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床邊的,是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帶著金絲眼鏡,臉色略微有一點蒼白,身上有一種書生的氣質(zhì)。他此刻手中正拿著一張片子在看著,眉頭緊緊的皺著,還在不停的搖頭。孟海平率先走了進去,問道:“楊醫(yī)生,怎么樣了?”
“老爺子的情況不容樂觀??!除了腿上的傷勢是能夠查出來的,其余的器官并沒有問題?!蹦莻€金絲眼鏡看了孟海平一眼,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
孟海平聽了,也是心中一沉,然后嘆了一口氣,說道:“楊醫(yī)生辛苦了,先出去休息一下吧!”
那楊醫(yī)生點點頭,帶著四周的手下準備出去,路過莊畢望的時候,楊醫(yī)生的腳步一頓,眼中精光一閃,看向孟海平,問道:“孟先生,這位就是秦先生找來的人嗎?”
孟海平點點頭,楊醫(yī)生眼中精光一閃,笑道:“那我想要看看這位先生有什么高見,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孟海平聽了,頓時就是一愣,但是旋即點點頭道:“只要莊先生沒有意見!”
楊醫(yī)生又含笑看向了莊畢望,莊畢望看了楊醫(yī)生一眼,說道:“我有意見,閑雜人等不要留在這里!”
楊醫(yī)生的笑容頓時就僵在了臉上,他不知道這話怎么接。好在旁邊的下屬,或者說是學生說話了:“我們老師留在這里是幫你看住,免得你弄出人命來,竟然還說老師是閑雜人等。真是不知好歹!”
“孟先生,我只說一次,閑雜人等離開,不然你就另請高明吧!我提醒你,這病我百分之百治得好!”莊畢望淡淡的說道。
孟海平聽了,臉色陰晴不定,看了楊醫(yī)生一眼。楊醫(yī)生聽了莊畢望的話,卻是冷笑一聲,說道:“這病你能治?你知道老爺子得的是什么病嗎?什么都不知道就說能治,孟先生,你是從哪里找來的這么個瘋子?”
“孟先生,我再說一次,閑雜人等出去!”莊畢望理都不理楊醫(yī)生,只是定定的看著孟海平。
孟海平心里暗惱莊畢望的說話態(tài)度,但是為了老爺子,他也只好忍了下來,對楊醫(yī)生說道:“楊醫(yī)生,麻煩你先出去吧!”
楊醫(yī)生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然后冷哼一聲,拂袖離去。等到他們走了之后,莊畢望還是站在那里不動,孟海平看著他,疑聲道:“莊先生,是不是該開始治療了?”
“我說的閑雜人等當中,也有孟先生你!”莊畢望看了孟海平一眼,說道。
“不行,我不能讓你和父親獨處一室!”孟海平臉色猛地一變,說道。
“呵呵,害怕我對他下毒手嗎?還需要我對他下毒手嗎?那些庸醫(yī)想必也警告過你了吧?他的性命不久了,我精確的告訴你吧!再不救他,頂多兩日,他就沒命了!”莊畢望卻是冷笑一聲。
“這......”孟海平聽了之后,瞳孔猛地一縮,的確,他請了很多醫(yī)生來看,都說老爺子是命不久矣了。于是他咬牙道:“好!既然你說能夠百分之百治好他,那我等會要見到一個完好的老爺子!放心,你治好老爺子,想要什么你盡管提。如果治不好......”
“如果治不好,我頭摘下來給你!”莊畢望不耐煩了,直接說道。
孟海平聽了,也不再猶豫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莊畢望見到他離開之后,走到了床前,神識開始在床上的老頭身上查探起來。很快莊畢望臉上就露出了了然之色,他冷笑道:“原來是這些東西,呵呵!”
他手中出現(xiàn)了幾條銀針,在老者的眉心印堂穴處的位置刺了進去,這次同樣是整枚銀針打了進去。然后又在兩邊的太陽穴打了進去兩根銀針,再之后是在胸口的中庭穴打了一枚銀針進去,然后在雙腳的涌泉穴打進了兩枚銀針。等全部銀針打了進去之后,莊畢望的手中不停的掐訣,幾道靈光從莊畢望的手中飛出,然后分別打在剛剛插入銀針的穴位上。
頓時老者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而與此同時,老者身體中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這種聲音就是外面的孟海平也聽到了,他臉色一變,想要沖進房間,但是卻發(fā)現(xiàn)房間被死死的鎖住了。他大驚,想要叫人強行破門進去,卻聽見了里面?zhèn)鱽砹饲f畢望的聲音:“不想你的老爹死掉就不要進來?!?p> 孟海平聽了之后頓時臉色一變,猶豫了許久之后,才揮了揮手,示意眾人不要輕舉妄動。
而房間內(nèi),老者身體上出現(xiàn)了一道黑氣,在老者的身體中不停的流竄,但是每一個方向都有一枚銀針定在那里,使它無路可逃。而莊畢望在銀針中不停的灌注靈力,向那道黑氣包圍而去,最后將其擠壓到了中庭處。然后莊畢望眼中寒光一閃,在老者的胸口一指劃了下去,頓時就豁出一個口子。
口子里面,有一團黑霧在那里左突右沖,但是中庭穴那枚銀針上面散出一道霞光,死死的禁錮著這團黑氣。莊畢望指著這團黑氣,口中喝道:“三霄清雷法!”
只見莊畢望的指尖出現(xiàn)了一絲白色的雷電,直接擊在了那團黑氣上,那黑氣頓時發(fā)出一聲吱吱的叫聲,然后在雷光中慢慢的消失不見。做完了這一些,莊畢望才松了一口氣,然后看向了老者的腿。那里的腿骨頭已經(jīng)壞死,不過很大原因就是原先的黑氣,現(xiàn)在黑氣祛除了,就有機會恢復(fù)了,不過老者年紀太大,希望不大。莊畢望治療的過程中卻發(fā)現(xiàn)了老者身上有大大小的傷疤,都是槍傷,頓時就明白了老者以前的身份,是一名軍人。于是心里一動,在老者的腿上打了一道靈力進去,讓其盡快恢復(fù)。
做完這一切,莊畢望才打開了們,門外的孟海平一臉緊張的看著莊畢望,莊畢望看著他,微微一笑道:“沒事了,不過我在老頭胸口開了一個口子,只管開不管縫,讓那個什么鬼醫(yī)生進去縫吧!”
孟海平聽了,急忙叫來了楊醫(yī)生,讓他進去給老爺子胸口縫針,而他自己看著莊畢望,問道:“老爺子真的沒事了?”
“沒事了,估計今天晚上,他就醒了!”莊畢望微微一笑,知道老頭是軍人之后,他的態(tài)度也變好了一點。孟海平聞言大喜,握著莊畢望的手說道:“多謝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