
告別眾人后,王仁智隨郭賀文先去更衣,經郭賀文介紹他才知道,現(xiàn)在還沒進入生產區(qū)域,這里屬于輪值的安保生活區(qū),無論當班與否,必須確保常年不少于一半安保人員輪值。本以為更換統(tǒng)一工裝,不料又是洗澡又是消毒,郭賀文給王仁智又講了不少規(guī)章制度,依靠這些規(guī)章制度即使身穿工裝,安保人員同樣可以從中發(fā)現(xiàn)異常。
更換工裝后和郭賀文出了更衣室,經過一道哨卡,進入還未投入生產的生產區(qū),看見許多身穿工裝的人員在忙碌,還有個別身穿安保服的安保人員巡視。這時陳蘇丹三人從另一個方向被女安保領過來,雙方匯合后女安保告辭離開,四人隨郭賀文來到一個看上去就很堅固的關卡,兩男六女八位安保在這里執(zhí)勤。
郭賀文對執(zhí)勤的安保人員說了些什么,隨后郭賀文從安保人員那里拿過來五個通訊器,自己留下一個掛在脖子上,把另外四個分別交給四人。郭賀文道:“這不是通訊器,而是監(jiān)視報警器,任何人不佩戴監(jiān)視報警器不得進入這一區(qū)域,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安保人員監(jiān)視之中。監(jiān)視報警器一旦受到重擊,便會自動發(fā)出報警訊號,在緊急情況下即可以防身又可輸出報警信號,安保人員的射線槍決不允許帶入這一區(qū)域?!?p> 幾個人穿過一道十米左右的甬道,又遇見一道關卡,關卡里有四個值班的安保人員,從這里出去便進入羈押囚犯的區(qū)域。安保人員看見五人掛著監(jiān)視報警器,和郭賀文交談幾句后便放行,郭賀文問道:“老板不怕被這些囚徒看見吧?”
王仁智聽后說道:“我不就是看他們來的嗎?這有什么忌諱?”
郭賀文笑著解釋道:“按理這些囚徒不允許見任何人,表現(xiàn)好的可以兩個人關在一起,由于準備不足,目前條件不具備,所以多二十個關在一起。本來應該在外邊安裝單反鍍膜玻璃,囚禁的人每天只能面壁照鏡子,看不見任何人,現(xiàn)在暫時以柵欄隔離,暫時湊合。囚室頂部安裝的是單反鍍膜玻璃,如果不想讓囚徒看見,咱們可以去房頂,我問的是這個意思。”
陳蘇丹道:“咱們是管理囚徒的人,還怕被囚徒看啊,走下邊?!标愄K丹也好奇囚徒是啥模樣,近距離看的更清楚,她作為女人好奇心比較重,因此搶先決定離囚徒近點去下邊。
郭賀文聽罷說道:“那好吧,咱們就去下邊?!鞭D頭對一個安保說道:“麻煩把我們送一下?!卑脖T陉愄K丹說話時已經起身,邊走邊答應道:“郭總請跟我來。”說著話便在前邊給五人帶路。
幾個人見此有些奇怪,有郭賀文在這里還得安保人員送?郭賀文這時給四人解釋道:“囚徒所在的地方沒有樓梯,即便走出囚室也只能在走廊行走,無法爬上兩米半的房頂,這是出于安全考慮,也是一種防范措施。這些兩層樓房設計時就沒有樓梯,沒有外人協(xié)助頂蓋一蓋,誰也沒辦法出去,這里是唯一的進出口,另外那邊只有進口沒有出口?!?p> 幾個人一路上到頂層,然后由安保人員呼叫接通能源,現(xiàn)場操作打開頂蓋,自動樓梯把四人送到樓下一層,郭賀文道:“現(xiàn)在只有一層,施工時按照三層標準打的基礎,下邊兩層作為囚室,所有囚室走廊全封閉,四季保持恒溫,因為標準很高,所以施工進度很慢。”
王仁智問道:“我這么感覺咱們現(xiàn)在這個地方好像是原來的老房子?”
郭賀文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現(xiàn)在是臨時囚室,只簡單改造確保恒溫,房頂改為單反鍍膜玻璃,拆除原來的一面墻改裝柵欄,便于監(jiān)視囚徒。這里是藥物研究所原來的員工宿舍,當時就按照現(xiàn)在的標準設計施工,所以改造很方便,要不然的話一個月時間那來得及?那有條件接收囚徒?”
王仁智道:“原來在那個時候你就有這個計劃?我就奇怪當初你這里有些房子的成本很高,應該就是現(xiàn)在這些房子吧?”郭賀文呵呵笑著不說話,走廊里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也非常安靜,只有他們幾個人的腳步和說話聲。
這時可能是聽見他們的聲音,遠處出現(xiàn)兩個赤身裸體光著腳的女人,迎面向他們走來,郭賀文看著遠處的兩人說道:“這兩個女子是蘇總統(tǒng)的小妾,洪災時偷糧食接濟娘家人,被蘇家管事的小妾發(fā)現(xiàn)后故意送官,洪災時重判三年?!?p> 陳蘇丹道:“那她們倆咋還在這里隨便走?不是說這里邊戒備森嚴嗎?她倆這么自在?”
郭賀文道:“蘇總統(tǒng)回來后非常生氣,他還挺喜歡這兩個小妾,一怒之下把那個爭風吃醋的小妾逐出家門,又親自求陳鼎新照顧她倆。這在任何地方都很正常,恰好安排她倆在這里管理囚徒,還省了送飯的兩個人,要不然說有錢好辦事,富豪在里邊羈押三十年出去的大有人在,沒錢的可能一年就差不多把性命交代了。”
說話間兩個女子走到近前,雙雙在一旁低頭跪地,一言不發(fā),因為囚犯輕易不得隨意開口說話,郭賀文道:“你們倆起來吧,該干什么干什么,不用管我們?!?p> 說罷幾個人向前走去,兩旁都是些空閑的囚室,走過幾間閑置囚室后,兩旁囚室里才出現(xiàn)囚徒,二十個囚徒精赤身體擁擠在狹小的囚室內。猛然間聽見有人說話,出現(xiàn)五個人其中還有女人的聲音,眾囚徒想看又不敢放膽看她們,不看又舍不得,送飯倒是有兩個女人,但是只能設法偷偷瞧上一眼,要是被兩人發(fā)現(xiàn),很可能被送走一個人單獨關押。
郭賀文邊走邊說道:“這些都是表現(xiàn)比較好,也有希望從這里出去的囚徒,還算有希望離開這里,因此得以在此關押,雖然不許隨意開口說話,但免不了有個別膽大的悄悄交流。估計還得一年,所有囚室可能完工,到時候表現(xiàn)好的兩個人一起關押,大多都單獨關押,新人一律單獨關押?!?p> 郭賀文不說幾個人也明白,被送入這個地方的都需要時間適應,從外邊自由自在的花花世界猛然間被關押,那個都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教。這個地方的各種制度規(guī)矩沒什么可商量,硬性規(guī)定,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觸碰就必然遭受懲罰,面對嚴厲甚至殘酷的懲罰,恐怕那個人都會在最短的時間牢記所有規(guī)矩。想想就感到十分恐懼,一個人被關在小房間里,長年累月不與外界接觸交流,無疑是人世間最恐怖的刑罰,肉體的疼痛相比這種刑罰簡直算不上什么。
陳蘇丹道:“那現(xiàn)在一間房里關著二十個人,還可以看見對面這些人,這么說他們都非常幸運?要是我一個人被關在小黑屋里,可能不到一個月就會瘋掉?!闭f到這她突然看著娜娜和楠楠兩人道:“看來你們倆寧愿為奴也不私逃還是比較英明的決定,就算落在別人手里,哪怕每天遭受虐待,總算在在外邊只是部分失去自由,比這里還是好很多,你們倆說呢?如果讓你們選擇,你們倆愿意做何選擇?”
娜娜道:“主母奶奶說笑了,婢子當然不愿被送進來關押。”
楠楠道:“這根本就不用考慮,主母奶奶是在暗示婢子命好,落在主子手里對吧?”經過昨晚的有關青山軍的一番爭論,楠楠明白王仁智才是一家之主,陳蘇丹雖然有很多人支持,但還是被王仁智說服,楠楠也因此膽子放大,以這種語氣和陳蘇丹講話。
陳蘇丹沒在意楠楠的話,有點報復性的說道:“你要是早知道現(xiàn)在這個結局的話,何不提前犧牲幾個兒子,開幾家公司同時簽幾個合同,然后和自家企業(yè)做買賣,把資產轉移給自家企業(yè),反正破產后不牽扯自己家企業(yè),那還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p> 楠楠道:“要是能辦到的話,婢子絕對按主母奶奶的話做,婢子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但是根本沒有這個可能性,滿世界也找不到這么做買賣的生意人?!?p> 楠楠說的是普遍現(xiàn)象,買賣雙方一方有貨一方有錢,但是最終能否做成生意很難說,雙方都怕上當受騙,除非是常年合作的生意伙伴。陳鼎新的一大功績便是以華亭和川江為中心,構建網絡推銷產品,如今已經成功擴張形成四個中心,并且還在發(fā)展之中。
楠楠正在對陳蘇丹敘說騙人有多難,犧牲一個子女成為家里騙一筆錢財,即使成為奴仆也大有人愿意,但這條路根本行不通。這個道理大伙都明白,誰不是不見兔子不撒鷹,要不然的話恐怕沒做幾筆買賣恐怕就會被騙光資產,給留個奴仆有啥用?就在這時旁邊囚室內發(fā)出一聲如同狼嚎般的怒吼:“好你個騷貨,把老子害的好慘,老子掐死你!”伴隨這聲怒吼,囚室柵欄里伸出兩只手猛然撲向楠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