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偷梁換柱
坐在陳厲院長身旁的幾個老人彼此貼耳交談后起身從后面的那扇大門離開了。所有人都明白他們是去取放在實(shí)驗(yàn)室最底層的人偶?,F(xiàn)在只需要耐心等待片刻就能看到那個被多方勢力明爭暗奪的東西。
仲懿沒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直留在后臺。此時程子穹手里拿出一個古怪的機(jī)器。他將一塊晶石放入其中并將其貼近仲懿受傷的位置,這時候奇異的事情出現(xiàn)了。在貼近仲懿身體那面,那臺機(jī)器釋放出大量綠色熒光,并柔和地籠罩著仲懿受傷的部位。
“感覺怎么樣?”程子穹小心地問道。
“還行,差不多就別用這玩意了?!?p> 瞄了一眼那塊放入機(jī)器里的晶石不再是墨綠色時仲懿心中難滿一陣肉痛。一萬?倆萬?三萬?不對不對,這次起碼是五萬了。仲懿算著賬,這次醫(yī)療的費(fèi)用可以讓他大出血。可是程子穹沒有選擇停手的跡象,以一副不把晶石用完誓不罷休的心態(tài)給仲懿進(jìn)行療傷。
漸漸的,仲懿的面色紅潤起來,可是眼神看起來還是十分疲憊。
“我們回去吧?!?p> “回哪?”
依靠著后臺昏暗的燈光,程子穹看不清此時仲懿臉上的神情。
“廢話,當(dāng)然是觀眾席。”
“哦哦哦——”程子穹尷尬地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想回寢室休息啊?!?p> “呸,怎么可能。我還沒見到那個人偶怎么可能會回去呢。”
“好歹我也為這東西努力過了嘛!”
仲懿的自嘲沒能引起程子穹的共鳴。他說著:“那我們?yōu)槭裁床煌白邆z步,那里離舞臺更近,也能更好看清人偶呀?!?p> 原來后臺前面是一扇小門,走過小門就是一條冗長的過道,便可以來到舞臺旁邊。
仲懿之前腦子沒轉(zhuǎn)過來,經(jīng)這么一提醒也意識到了這一點(diǎn)。
“你說得對。過道兩旁是主席臺,我們過去的時候小心點(diǎn)。希望不會被他們給趕下去?!?p> 吳昌冼咯咯咯地笑著,拉著倆人推開了門后躲在主席臺陰影的最前方。
他們是剛來臺前,心里還是十分新鮮,可是觀眾席上的其他人就不是這么想的。距那幾個老頭離開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半個小時,就連表面功夫做得最好的三皇子都有些焦急了。
“怎么這么久還沒回來?”
三皇子諾諾自語,推算著百般種可能。
終于!那扇數(shù)米高的大門被推開,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抬著一口疊疊方方的木匣子進(jìn)來了。這幾個人看起來就與眾不同,腳勁厚實(shí),一步一步踏得很穩(wěn)。
“我們嘉納學(xué)院留下的幾個最優(yōu)秀的學(xué)長?!笨吹竭@幾人時,即便是自視甚高的仲懿也不得不放下他那高貴的身份,情不自禁地感嘆起來。
“老師,這是您要的東西,我給您帶過來了?!?p> 說話的是那個領(lǐng)頭的家伙,即便是從臺上望下去都能感覺得到他的魁梧。
“一米九!不對不對,這家伙起碼兩米。”
臺上那位小公主激動地喊著。
可是仲允侯爵才不關(guān)注這些。他指著那個放在地上的木匣子說:“不是,陳厲老頭,你怎么把人偶放在棺材板里了?”
原來為了方便省事,嘉納學(xué)院為盛放人偶做的玩意實(shí)在是像一個安置死人的棺材。侯爵這么一熱嘲,全場的人都撲哧地笑開了花。
“呵呵,侯爵大人還真會說笑。”陳厲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今晚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讓他疲憊不堪。此時的他只想趕緊把事情解決掉。
“宰子義,把上面的封蓋打開吧?!?p> “是?!?p> 雖然被譏諷像一個棺材,可是打開來還是挺費(fèi)時間的。四個人愣是花了幾分鐘才把“棺材”上面的齒輪精準(zhǔn)扭準(zhǔn),然后“咯吱”地一聲,“棺材”的正面像是一個蘇醒的機(jī)器般張牙舞爪般打開了。所有人都撐起了頭,想要一睹人偶的芳容。
可是,可是當(dāng)人看清里面情況時無不驚嚇得叫出了聲。
“怎么會是一個男的?”
“男的?怎么回事?”
整個會場陷入混亂之中。院長大人三步并兩步地往舞臺中央趕去;仲允侯爵靠著欄桿遠(yuǎn)遠(yuǎn)望著;三皇子速度最快,他那慌張的面容仲懿此生再無忘懷。
“什么情況?”三皇子一聽說里面居然是個男人時可立馬坐不住了。他也是最快趕到“棺材”旁的那位。
“李……”三皇子意識到情況不對立即收聲,“你好大的膽子,陳老頭。你居然敢騙我和侯爵大人。”
三皇子話鋒一轉(zhuǎn),直指拼命奔來的老院長。待到老院長來到“棺材”旁時他也驚了個呆。
“這、這、這算是什么情況啊?”
躺在“棺材”的居然是一個手腳都被捆綁住的青年男子。此時的他昏迷不醒,想必已經(jīng)昏迷許久了。
“說好的盛世美顏呢?說好的新興能源呢?說好的艾爾德蘭頂尖技術(shù)呢?怎么成這幅樣子了?”
三皇子怒目圓瞪,嗓音一句更比一句響。
“什么情況?”
樓上的仲允同樣按耐不住了,收拾收拾疾步往樓下走去。
“你說誰知道這算是什么情況?!”
此時的三皇子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獅子,滿腔的怒火無從發(fā)泄,正四處發(fā)野。
“哇哦,沒想到皇子也有這樣的一面?!”
程子穹用手掩著嘴,以保證這句話只有仲懿一個人聽到。
可是仲懿卻沒有被他的這句話給逗樂,一本真經(jīng)地回答他:“此事諸多疑點(diǎn),實(shí)在是太蹊蹺了?!?p> “不就是一個女的木偶成了一個男的唄?!背套玉凡蛔R風(fēng)趣地陪襯著。
“單單是這樣,三皇子的表現(xiàn)也未免太過激了吧?”
程子穹吧唧吧唧張張嘴,可是吐不出一句有用的話,只好作罷暗落落地杵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