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澤義看著米麗莎身上,那越來越亮,逐漸有些刺眼的白色充滿圣潔的光芒,連忙道:
“米麗莎你冷靜點!最后的結(jié)果不是已經(jīng)出來了嗎!
就算你有什么意見,我們都是隊友,還可以慢慢說??!沒有必要走極端?。 ?p> 可無論項澤義怎么勸說,米麗莎身上的光芒,還是越來越刺眼,沒有絲毫減退的趨勢。
甚至到了后面,項澤義連直視米麗莎都做不到,即便他閉上眼睛,那白色充滿圣潔的光芒,依舊會穿過眼皮,打在視網(wǎng)膜上。
讓項澤義能清楚的看到,此刻米麗莎哭泣時候,身上的每一次顫抖和嗚咽。
項澤義沒辦法只能用手擋在臉上,期望再阻攔一些光芒,不過即便是這樣,他的手掌也在他眼前,慢慢地變模糊有逐漸變白的趨勢。
這副模樣,就像是再過不久,項澤義的手掌也無法阻擋,米麗莎身上的光芒重新落在他眼中。
項澤義只能借著這次機會,用雙手擋在眼前多拖一會時間,然后把頭扭到白玉那邊,瞇著眼睛對此刻依舊平靜的白玉道:
“白玉,米麗莎這種狀態(tài),真的沒有問題嗎?”
顧柔也是瞇著眼睛,轉(zhuǎn)過頭看著表情平靜,臉上沒有任何變化的白玉,跟著問了一句:
“米麗莎她沒事嗎?”
雖然米麗莎身上那圣潔的白玉,隱隱有突破項澤義手掌的趨勢,但對于擁有適應(yīng)能力的顧柔來說。
這只是有些刺眼,就像是在沒有任何防護墨鏡的保護下,抬頭直視余暉的落日一樣,尚且在顧柔的忍受范圍之內(nèi)。
不過顧柔畢竟跟米麗莎關(guān)系不錯,而且對方剛剛也承認了,這次投票的結(jié)果。
只要不涉及到白玉,顧柔正常情況下,還是挺正常的。
顧柔有些擔心的看著米麗莎,隨后跟項澤義一樣,看著面色平靜的白玉問道:
“白玉你沒事吧?米麗莎這副樣子,會不會太刺眼了,用不用我出手解決一下?”
項澤義見顧柔上一秒還在關(guān)心米麗莎,下一秒看到白玉就擔憂對方身體,準備出手解決她剛剛關(guān)心的目光。
項澤義強抿著嘴巴,這才忍住了自己吐槽的欲望。
‘恐怕變色龍看到你,都要甘拜下風!’
最后還是項澤義強行用手,擰著自己大腿上的嫩肉,這才借著疼痛控制住自己臉上的笑意。
至于溫曉瑩,她身上有來自至高神的限制,這是溫曉瑩的枷鎖同時也是保護罩。
即便米麗莎的光芒再亮十倍,對于溫曉瑩來說,都是一盞功率正常的白熾燈。
不過溫曉瑩,倒是很好奇,一直沒有表情的白玉,最后會怎樣處理現(xiàn)在這樣的米麗莎呢?
這一次,三人的目光全都不約而同的聚集在白玉身上。
白玉則是看著跪坐在地上,痛恨自己實力弱小不斷哭泣的米麗莎。
三人就這么看著白玉,注視了米麗莎一陣,隨后白玉抬起右手對準米麗莎。
項澤義見狀,連忙伸出一只手攔在白玉的身前,隨后快速來到米麗莎身前,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白玉道:
“白···白玉,這件事應(yīng)該還沒有達到那種地步吧~
我認為我們還可以慢慢的溝通?!?p> 白玉用著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了一眼此刻突然擋在自己身前的項澤義。
隨后又看了看他身后,此刻因項澤義行動,而似乎有些呆住的米麗莎。
項澤義則是在白玉的目光下,整個人頭皮發(fā)麻,他的聲音若是細聽的話,還能聽出輕微的顫抖。
此刻的項澤義,就像是在明知道,山崖下有著寶藏的情況下,身上綁著降落傘和安全繩,跳下去的自幼愛好者。
屬于理智上知道,自己這一跳不會出什么意外,但心臟就是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
不過好在,白玉最后什么都沒說,只是在略微沉默之后,那看著項澤義似笑非笑的眼神,重新恢復(fù)了平靜,然后開口道: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米麗莎因為情緒激動,她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了。
我不能讓她這么繼續(xù)下去,不然的話,等一會溫曉瑩的能力收起來。
就連你都只能伸出兩只手,用來抵抗米麗莎身上的光芒,即便這樣你現(xiàn)在都隱隱有擋不住的趨勢。
下面的那些普通的士卒們,他們只是肉體凡胎,又怎么可能能扛得住米麗莎的能力。
若是我不出手,你信不信都不用我動手,光是米麗莎身上這失控的白光,就能把下方的士卒們屠殺個干凈。
還是說,米麗莎你準備繼續(xù)讓項澤義攔著我,不讓我?guī)湍愣糁粕砩系哪芰Γ约寒斠粋€殺人兇手?
那樣的話也不錯,至少也是解決了,下方這些讓我頭疼的十萬士卒?!?p> “嗅~不···不行!我不想雙手沾滿鮮血!
項澤義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
我向我之前,把你當成尋名拿利的騙子道歉。
但是此刻,還請你讓開,讓白玉幫我控制自己的能力,以防傷到下方無辜的士卒們!”
米麗莎一聽,若是她不能控制自己的能力,自己就會成為殺人兇手頓時急了。
自己從始至終都是為了,保護士卒的性命而在為難白玉,若是她成了傷害他們的人,那自己做這么又有什么意義呢?
所以此刻米麗莎,也顧不得什么自己是否弱小,她只想快點控制住自己的能力。
“項澤義你聽到了吧~米麗莎已經(jīng)領(lǐng)了你的好意,而且白玉也不是要對米麗莎出手,你還是快點退下吧~”
一直看項澤義不爽的溫曉瑩,敏銳的察覺到,項澤義此舉似乎別有目的。
溫曉瑩一時之間也想不到,項澤義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有一點她并不想對方獲得太多好處。
既然項澤義此刻想要站出來,那溫曉瑩就故意趕他下去。
項澤義此刻背對著米麗莎,所以放心大膽的睜著眼睛,用目光看到溫曉瑩那略微皺眉疑惑而使壞的表情。
項澤義也沒有進行任何爭辯,只是留下一句: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我這就下去。”
項澤義早就算好了,只要米麗莎不對主動對白玉出手,開始濫殺無辜那白玉就不可能害對方。
白玉對米麗莎出手,大概率是幫助對方,但他們這些旁觀者不知道??!
項澤義就是看好這次的機會,才選擇突然站出來,表現(xiàn)出一副護著米麗莎的模樣。
用來緩和彌補他跟米麗莎的關(guān)系,這本就是一件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唯一一點,就是可能白玉當眾戳穿他,并且惹怒白玉。
只是,項澤義想了一下,以白玉那大度的氣概,最多在事后給他一些責罰。
就算不行,只要自己以后多做點事,大概率也能彌補自己在白玉心中的地位。
而想要修復(fù)米麗莎,這個一根筋傻丫頭的機會,卻是少之又少。
就像這次,米麗莎認準了一根筋,就非要跟白玉拉扯到現(xiàn)在。
一個有大量機會彌補,一個機會難得,項澤義那骨子里的賭性再次泛濫。
便有了項澤義,主動站出來,替米麗莎擋住白玉的一幕。
而其中最危險的時候,就是白玉用著那似笑非笑目光,看著自己的時候。
項澤義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自己這點算計能瞞得過白玉。
不過好在,白玉可能是出于為了隊伍的和諧考慮,并沒有戳破項澤義的目的。
現(xiàn)在溫曉瑩又給項澤義一個臺階下,那他自然是連忙下去,以防站在這里太久惹人生氣。
反正項澤義想要跟米麗莎,重新打好關(guān)系刷好感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項澤義就是繼續(xù)留在這里也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就在項澤義臉上閃過笑意的時候,白玉一句話就讓他的笑容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