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看在這人是太子的份上,不跟他計較了。
但……有時候啊,真是退一步越想越虧,忍一時越想越氣!
忍不住了!
不忍了!
白青xiu一下?lián)渖先ィ种割^玩兒命的在李宦身上又掐又撓,偶爾還附贈兩個響亮的大嘴巴子!
太子殿下不是沒穿衣服么?
給他把被子往下面拉一點點,蓋住重點部位,露出赤裸的上半身。
嘿!嚯!哈!呔!
撓完,收工!
呼~
白青氣沉丹田,長長呼出一口氣。
想她的九陰豆?jié){機……呸!九陰泡椒鳳爪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她整理好自己被太子殿下壓亂的衣裳,下床體貼的將帷幔攏得嚴實點兒,把剛才的小瓷瓶仔細收進懷里。
——這玩意兒叫神仙倒,是沈千山剛配的大寶貝,大象都能放翻,白青悄摸摸用隔壁王大爺家大花豬試過,兩百多斤的大體格子,聞一鼻子就倒了,吭哧吭哧睡了兩天。結(jié)果王大爺以為它死了,第三天含淚殺了它吃肉,還送了白青一條蹄髈。
周圍很安靜,安靜得白青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仿佛天地間都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但她知道房門外肯定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崗,說不定連瓦片上都站得有人。
把一個陌生女人放在重病垂危的兒子身邊,用腳指頭想都知道皇帝已經(jīng)把她祖宗十八代都翻了一個遍。
一個二十年就把亂糟糟的天下收拾得跟自家后花園一樣的皇帝,怎么可能是一個只知道挖鼻孔的老頭兒呢?
不是老年癡呆就是扮豬吃老虎。
可惜,就算他是皇帝,他查到的,也都是她想展示給別人的。
白青看了一眼攏得嚴嚴實實的帷幔,坐到桌子旁邊給自己倒了杯水,解了渴,她才開始細細的梳理事情的始末。
所有信息可以簡單總結(jié)成一句話——
太子病重,欽天監(jiān)斷言只有她能救太子一命,于是她被召進宮。
除此之外,就沒有什么可用的信息。
暫時什么也看不出來。
白青想了想,雙手放在胸前,中指叩攏在掌心,其余四指指腹相抵,結(jié)了一個印,輕聲喊了一句,“沈千山?”
隨著她說話,她四指相抵處泛起微微紅光,不耀眼,不明顯,乍一看,就像是從皮膚里面透出來的紅潤一樣。
不知是哪里來的風(fēng),吹動了她雪白的發(fā)絲。
白發(fā)紅衣加一張慘白慘白的臉,手指頭上還泛著紅光,如果是在晚上,肯定被天師當(dāng)厲鬼逮起來。
片刻,腦海里響起男人磁性的中音,“我在?!?p> 那是一把好嗓子,溫醇如山間清甜的微風(fēng),如小溪中潺潺的流水,只一聽,便能熨平內(nèi)心的焦躁。
白青道:“今夜亥時來一趟皇宮,一個人來,別帶笙兒?!?p> “好,需要準備什么東西嗎?”腦海里的聲音頓了一下,道:“你的情況還好嗎?”
白青很想說不好,她被一只狗咬了!
但她道:“暫時挺好的,有要準備的,我枕頭底下有一匣銀子,你拿出來,去發(fā)給街頭的小乞丐,讓他們一人挖坨鼻屎給你,你攢滿一碗再來見我?!?p> 那聲音明顯一窒,好久才艱難問道:“你要這個做什么?”
白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喂皇帝陛下進膳。”
敢拿摳鼻孔的手打我?皇帝老兒!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