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林書陽比較講義氣,還是跟著元臻豪沾光,總之給癩痢頭等人安排的中午飯比較豐盛,雙方的飯菜沒有任何區(qū)別。為了避嫌,元臻豪沒有和大老黑等同門敘舊情,而是陪著王仁智用餐,同時把談判經(jīng)過詳細做個匯報,多次央求鄭媛媛千萬不要傷害大老黑。
得知元臻豪墊付十萬金幣,王仁智立馬吩咐娜娜給他轉十萬金幣,十萬金幣對癩痢頭是筆巨款,對王仁智和童家來講只不過是筆小錢。元臻豪堅持不收,王仁智得知童家缺糧后第一時間送糧上門,這份情誼遠超區(qū)區(qū)十萬金幣,但是自己的事情豈能讓人家出錢?童家出面做公正已經(jīng)很夠意思了。元臻豪發(fā)現(xiàn)房間里多了幾個陌生面孔,以為是癩痢頭找來助拳的混混,心道這種酒囊飯袋來多少都是送菜,他不知道這是陳蘇丹緊急給鄭媛媛調集的后盾。癩痢頭從手下兄弟得知王仁智找來五個人,心里比較失望,要是來上幾百號人還差不多,川江能源那么大,又不是沒有這個能力,看來今天是在川北國的最后一天了。
飯后剛剛休息了一會,便有人過來帶眾人離開房間動身,沿途人來人往都向后邊走去,看來這件事還比較轟動,一路慢上坡穿過兩進院落后,眼前豁然開朗出現(xiàn)一片二百多平米的草坪。草坪中央是一座幾米高的人造小山,周邊一圈環(huán)形環(huán)廊,早已經(jīng)被人圍了個水泄不通,最外圈是清一色的兩層小樓。
王仁智一行人立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人們都很好奇是什么人這么大膽居然敢同時挑戰(zhàn)川江五大幫派,沒想到消息傳播的這么快。草坪旁有兩個涼棚,剛好對陣雙方一家一個,林書陽等早已經(jīng)占據(jù)左邊那個,眾人只能去留在右邊的這個涼棚。王仁智正隨眾人走向涼棚,忽然過來一個女侍來到面前道:“王老板請這邊走,主人請王老板去樓上觀戰(zhàn)?!?p> 這里是錢星瀚的豪宅,想來應該是他邀請自己,王仁智叮囑一番鄭媛媛后,帶著娜娜和楠楠隨女侍上樓。進入二層樓后人比較少,女侍開口道:“主人之前不知道王老板光臨,剛剛看見才知道王老板光臨,主人本該親自下樓迎接王老板,一來下邊人太多,二來主人還要招待很多朋友,因此令奴婢請王老板,主人請王老板不要怪罪他失禮之處?!?p> 以為這里是錢星瀚的豪宅,他在這里并不意外,沒想到還有其他人并且還不少,看來川江能源并沒有融入川江上流社會。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癩痢頭是川江能源的代表,和人家是對立面,競爭對手之間不通氣也很正常,王仁智道了聲感謝便不再多說什么。
上樓后女侍先給娜娜兩人安排房間,然后把王仁智帶往另一個房間,娜娜兩人進房間時王仁智已經(jīng)看見錢星瀚在不遠處正走過來迎接自己。顧不上和娜娜兩人告別,王仁智趕忙迎向錢星瀚,來到近前錢星瀚握著王仁智的手道:“王老弟這就不夠意思了,到了哥哥這里竟然一聲不吭,傳出去讓哥哥怎么做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我兄弟之間有什么隔閡?!?p> 王仁智陪著笑臉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這個做兄弟的不好,還請錢大哥海涵?!蓖X星瀚臉上一片真誠,自己確實有些小心眼,趕緊給人家道歉,錢星瀚道:“下不為例啊,快點進去吧,我作為主人不好離開時間過長,都是朋友慢怠了那個都不好?!?p> 兩個人進入房間后,一看全都是熟人,王仁智依次和眾人打招呼寒暄幾句,十幾個人頓時一陣忙亂,王仁智剛剛落座,郎開金便來到他身旁坐下。問王仁智道:“王老板剛到應該還沒下注吧?”自打王仁智幫忙保住水廠,郎開金很愿意和他親近,剛坐下便過來詢問。
王仁智聽的一愣道:“這里還有人開盤嗎?雙方賠率是多少?”真是無處不賭,約個架竟然也有人坐莊,當然如果有機會賺點零花錢王仁智不會錯過。
郎開金道:“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賭一下?趙耀國這小子恨不能天天有這種機會,如今川江鬧洪水,賭坊生意慘淡,他哪能錯過今天這個好時機?!?p> 趙耀國就在這間房里,他是川江賭坊的大哥大,據(jù)說其名下經(jīng)營大小賭坊將近二百間,他也是是劍劈峽區(qū)的區(qū)長。王仁智問道:“哦,怎么開的盤口?”
郎開金道:“這盤口有啥開頭?一個鄉(xiāng)下混混那是五大幫派的對手,任意一個幫派都可以碾壓他,因此趙耀國把盤口開的極為恐怖。之前是三十三賠一,這還是看在童家給這個來自鄉(xiāng)下的混混作保,要不然恐怕更恐怖,根本沒啥錢賺。剛才聽說元臻豪下了五十萬金幣,這小子心里有些發(fā)慌,把賠率調了一下,現(xiàn)在是二十七賠一,畢竟童家不比其他人,沒有點爆冷的可能出個十萬八萬意思一下即可。”
王仁智當即大喜道:“這里可以下注嗎?我也下點玩玩?!比绻麊问青嶆骆潞妥约?,把握不是那么大,陳蘇丹又派遣了五位強力武師,簡直和撿錢一樣。
郎開金道:“沒想到你老弟竟然這么好賭,看你這個興奮勁,這可不好,小玩玩還行,做哥哥的勸你可不敢上癮,大賭可是弄不好會傾家蕩產(chǎn)。這咋可能下注?讓你的下人去下邊下注,兄弟你準備下多少?我也沒下,今天跟隨兄弟沾沾喜氣。”
王仁智道:“鬧半天你是來我這里探聽消息,我也不瞞哥哥,下上三兩千萬玩玩?!?p> 郎開金瞪大眼睛道:“三兩千萬還叫玩玩?我看你就是個嗜賭成性的賭棍,你別告訴我買自己贏,那會嚇死人。”
王仁智道:“哥哥你這就不對了吧?我難道不支持自己人,卻讓我給對方漲志氣才對不成?雖然玩又不能瞎胡弄對不對?”
郎開金這次洪災損失慘重,特別是上次為了保住水廠不惜下一億金幣的血本,如今手上現(xiàn)款吃緊,很是謹慎到現(xiàn)在還沒下注。本想借機賺點小錢,可是三十三賠一能賺幾個錢?偷雞的話又怕打水漂血本無歸,因此很是糾結到現(xiàn)在還沒下決心下注。王仁智一來他立馬湊過來,畢竟王仁智是今天其中一方,哪知道他竟然投資巨款偷雞,
雖然因為元臻豪已經(jīng)下調了賠率,可是二十七斤的肥雞依然非常具有誘惑力,王仁智給了他信心,郎開金決定跟著他一起偷雞。對于目前銀根吃緊的郎開金來講,現(xiàn)在無論干什么都必須謹慎,拉著王仁智問東問西,越問心里越是不踏實,他不相信鄭媛媛一己之力可以抗衡五大幫派。王仁智哪有時間陪他在這里啰嗦,等會開戰(zhàn)封盤了怎么辦?尤其是趙耀國設置了上限,不接受超過五百萬金幣的賭注,為了保險起見,投注總額超出承受能力后也不接受新賭注。
兩個人在一起嘀嘀咕咕好一陣,王仁智才脫身吩咐娜娜去下注,郎開金咬咬牙也偷了一百萬金幣的雞,兩個人然后若無其事的先后重新回到房間。錢星瀚沒有忘記當初王仁智呵斥鄭媛媛的一幕,雖然不太相信川江能源擁有眾多武士,但是童家和川江能源很親近是不爭的事實,不然元臻豪怎么可能做公證人,他立馬吩咐偷雞三百萬金幣。
賭坊這些人是什么人?一個個猴精猴精,之前偷雞客大多十萬八萬甚至一兩萬偷雞,只有極個別嗜賭成性的賭客上百萬的偷雞。元臻豪代表童家勢力,他先后兩次偷雞五十萬和十萬金幣,賭坊方面便立馬下調賠率,臨近封盤時突然接到五百萬金幣封頂大單,郎開金和錢星瀚緊隨其后,因此賭坊方面立馬再次下調賠率,并且是攔腰一刀調整至十三點五賠一。
房間里眾人都不清楚這是為何,從開始的三十三賠一到現(xiàn)在幾乎調整了三分之二,雖然算不上肥牛,但是手拿把攥的錢誰不想賺?眼看就要封盤,一個個生怕趕不上最后一班車,蜂擁出房間下注,世上那有人嫌錢燒手,誰都不想錯過多賺幾個錢的機會。
房間里只剩下錢星瀚等四人,錢星瀚道:“王老弟現(xiàn)在沒幾個人,你給哥哥交個底,到底有多大把握?能否達到一成勝率?”
王仁智道:“這話說的,我說了趙區(qū)長可能不高興,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是怕趙區(qū)長賠光家底,我絕對多下幾手?!?p> 趙耀國滿不在乎的道:“你小子就吹吧,反正吹大話又不需要本錢,你有在這里說大話的本事,為啥不去補上幾手,現(xiàn)在時間完全來得及?!?p> 這種小盤賭坊來的人不會多,這個房間里都是貴賓,大伙都去爭搶著下注,下邊的人數(shù)是上邊的多少倍,娜娜兩人那擠得進去?再者說賺點零花錢也挺滿足,錢星瀚道:“這話兄弟你可說的不對,趙耀國巴不得你去多下幾手,反正你賺的又不是他的錢,你賺的是剛剛出門這些人的錢,下注越多他的扣點越多。管你是不是吹大話,反正我聽了心里高興,可惜你來晚了,哥哥之前下了兩手,早來的話省一千萬金幣,恐怕今天就開金賺便宜。”
錢星瀚的話令趙耀國心里不高興,開口道:“說的好像你們仨已經(jīng)贏了似的,不是我在這里坐莊,你們和誰玩?我給你們創(chuàng)造機會容易嗎?沒有我賺這點小錢你們拿什么賺大錢?”
賭坊左右平衡賭客的賭注,賺的是百分之五扣點,錢星瀚把話點明,趙耀國自然不高興,以自己給大家提供平臺掩飾。四個人就此話題開聊,沒聊幾句大伙陸陸續(xù)續(xù)回到房間,得知留在房中的錢星瀚三人下的注和自己相反,紛紛嘲諷三人是偷雞賊。
沒等幾分鐘,下邊草坪上鄭媛媛已經(jīng)和笑面虎手下五個打手登場,公證人正在宣布比武細則,房間門一會一開,幾個隨行的下人進來匯報時間太緊沒趕上末班車。房間里頓時傳出呵斥下人的聲音,時間不長下人一個個退出房間,只有錢家的兩個下人留下為大伙服務,房間里逐漸安靜下來,三三兩兩的品茶聊天。
平時但凡聚會大多以蘇、錢兩個正副總統(tǒng)為核心,其他部長類次之,這些人既是正要高官又是川北國富豪,基本上擔任的職位和其資產(chǎn)成正比??墒亲詮暮闉陌l(fā)生后,每每有王仁智的場合便被他搶了風頭,雖然不能說川江能源貢獻最大,但是川江能源每次關鍵時刻都起帶頭作用。這段時間他的蹤跡難覓,本來正在逐漸恢復原來的核心,錢星瀚作為地主自然是核心,可是今天他猛然出現(xiàn),又搶了這位副總統(tǒng)的風頭。就在這時突然聽見有人驚叫道:“快來看啊,這女人太厲害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