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氣勢的顧柔聽到項澤義的解釋,并沒有立刻說話。
即便米麗莎和項澤義,兩人身上的壓力消失,周圍的氣氛也沒有重新變得輕松。
沉默與壓抑,仿佛粘稠的蜂蜜,緊緊裹住兩人的身體。
讓米麗莎和項澤義,兩人都不敢大聲呼吸。
沉默一陣后,顧柔才開口道:
“關于項澤義比白玉更聰明這件事,我不想再聽到。”
隨著顧柔主動開口,周圍讓人喘不上來氣的壓抑氣氛,總算消散。
剛剛一直保持僵硬,連動都不敢動,質疑白玉的米麗莎,在顧柔說話后,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米麗莎的如湖水般清澈,湛藍的眸子中,滿是恐懼和后怕,再次涌起霧水。
她的身體,更是止不住的顫抖。
顯然米麗莎,被剛才顧柔的樣子嚇到了。
米麗莎差點就以為,自己要被盛怒的顧柔,回身一拳給打死。
毫不夸張的說,她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另一邊的項澤義,此刻也沒有好到哪里去,本來身體就沒有讓米麗莎完全治好。
現(xiàn)在又經歷顧柔差點失控,項澤義此刻心神疲憊。
不過就算如此,項澤義依舊開口道:
“米麗莎你不是說沒有證據(jù)嘛?
口說無憑,我現(xiàn)在就讓你知道,我為什么說,白玉比我還聰明?!?p> 顧柔聽到項澤義這話,本就沒有放松的眼神,再次銳利的落在對方身上。
那模樣,就好像遨游在天空中,本以為找不到兔子,做好餓肚子準備的蒼鷹,重新發(fā)現(xiàn)獵物。
顧柔聲音不緊不慢地道:
“項澤義,你能給我一個想要的答案,對吧?!?p> 顧柔甚至都不是在詢問,而是讓項澤義必須給出一個,令她滿意的答復。
畢竟顧柔剛剛說過,不想再討論他和白玉,兩人到底誰更聰明。
若是項澤義給出答案,不能讓顧柔滿意。
項澤義相信,對方哪怕白玉提前定下過規(guī)則,顧柔也會要了他的小命。
項澤義不由得在心中苦笑,同時也有些感慨。
他很想知道,白玉到底是有什么魔力?
兩人的接觸,應該并不長甚至可以說是短暫。
可就是在短暫的時間內,白玉能讓顧柔,事事以白玉為準。
為此,甚至可以隱隱壓下,在顧柔心中不能觸碰踐踏的信念。
現(xiàn)在,更是為了維護白玉,顧柔更是要踐踏,白玉定下的規(guī)則。
媽的!我怎么就沒有這樣的追隨者!
此刻項澤義的心中,對于白玉的嫉妒和怒火,幾乎達到頂峰。
在項澤義看來,兩人的智商都差不多。
憑什么白玉可以有,顧柔這種實力強大,還一心維護對方的追隨者!
怎么自己就什么都沒有,反而落得一個,人憎狗嫌的下場?
當然經過剛才顧柔發(fā)飆的事情,項澤義的發(fā)現(xiàn)。
白玉的智商,可能、大概、也許,比他高了那么一點點。
此刻項澤義聽到顧柔,那充滿威脅的聲音,其實心中直打鼓。
尤其是在顧柔,充滿審視和仿若看到獵物的眼神下。
項澤義甚至都感受不到,自己因治療不充分而產生的酸痛。
‘不是吧?有沒有這么夸張?光是目光的注視,就激發(fā)出我身體的腎上腺素?
看來這次米麗莎的言論,是真的把顧柔給惹怒了?!?p> 項澤義在自己內心深處,瘋狂地咆哮吐槽。
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更需要向米麗莎,說出自己的推測。
不然以米麗莎的腦子,指不定什么時候,就又一次在顧柔的雷區(qū)蹦迪。
項澤義可受不了,每天都要給米麗莎收拾爛攤子。
當然以項澤義的性子,若是米麗莎惹麻煩,她自己倒霉就算了。
問題是米麗莎惹完麻煩,顧柔會把氣撒在他,項澤義身上!
這誰頂著住??!
所以哪怕是為了自己,項澤義也必須在米麗莎面前,點出對方的謬誤之處。
項澤義借著自己腎上腺素大增,察覺不到身體酸痛的時候,雙手撐著地面,重新盤坐在地上。
臉上帶著自信笑容,開口對顧柔解釋道:
“米麗莎我要糾正你一個錯誤。”
米麗莎聽到項澤義叫自己的名字。
原本對顧柔害怕的情緒,經過項澤義打斷,此刻也淡了不少。
米麗莎抬起布滿霧氣的眸子,好奇的看向項澤義,聲音哽咽的問道:
“項···項澤義先生,你要糾正我什么錯誤?”
“說是糾正,準確點說其實是我向你證明。
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嘛?
我之所以不會感到害怕。
是我從白玉的行動中,看到了白玉的自信。
白玉作為跟我同等級,甚至···略高一些的人,他一定是有了百分百戰(zhàn)勝周吞天的方案。
所以他才會任由周吞天變強。
那是因為白玉已經有了,必勝的手段,無論怎樣白玉都不會輸了?!?p> 米麗莎歪著頭,不解的看向項澤義,繼續(xù)問道:
“我知道啊~項澤義先生,你剛才不是已經說過這些了嗎?”
顧柔的目光也放在項澤義身上,甚至她的眼中,跟米麗莎一樣,露出不解之色。
顯然此刻的顧柔不明白,項澤義為什么要重新復述一遍,這些沒有用的東西。
不過既然,她剛剛已經放話,讓項澤義證明這點,那顧柔也不會食言。
顧柔沒有打斷項澤義,而是繼續(xù)沉默,想看看對方葫蘆里,究竟是在賣什么藥。
項澤義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些我確實說過了,不過現(xiàn)在必須再次強調一遍,才能讓你跟上我的思路。
我應該跟你說過,顧柔是白玉計劃中,作為兜底的一環(huán)吧?”
米麗莎聽聞項澤義的詢問,想了一會后,連忙點頭道:
“是的,項澤義先生你曾經提過這點。”
得到米麗莎的回答后,確定對方跟上了自己,項澤義終于不再賣關子:
“事實上,經過剛才顧柔的發(fā)怒,我想起了一個讓我忽視的事情。
我在顧柔生氣的時候,就試圖用過自己的能力,好在即將暴怒的顧柔手下保命。
別用這個目光看我。
顧柔你清楚我的性格,若是我什么都不做,老老實實等死,那我也不會叫項澤義了?!?p> 項澤義說一半的時候,顧柔那充滿壓迫感的目光,再次落在他身上。
顧柔對于項澤義的行為很不滿,但她同時也清楚。
讓項澤義在生命危險面前,什么都不做,那對方就不是項澤義了。
“哼~”
最終顧柔只得冷哼一聲,不再多說。
米麗莎體驗過顧柔,那充滿壓迫暴虐的氣息后,像是乖寶寶一樣,什么都不敢做。
等顧柔表現(xiàn)出,不再追究此事的態(tài)度后,才繼續(xù)問道:
“這件事,跟項澤義先生要講的事情,有什么關聯(lián)呢?”
項澤義繼續(xù)解釋道:
“這就是我為什么說,白玉的智商比我高的原因了。
首先我要告訴米麗莎,你一個前提:
那就是天選者們的能力,若是參雜足夠劇烈的精神力,是完全可以實現(xiàn)下克上。
就比如當初的蕭三保和朱勇忠,兩人都是死于龍凌天的深紫雷霆。
而在這個前提的基礎上,我們假設一個場景。
若是白玉失敗了,在顧柔的面前死在龍凌天手上,你認為最終的結果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