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主人和奴仆
如花估計兩個丫鬟當天隨人流逃亡川江，這次去川江尋親說不定還能見到她們，娜娜奇怪的問道：“你們家怎么只有你和兩個丫鬟？鮑家不是個望族嗎？其他人都在干什么？”
如花羞愧的道：“鮑家是個望族不假，可鮑家一來是個新興的望族，二來鮑家多年人丁不旺，合家到現(xiàn)在只有三百零四口人。鮑家男丁到了婚配年齡后，如果家里幾個長輩認為不能獨當一面，便直接低價出售，不像大多數(shù)人家允許其自謀生路，這也是鮑家人丁不旺的一個原因。鮑家女子成人后，便不得在家里繼續(xù)居住，家里安排獨自在外居住，直至其婚配，鮑家的女孩從懂事起就知道自己是生活鮑家的外人。”
楠楠道：“這有什么？有不少地方都是這樣，即便是那些有女人當家的地方，女人當家也屬極少數(shù)的個別現(xiàn)象，可讓到了婚配年齡的女孩離家獨處，好像不應(yīng)該。”
如花道：“楠楠奶奶應(yīng)該聽見疤瘌叔稱呼我爺爺為鮑壞水吧？不是如花當著外人背后說鮑家的壞話，如花知道大哥和奶奶都是好人，不怕你們在外邊傳言鮑家不好。鮑家雖然人丁不旺，可鮑家卻是川北國擁有奴仆最多的人家，鮑家人自己都說不清楚有多少奴仆，只知道大概數(shù)字。外人如果不知道，進入鮑家奴仆居住的村落，準保以為就是鄉(xiāng)下的普通村落，村里也是由一戶戶小戶人家組成，村長等一個不少。鮑家所屬的五個山谷還有五所學校，和其它村落沒啥兩樣，只有長期在村里生活的人才會發(fā)現(xiàn)，村里的人流動非常頻繁，村長更是頻繁換人。不過這些村子在政府掛名的村長全部都是鮑家人，這些村長都是替鮑家人管事，時間最長的一個我聽說干過十年，短的一年換好幾個村長。鮑家買賣奴仆從不去外地市場，鮑家所屬每個村落就是天然的市場，選中看好的貨物之后直接談價錢，我有個姐姐有一次去村里玩耍被選中，最后高價成交，從那以后我們鮑家女人從不敢去這些村落?！?p> 鮑家實際上和襄平的米氏一樣，只不過生意做的更大，自家經(jīng)營農(nóng)莊罷了，能夠被任命為村長的自然比較出色，被選中的概率大一些，更換頻繁在情理之中。這個鮑家也夠極品了，自家女人為了多賺點金幣說賣就賣，似如花這種極品美女，想必多出一千金幣拿下不是什么大問題。
如花繼續(xù)道：“作為土財主，鮑家多年來家規(guī)極其嚴厲，任何人觸犯家規(guī)全部一視同仁，我的一個叔叔就因為觸犯家規(guī)，全家五口被低價甩賣。鮑家男人不得納妾，這也是人丁不旺的一個原因，女人不得參與家里任何事情決策，鮑家任何人不許進賭館妓坊，鮑家人即使單獨在外也無人敢于觸碰家規(guī)。鮑家的資產(chǎn)很大程度上是一點一滴積攢出來，爺爺對資金掌控的極為嚴密，聽說家里從不超過十萬金幣，日常各房用度都非常吃緊，因此鮑家人很少在外走動，手里現(xiàn)金緊缺難以在外行走交朋友?！?p> 二十多個村落十來萬人，竟然只留出十萬現(xiàn)款，鮑家可算吝嗇到極點，鄭媛媛道：“家里又不是沒條件，還這么摳門，天天悶在家里，豈不是悶死了，做你們鮑家人也真可憐?！弊詮碾x開襄平，鄭媛媛隨王仁智跑了不少地方，眼界大開早已和之前在襄平不可同日而語，覺得鮑家如此緊閉大門與外界隔絕是種悲哀。
“才不是呢姐姐，鮑家人生活的有滋有味，要說我們女孩子限于家規(guī)得不到外出求學的機會，家里那些男孩子也從不愿意外出求學。對鮑家人來講學問高低沒區(qū)別，家里不給投資，學那么多知識有何作用？守在家經(jīng)營管理農(nóng)莊上到五年級就足夠了，人家都說鮑家是土財主。鮑家人都不愿意外出公干，只得各房硬性輪流出人，每天鮑家都有人在外地進貨，不然農(nóng)莊里那有那么多人？最多的時候鮑家農(nóng)莊一天就被帶走一千多人。鮑家人主要因為手里沒錢才不愿意外出，守在家里有成千上萬的奴仆根本不需要花錢，吃喝玩樂都出自這些奴仆，甚至有時還可以成交一筆奴仆買賣。方圓十幾二十里地內(nèi)的人家，特別是那些比較富裕的人家，無不痛恨鮑家人，勾引人家家人一天到晚除了吃喝就是琢磨玩弄女人，不然爺爺怎么得到鮑壞水這么好聽的綽號？”
正說著話，如花忽然身子一軟頭一歪靠在王仁智懷里睡著了，在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被人伺候慣了，這兩天辛苦還不算啥，關(guān)鍵是水米不沾精神異常緊張害怕。鄭媛媛不明白為何鮑家人沒有錢不喜出門，在家便可以隨意吃喝玩樂不用花錢，周圍的人家恨他們干啥，鮑家人又礙你們什么事？鄭媛媛一邊問一邊搖晃如花，弄明白這是咋回事，王仁智道：“行了，你就安生一會，正說著話都能睡著，你以為都和你一樣?！?p> 鄭媛媛道：“老大你不是見人家漂亮心動了吧？這還沒把她納回家，現(xiàn)在就護上了？”
王仁智道：“滾滾滾，就沖她那個鮑壞水的爺爺，我躲還來不及，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讓你從這里游回川江去?！?p> 鄭媛媛道：“游回去就游回去，還有不讓人說話的道理？唉、老大，她是她，她爺爺是她爺爺，既然遇見還是你救了她，這就是有緣分，老大你考慮考慮?！?p> 王仁智無奈的嘆口氣，然后說道：“你這都是和時朗逸這家伙學壞了?！?p> 鄭媛媛嬉皮笑臉的不承認也不否認，原來的鄭媛媛一天到晚說不上幾句話，即便和王仁智之間話也不多，何況現(xiàn)在竟然拿王仁智開涮。無論鄭媛媛如何挑逗，王仁智都不搭理她，娜娜和楠楠起初在前邊暗自發(fā)笑，半天不見王仁智開腔，楠楠開口勸道：“天就快亮了，媛媛你歇會好不好？讓主子也歇會，還不知道啥時候靠岸，上岸后有得忙?！?p> 鄭媛媛道：“說兩句話聊聊天有什么？你們倆要是劃累了就歇會，老大煩我你們倆陪我說說話唄，四個人光悶頭劃船不說話還不把人悶死？對了，如花睡著了，你們倆給我說說為什么人家都恨鮑家人吧?！?p> 娜娜道：“這有啥可說？鮑家那么吝嗇手里沒錢，自然不能遠離玩樂，可鮑家有那么多奴仆就是鮑家人的資源，他們當然愿意守在家鄉(xiāng)?！?p> 王仁智制止道：“媛媛你能不能消停點？說人家那些事干啥？鮑家這些人干的都是缺德事，早晚要遭到報應(yīng)。”
鄭媛媛道：“你不愿理我還不讓我和人家說說話，斜順現(xiàn)在沒事，說說怎么了？”
懟的王仁智只好閉嘴，娜娜兩人本不想說，經(jīng)不住鄭媛媛糾纏，便就剛才如花說的情況給鄭媛媛分析原因。鄉(xiāng)下不比城市人流量大，大家?guī)缀跆ь^不見低頭見，誰家啥情況都大致有所了解，鮑家算是方圓十幾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戶，每日無所事事自然更清楚。鄉(xiāng)下最忌諱的就是相互勾引周邊鄰里，稍微要點臉面的都很注意，只有癩痢頭那種無賴才不顧忌自己臉面，因此鄉(xiāng)下生活簡單寧靜。
鮑家雖然生活無憂，但因為限于家規(guī)手里沒現(xiàn)錢，他們雖然不能去城里瀟灑揮霍但卻可以在鄉(xiāng)下做文章。利用熟悉家鄉(xiāng)情況，勾引結(jié)交那些酒肉朋友，手里缺錢不是問題，鮑家二十幾個村落成千上萬的奴仆，這些人可以在這里就和自己家一樣，所有一切予取予求可以肆意妄為。當然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日常在一起玩樂時的開銷自然不能繼續(xù)讓我出，有來得有往，沒錢也沒關(guān)系，我給你提供奴仆享用，你們家里的小妾是不是也應(yīng)該給我分享一下？
娜娜總結(jié)道：“男人好色、好賭、好財、好權(quán)、好酒、好吃、好逛，各人喜好不一樣，女人其實也一樣，甚至還比男人多好打扮，用在這方面的錢財不比男人那些喜好少?？上聃U家這樣吝嗇的不多，主子說的對，鮑家這樣為害鄉(xiāng)鄰，早晚遭報應(yīng)，這次洪災(zāi)說不定就是報應(yīng)，只是可憐了鮑家那些奴仆?！?p> 楠楠道：“如花剛才可能真是過于疲勞，也可能羞于說出鮑家這些丟人的事情，靠奴仆混吃混喝，作為土財主實在是太丟人?！?p> 王仁智忍不住道：“不怪連癩痢頭都稱呼鮑壞水，簡直不拿奴仆當人看，這鮑家上下真是壞透了?！?p> 娜娜一聽糾王仁智正道：“主子咋還把奴仆稱作人？婢子給主子解釋過很多次了，從賣身為奴那一刻起，奴仆便不能稱之為人，只能是屬于主人的一件東西，就和家里的房子、沙發(fā)、等等一樣。主子今后還是少把奴仆稱呼為人，免得遭人恥笑，嚴格說起來鮑家的做法也沒有什么不妥，自家的東西想怎么用便怎么用，只不過不該攪和的四鄰不安?！?p> 王仁智道：“你簡直是胡說，人怎么可能是東西？你別忘了人是有腦子的高級動物，人有思維，那些花草樹木房子有思維嗎？”
娜娜反問道：“主子又怎么知道花草樹木沒有思維？”
楠楠道：“花草樹木有沒有思維誰也說不清楚，反正我認為動植物都也思維，也有自己的方法交流溝通，不僅僅是人類才有語言溝通交流?！?p> 鄭媛媛道：“就是的，我同意楠楠的說法，老大你不知道不等于動植物沒有思維，就好比狗狗來講，它們都有思維，只不過人類不知道也不會和它們溝通，王就經(jīng)常和狗狗說話，要不然他們那么聽我的。”
王仁智道：“去去去，那都少不了你，你那么能，那你現(xiàn)在告訴我，這艘橡皮筏、你手里的船槳現(xiàn)在在想什么？”
娜娜道：“橡皮筏和船槳想什么婢子不知道，婢子估計老爺也說不出來，但是婢子知道主子花了錢買了橡皮筏，橡皮筏就得為主子服務(wù)。婢子也一樣，主子買下婢子，婢子就是屬于主子的一件東西，只不過這件東西會說話，和主子可以溝通，比起橡皮筏婢子的用處多一些。主子今后請記住，這個社會只承認強者，婢子知道主子是個仁慈的好人，婢子落在主子手里是婢子的幸運，主子如果不想見到鮑家這種事情，那主子把全天下的人都收為奴仆，自然由主子說了算?！?p> 娜娜感覺王仁智在胡攪蠻纏，她也故意胡說八道，楠楠馬上說道：“就是的主子，娜娜說的恐怕辦不到，主子可以占個地方，豢養(yǎng)幾百上千萬奴仆，主子說了算自然心不煩?！?p> 和這些人講不清道理，王仁智道：“去去去，說不過你們，不和你們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