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臣今天本來一如既往的在家專心學(xué)習(xí),但卻突然接到以前經(jīng)常一起玩的一個伙伴的電話約他出去游玩。
本來他是不想出去的,可是架不住對方的連聲邀請以及語言里若有似無的激將,許輕臣一時氣性上來,想都不想就出了許家。
等他在外面吹了一會風(fēng),突然就頭腦清醒了,正打算回家的時候卻突然被人襲擊,等醒來過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里了。
許輕臣緊緊的抿唇,眼里散發(fā)著被背叛之后的憤怒。
“你們是姓王那小子派來的?”自己剛被他約出去,緊跟著就被綁了,無論怎么看都是那小子在圖謀不軌。
看著他的幾個年輕人互相露出猙獰的笑容,其中一個看似是領(lǐng)頭的青年指了指墻角“姓王的?你說的是他嗎?”
許輕臣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目光在觸及到被打得奄奄一息,滿身傷痕的少年時狠狠一縮。
領(lǐng)頭的那人看見他的表情似乎覺得很有趣,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這小子別看他看起來挺慫的,但卻硬抗著沒有配合我們出賣你?!?p> “不過他不配合不要緊,我們這不還是把許大少爺給釣出來了嗎?”另一邊的青年笑嘻嘻的說著,手機還把玩著一部手機。
許輕臣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就是躺在地上的王天佑的手機,他眼神閃爍的說道“呵,剛才和我通電話的人明明就是他的聲音?!?p> “我看是你們分贓不均,先除掉他,好瓜分我的贖金吧?!?p> “嘖嘖,你們有錢人家的心就是臟,瞧瞧人家為了你這個好朋友被打成什么樣子了,你還懷疑他?!绷硪贿叺那嗄曷冻龀爸S的眼神,突然語氣一變“許大少爺,出來玩會唄。”
許輕臣立刻死死的盯著他,因為這人剛才的后面那句話的聲音分明就是王天佑的。
他會變聲,所以騙自己出來的人不是王天佑,而是這個人,這個認(rèn)知立刻襲上許輕臣的心頭。
“你們到底要做什么?”許輕臣已經(jīng)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如果只是單純的綁架,不可能會這么大費周章的。
而且他們當(dāng)中,還有一個變聲技術(shù)如此高的專業(yè)人員,看起來就是經(jīng)常干這種事的人。
許輕臣臉色難看,他一個高中生,平生做過最不靠譜的事情無非就是逃學(xué)上網(wǎng)吧,不可能會得罪這種人。
因此這些人的目的并不難想,就是為了他背后的許家。
“你們到底想做什么?”許輕臣憤怒的問道。
“許大少爺,你這話可就問錯人了?!鳖I(lǐng)頭的那人指了指一旁的角落,說道“你應(yīng)該問他要做什么?”
許輕臣本來以為這人也是和他們一伙的,因此并沒有在意。不過現(xiàn)在聽這人的意思,難道這人就是綁·架自己的罪魁禍?zhǔn)祝?p> “徐大少爺,人我們已經(jīng)綁來了,接下來你是不是要把當(dāng)初說好的兌現(xiàn)一下?”領(lǐng)頭人說道。
姓徐,許輕臣立刻想起了徐子銘,難道說是因為自己上次打了他,所以他來報復(fù)自己?
自認(rèn)為想清楚的許輕臣不但沒有緊張,反而心里松了口氣。是對著他一個人來的就好,如果因為他的原因累及家里,那才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
徐子銘從黑暗的角落里走出來見到腳下被五花大綁的許輕臣,眼里出現(xiàn)憎恨之色。
這個世界上為什么會有許輕臣這樣的人,明明就是個廢物,可卻只因為會投胎,這輩子都擁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而反觀自己,明明都那么努力了,可最后還逃脫不了被趕出家族,流落街頭的命運。
自從那日徐父徐母離婚之后,徐父就堂而皇之的把那個私生子接回了家門。
每天看著那個私生子在他面前耀武揚威,徐父卻不管不顧,甚至還想把他趕出去之后,徐子銘就心里扭曲了。
等確定了徐父是真的想要把他這個親兒子趕出家門之后,他就先下手為強,反而把徐父和那個私生子給趕了出去。
可憐徐父聰明一世,最后卻敗在了自己兒子手里。
徐子銘雖然接手了徐家,可早就已經(jīng)千瘡百孔的徐家又能給他帶來什么?
到最后他整理完家產(chǎn),居然發(fā)現(xiàn)留給他的居然不過千萬家財。再加上還完各處債以后,能有個幾十萬就很不錯了。
徐子銘怎么可能會甘心一下子就淪為普通人,所以他就動了歪腦筋。
許家不是有很多錢嗎,那用來救自己的兒子一命,想必是不會吝嗇的吧。
“放心,等這件事完了之后,答應(yīng)你們的自然跑不了?!毙熳鱼懻f道,他無視許輕臣冒火的雙眼,冷冷的說道“這小子可是許家的少爺,有他在手,你還怕許家不拿錢來贖人嗎?!?p> “你的意思是,你現(xiàn)在手里沒錢支付報酬嗎?”聽完徐子銘的話,領(lǐng)頭的青年也笑著問道。
徐子銘本來想承認(rèn),但突然看到這些人眼里多出的冰冷之色,他立刻想到了他們的身份,立刻皺眉說道“我記得你們做事一向是先收定金,等確認(rèn)任務(wù)完成之后才會付尾款。怎么,你們想破壞規(guī)矩?”
徐子銘身上的所有錢都用來付定金了,他現(xiàn)在哪里還有剩余的錢?
不過只要許家的錢一到手,這筆尾款自然是不在話下。
領(lǐng)頭的那人神色一閃,哈哈大笑的拍了拍徐子銘的肩膀“徐大少爺說笑了,我們怎么會破壞規(guī)矩呢。”
徐子銘這才放松下來,他可以肯定如果剛才他泄露了自己的財產(chǎn)情況,這些人肯定會翻臉不認(rèn)人。
許輕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倆狼狽為奸的樣子,突然開口道“喂,這位大哥,你聽這個姓徐的瞎說,徐家如今都要倒閉了,他哪里的錢付給你們?”
綁匪頭子面色一頓,隨即看向臉色微變的徐子銘,似笑非笑道“哦,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怎么可能,你別聽這小子胡說八道。他這是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所以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這樣他就有機可乘了?!毙熳鱼懯中拿昂?,但還是強作鎮(zhèn)定的說道。
“是嗎?”綁匪頭子似乎是信了,又似乎是沒信。
“哈,徐家不過是一個破落戶,只要你聽我的放了我,我許家能給你的絕對會比一個徐子銘給你的多?!痹S輕臣賣力的勸說道,就算說服不成功,也要使勁讓他們心里產(chǎn)生隔閡。
“你閉嘴?!毙熳鱼懩橆a抽搐,心里有些慌亂,上前一腳踢在許輕臣的腹部,看到他面上一閃而逝的痛苦之色,徐子銘突然產(chǎn)生快·感。
這混蛋上次不是打他打得很爽嗎,現(xiàn)在輪到他手里了,看他怎么收拾這不學(xué)無術(shù)的小混混。
就在他還想沖上去再補兩腳的時候,卻被領(lǐng)頭人給攔住了“你要是把他打傷了,萬一到時候許家不認(rèn)賬怎么辦?”
徐子銘這才咽下這口氣,看著許輕臣的眼神卻是充滿狠意。
其實說實話,他讓許輕臣見到了他的真面目,就不準(zhǔn)備放許輕臣回去了。
畢竟他可是打算等錢到手了之后就去國外瀟灑的過日子,可不是要過著日后被通緝暗無天日的日子。
“行了,你們的私人恩怨先放在一邊,我們還是先通知一下許氏的人,讓他們拿錢來贖人吧。”領(lǐng)頭人看了看一旁的小弟,示意他可以準(zhǔn)備打電話給同伙,讓同伙通知許氏拿錢。
作為一個專業(yè)的綁·架小隊,他們自然不會做出在綁·架地點給受害人家屬打電話的蠢事。
許母剛目送女兒離開不到一小時,就接到了一通神秘電話,上面只有一個號碼,并沒有來電地址,許母直覺是騷·擾電話,毫不猶豫的摁斷了來電顯示。
另一邊滿臉猙獰,正準(zhǔn)備開口威脅的綁·匪“………”
綁·匪沉默片刻,不信邪的又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結(jié)果還是掛斷了。
綁·匪氣急攻心,執(zhí)拗性子一上來,還就跟許母的電話號碼過不去了。
遠在許氏集團的許母看著同一通電話響了好幾次,看起來還沒完沒了了,再加上她也擔(dān)心真正的合作伙伴打不進來,只得拿起手機。
然后許母聽到耳邊的第一句話就是機械的電子合成音“你兒子在我們手里,想要他活著,就拿二十億打到XX賬戶上換你兒子一條小命?!?p> “要是敢報警,嘿嘿……我們可就不能保證這位大少爺會不會缺胳膊少腿了?!?p> 說完電話就掛了,而這一邊的許母卻嚇出一身冷汗。
她愣愣的在原地呆坐幾秒鐘,也幸好她還留有最后一絲理智,知道要先確定兒子是不是遭遇到了不測。
她顫抖著手撥通了家里的電話,詢問管家小少爺是否還在家,待得知許輕臣跑出去之后眼前一黑,感覺心臟處一陣一陣的攥著疼。
在另一個會議室剛開完會的許父見到她面色煞白,像是喘不過氣來的樣子,被駭了一大跳。
連忙沖到許母身邊,從她隨身攜帶的包包里掏出藥,又端起一旁的水,也顧不得水已經(jīng)涼了,連忙讓她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