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側(cè)面打聽一下,這次清洗所為何事,”純敏吃著桃花糕,輕聲說道。
其實不僅僅是純敏,各個宮妃和其他勢力都在暗中行動。
晴朗湛藍(lán)的高空萬里無云,艷陽普照。
馬佳芳桐和鈕祜祿·凌薇攜手并肩,由各自俏麗丫環(huán)拿著她們繡得半成品的富貴牡丹手帕,來探望純敏。
閑來無事,三人便圍繞著休整宮殿的事情聊了起來。
言語之間,純敏感覺到鈕祜祿·凌薇在隱隱討好馬佳芳桐不知為何?
馬佳芳桐翻了一個白眼,大大咧咧的說:“是真休整宮殿,還是皇貴妃故意把咱們控制在承乾宮,”
絲毫不在意此時處于承乾宮內(nèi)。
純敏垂著頭,繡花針在潔白的手帕上穿來穿去,“皇貴妃也是為了咱們好,畢竟外面亂哄哄的大休整,要是被牽扯到什么都不好了?!?p> “那佟佳珍珍不是還出去了么?”馬佳芳桐輕哼一聲,雙手一執(zhí),將繡品丟在地上。
鈕祜祿凌薇眼底劃過一絲暗光,微張朱唇,悅耳清脆的聲音傳出,“畢竟珍珍是皇貴妃的侄女,
而且有四阿哥胤禛帶著她出去,自然不一樣,你若不愿待在承乾宮,可去探望赫舍里庶妃?!?p> 佟佳珍珍從兩年前就開始頻繁出入深宮。
也算承乾宮半個小主子,與四阿哥胤禛也說得上是青梅竹馬。
馬佳芳桐明顯不滿佟佳珍珍隨意出入承乾宮,她還非得雪上加霜不可,真是明擺挑撥離間。
純敏瞄了她一眼,便放下手頭的剛開始刺得荷包,“珍珍有四阿哥帶著,
宮里那個人還能不認(rèn)識四阿哥,何況皇貴妃娘娘畢竟沒有明令禁止,只是怕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沖撞。”
“有什么了不起的,”馬佳芳桐微微扭曲的臉龐,眼神中帶著一絲嫉妒,真是心口不一。
她自己清楚,雖然身為赫舍里索額圖的外孫女。
可在宮內(nèi)的卻是赫舍里·噶布喇之女,人家孝誠仁皇后親姐妹。
到底是和她這個一表三千里的侄女隔著好幾層。
不過對于赫舍里氏庶妃,馬佳芳桐多少有些看不上。
到現(xiàn)在連個妃位都不是,人家孝昭仁皇后的妹妹現(xiàn)在都是貴妃。
可赫舍里氏庶妃,也是享受著妃位份例,加上皇太子和先皇后的影響。
在宮內(nèi)也是無人敢欺,可見也是個通透之人,又怎能看不出馬佳芳桐所想。
故而只在馬佳芳桐進(jìn)宮后召見一面,便不再搭理她,讓馬佳芳桐氣憤不已。
純敏突然嘆了一口氣,苦大仇深的說道:“你們至少比我好些,我這成天到晚只能在床上躺著,都快生銹了,”
鈕祜祿·凌薇上前,胡亂摸著她的烏黑光亮的秀發(fā),試探性的問道:“妹妹說的哪里的話,太醫(yī)不是說你幾天就能好了么?說起來,現(xiàn)在應(yīng)該可以了吧?”
純敏將張?zhí)t(yī)應(yīng)付她的“過敏”事情,跟對方說了一遍。
鈕祜祿凌薇瞳孔微縮一下,劃過一絲竊喜,撫摸著純敏秀發(fā)的手放下來,“那妹妹可真是可憐啦?!?p> 難道孝敬憲皇后是因為心臟而早逝的?
還是因為愛新覺羅弘暉早夭而導(dǎo)致,心臟病嚴(yán)重的膩?
鈕祜祿·凌薇咬著牙,心中異常煩躁。
當(dāng)時怎么就不好好學(xué)習(xí)歷史,早知道會穿越到清朝,說什么也要把歷史倒背如流的話。
想著歷史,不由得想到九龍奪嫡的贏家,四阿哥胤禛,昨日有幸在皇貴妃處見到胤禛。
一身騎裝偏給穿出幾分文雅之氣,頭戴皮貉帽,帽檐上一道明黃錦緞壓邊。
上繡百種倒福字花紋并在額前綴著一塊品質(zhì)極佳的翡翠,秀氣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是一雙閃爍光芒的眼眸。
只可惜那眼神中帶著的寵溺,不是看向她,而是看向佟佳珍珍那個賤人!
“嘶——”鈕祜祿·凌薇感覺到手指傳來一陣刺痛,低頭一看,原來只繡花針針尖刺破她指尖,白皙的肌膚綻放出血紅色花朵。
純敏急忙從枕頭旁拿出來一個干凈的手帕遞過去,“你這也太不小心了,不如找醫(yī)女看看吧”
鈕祜祿凌薇可不想和醫(yī)女扯上關(guān)系,“不用,我自行處理就可以。”
鈕祜祿凌薇嘴角強(qiáng)撐起一抹苦笑,用手帕?xí)呵椅嬷纬鰩椎窝榈膫?,帶著丫環(huán)離開。
馬佳芳桐也跟純敏告辭后,一起離開。
春桃恰好拿著食盒走進(jìn)來,在桌子上擺好色香味俱全的餐點后,走到純敏。
彎下腰在她耳邊說道?!鞍稻€聯(lián)系到當(dāng)晚下手的太監(jiān),說是佟佳格格的丫環(huán)的喊出馬佳芳桐害我就咽氣了。”
“怎么又繞回到馬佳芳桐?她不是奔著太子來的么?為何要害我?”
純敏記得上次偶然見對方提及太子時,那嬌羞中帶著勢在必得的姿態(tài)。
春桃繼續(xù)說:“兩人是同鄉(xiāng),在御膳房暗中傳遞消息,另外馬佳格格的丫鬟和延禧宮有接觸。”
純敏愣了一下:“鈕祜祿貴妃?不對,是鈕祜祿凌薇?!?p> 鈕祜祿凌薇暗害她,她不以為,以前她就覺得對方對她的態(tài)度很奇怪。
不過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
純敏想不清楚,不過這不妨礙她對鈕祜祿凌薇一點教訓(xùn)。
不就是仗著鈕祜祿貴妃和鈕祜祿一族嗎?
她目前夠不上鈕祜祿貴妃,還搞不定鈕祜祿一族的人嗎?
“告訴我阿媽,給鈕祜祿找點事情,我聽五格說他們家有意思的很,”純敏握緊拳頭。
“是,格格,”春桃微微一笑,便派人將消息傳給費(fèi)揚(yáng)古。
費(fèi)揚(yáng)古收到消息,開始暗中行動布局。
待張?zhí)t(yī)宣布純敏病愈之時。
她也不想聽是佟佳珍珍和四阿哥去哪里玩,亦或者是佟佳珍珍與鈕祜祿凌薇的恩怨情仇。
只想要出門曬曬太陽,呼吸著新鮮空氣,聞著甜甜的花香。
“張?zhí)t(yī),您在這里太好了,佟佳格格落水,您快給看看吧?!?p> 琴畫慌張走了進(jìn)來,朝純敏福了福身,對著準(zhǔn)備離開的張?zhí)t(yī)說道。
“落水,你讓小張去吧,老張我要回去啦,一把老骨頭,我可經(jīng)不起折騰,”張?zhí)t(yī)笑呵呵的將徒弟推了出去。
琴畫沒曾想對方會拒絕,不禁面色難看許多。
幸福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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