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胡立明的話,王仁智道:“不和你們胡扯這些沒用的東西了,反正你們在這里的話又不是看不見,不超過半年,上萬只成群的雞鴨就會出現在養(yǎng)殖場,關鍵看你們的建設速度。”
胡立明聽了這句話后問道:“老大不會從唐家寨往這里調吧?”
王仁智道:“那又有啥?我不但要調,而且要把南小軍也暫時借過來,也好讓他去華亭見見兒子?!?p> 胡立明道:“你們倆聽見沒有?還不快點過來,早日完工早點見證奇跡。”
溫保民夫婦雖然不明白南小軍和養(yǎng)殖場有什么關系,但是聽王仁智說起從唐家寨調家禽家畜,知道這件事情絕對沒問題,唐家寨起碼有足夠的家禽家畜。他們很是好奇,無論是人還是牲畜家禽,繁殖都非常困難,一對夫妻沒個五到十年,休想生養(yǎng)孩子,夫妻倆至今就沒有生養(yǎng)孩子。
不到半個小時,胡立明三人不知為何發(fā)生分歧,聲音越來越大,只聽崔詩榮道:“你真是我的胡哥,哪有你這樣設計的道理,把養(yǎng)殖場和能源基地故意放在這么偏遠的位置,運輸成本無形中增加多少你算過嗎?按照你說的位置也不是不可以,西南方向這條公路距離不遠,再從這里增加一段公路打通就行,將來養(yǎng)殖場和基地等于是個大鎮(zhèn)子,交通不便怎么行?”
胡立明道:“這你就不明白了吧?我就是要把將來這個鎮(zhèn)子安排的隱秘一些,不是咱們的人很難進入這個地方,進入唐家寨還有個吊橋,這個吊橋平時很少放下來,明白啥意思嗎?”
崔詩榮是最早在華亭結識的王仁智,比大多數人都清楚王仁智對能源專利的保護有多謹慎,胡立明指點后她馬上明白恐怕養(yǎng)殖場也有不便為外人所見的東西??匆娡跞手仟氉砸粋€人坐在一旁,瞇縫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三個人爭論的聲音挺大,王仁智竟然好像沒聽見,崔詩榮過去推了王仁智一把道:“老大你到底有多少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王仁智正聚精會神的思考問題,沒注意崔詩榮推了自己一把,一下閃了個趔趄,右腳在地上重重踏了一下才穩(wěn)住身體,扭頭問崔詩榮道:“又有啥事說不到一塊了?說說我聽聽?!?p> 王仁智險些跌倒鬧的動靜挺大,那邊李載想和娜娜兩人都嚇了一跳,聽見王仁智的問話,明白他剛才又不知道在想什么走神了,這段時間他時常這樣,動不動就答非所問。崔詩榮道:“不是我們商量不到一塊,而是你又在這里琢磨什么鬼點子,你才是老大,我們都在為你服務,你倒好,人坐在這里腦子不知道跑到那去了,稍微被我扒拉一下險些摔倒。你好歹也關心一點好不好,這是你老大的產業(yè),又不是我們的產業(yè),唉,對了,說到這我想起來了,你想少給我們工錢,可以啊,這次投資分給我們股份就行,說吧,老大準備給多少股份?”
王仁智道:“你謀財害命的賬還沒算,現在還好意思獅子大張口,其它都不算,單單現款就是五百億的投資,你倒是挺會算計,一個點最低程度也是五個億,有這一個點,你一文錢工錢不要都劃得來?!?p> 崔詩榮道:“好老大,給不了一個點給半個點唄,要不然他們兩家我不清楚,反正我這邊手下要是消極怠工的話,老大你到時候可別埋怨我沒提前提醒過你啊?!?p> 王仁智道:“你和我胡攪蠻纏沒有用,現在我說了不算,你又不是沒看見,我已經把權力交給李大哥了,你可以去找他商量,但是我也先提醒你,耽誤李大哥工作的話,你恐怕一點希望也沒有?!?p> 李載想剛剛投靠加盟,娜娜兩人跟隨王仁智時間比較短,均以為崔詩榮和王仁智在說笑,李載想雖然管事手里有權,可畢竟哪怕百分之一也是涉及幾億金幣的大事,他當然清楚自己沒有這個權力。可是崔詩榮從王仁智的話里聽出這件事情不是不能商量,興奮的道:“老大這可是你說的啊,立明哥媛媛你們倆到時候可要給我作證,老大反悔可不行?!?p> 崔詩榮自然很清楚李載想沒有決定權,但是她清楚李載想擁有建議權,并且他的話很有可能在王仁智這里具有極大的可能性,陳鼎新等人就是例子。崔詩榮和李載想剛剛見面初次相識,知道現在不能操之過急,不過在今后免不了時常因工作交往,王仁智的話等于現在已經答應她一大半。
事關胡立明的自身利益,他當然求之不得,立馬道:“崔總我到時候保證給你作證,老大反悔時有我?!编嶆骆略谝慌缘溃骸澳憔褪莻€叛徒?!睂τ谕跞手堑睦妫嶆骆庐斎痪S護,雖然她對所有事情幾乎漠不關心,但崔詩榮和胡立明開口要分股份,鄭媛媛當然不樂意。
李載想從這幾個人彼此的對話里聽出好像自己真有這個權利,娜娜和楠楠兩人跟隨王仁智已經有段日子了,多少大概了解他的部分實力。五億金幣對王仁智來講絕對是一筆巨款,他雖然擁有千萬資產,但他自己名下的資產掌握在陳蘇丹手里,她們明白陳鼎新更傾向于聽從陳蘇丹的命令。
王仁智看見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崔詩榮這邊,道:“好了好了,少談這些沒影的事情,活還沒開始干就談條件,等你們先把活干好了后該有的都少不了你們,時間緊迫先干好活再說?!闭f完后對鄭媛媛道:“媛媛陪我出去轉轉去?!币脏嶆骆碌膫€性,萬一當場發(fā)作,難免崔詩榮臉上掛不住,所以王仁智趕緊把她帶出去。
鄭媛媛時常帶著點點到處亂串,她雖然啥事也沒管過,但是難民從癩痢頭以及元臻豪等人對她恭敬的態(tài)度上清楚她身份不簡單。劃撥給川江能源的這四十平方公里山地地處大灣縣邊緣,與杏縣、西固等接壤,距離周邊任何一個城區(qū)都有二十公里以上,洪災前就是個窮鄉(xiāng)僻壤,四十平方公里范圍連個小鎮(zhèn)都沒有,只有十幾個人口不多的村莊,其余的鄉(xiāng)民大多散居在這片山區(qū)。洪災后耕地被毀,村莊被淹,原有村民生活無著,幾萬鄉(xiāng)民流離失所,回歸舊土的不到十分之一,錢星瀚等把這里作為包袱推給川江能源。
如今安置難民的這個地方位于大湖邊緣的一個較大村莊,原有村民五百多戶兩、三千口人,勉強在這里設置了一個名為灣南的小鎮(zhèn),管轄方圓四十多平方公里鄉(xiāng)民。灣南鎮(zhèn)由于地處偏遠因此交通不便,僅有一條道路與外界相通,川江市區(qū)和大灣縣的車輛只能通到灣南鎮(zhèn),東西兩側兩條小路通往其它村落這兩條小路也是鄉(xiāng)民與外界交往的唯一道路。
灣南鎮(zhèn)是這四十平方公里山地與外界交往的必經之路,現在也是臨時安置難民的地方,洪水不但毀壞鄉(xiāng)民賴以生存的耕地,并且全鎮(zhèn)三分之一的房屋倒塌,其它所有房屋成為無法入住的危房。整個灣南鎮(zhèn)以及所屬村落,沒有一戶地主,因此房屋質量極差,整個灣南鎮(zhèn)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很多回歸故里的鄉(xiāng)民不得不再次離鄉(xiāng)背井成為難民,留在灣南的不及十之二三。
不管怎么灣南還算是個小鎮(zhèn),這里的鄉(xiāng)民都難以留在故里生存,其他村落以及散居的鄉(xiāng)民交通不便更加難以生存。把整個灣南鎮(zhèn)交給川江能源,即可以做做表面文章,回報川江能源,又可以安置大量難民,避免大量勞動力流失,錢星瀚等可算是一箭雙雕。如果是蘇潤農和錢星瀚等,絕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就是其他那些官員富豪也不愿意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政府等予同時把留在故居的鄉(xiāng)民當做包袱甩給了川江能源。
灣南鎮(zhèn)如今是一片廢墟,難民在山坡等地段尋找合適的地方搭建臨時居住的帳篷和臨建,僅僅一天功夫漫山遍野都是為難民搭建的棚戶。王仁智和鄭媛媛穿梭在這些棚戶中,大多身體強健的難民仍然在忙于搭建棚戶,準備迎接安置后邊的難民,另外一部分正在幫助剛剛抵達的難民安家。還有很多婦人在棚戶照料孩子,起初王仁智沒有留意,走了一些地方后,他才發(fā)現孩子數量格外的多,個別地方竟然整片居住著幾百個孩子。
這些孩子從三兩歲到七八歲的都有,目前還不清楚總數大約有多少,可是剛才崔詩榮的未來規(guī)劃里只有三個鎮(zhèn)規(guī)劃有學校,就眼前看到的情況判斷,顯然不足以安排這些孩子。在有關孩子的教育問題上,國家聯盟和大梁朝都不允許出現文盲,哪怕是奴仆也不能是文盲,否則必會追究責任,不是簡單的罰款而是追究刑責。
匆忙趕回去后王仁智簡略介紹自己看到的情況,要求溫保民三人在規(guī)劃中增加學校,可等到崔詩榮問起增加多少時,王仁智無法回答。另外學校不僅僅是有教室就可以招收學生,師資力量也是個問題,以這里鄉(xiāng)民的經濟實力判斷,恐怕有能力擔任教師的不會有多少。
這件事情還得等李載想負責的統(tǒng)計告一段落才可以確定,有多少適齡上學的孩子,又可以從難民中選拔出多少師資力量,不得已的話還有可能對外招聘。李載想說道:“師資倒不是大問題,估計沒有多大困難,難民中有很多破產的小商小販小店主,這些人大多都具有一定文化基礎,可以達到政府的要求。問題恐怕在孩子這里,洪災后很多人連自身生存都很難保障,哪有能力養(yǎng)孩子?恐怕會有更多的孩子會被父母抵債送到這里,照料這些孩子才是個難題?!?p> 李載想的話提醒了娜娜,她緊跟著說道:“主子,婢子今天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聽了李總的話才想起來,送過來的孩子太多了。在東山區(qū)基地周圍根本沒有這么多孩子,另外這些難民里邊有很多生面孔,婢子想會不會是從其它地方收留后送過來的難民,如果是這樣,恐怕最終就不是收容幾萬十幾萬難民,而是收容幾十萬難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