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沒有看起來的那么仁慈與軟弱。
眾人都沉默了一陣子。
慕容雪反而燦然一笑:“我之前還不想你去,擔心你會有不該有的,優(yōu)柔寡斷不敢下殺手,現(xiàn)在聽到你這么說,我總算是放心了?!?p> 說完似乎是認為,白玉終于開竅了,身后白絨絨的大尾巴,快速的搖動起來。
艾米莉聽到慕容雪這樣說,有些驚訝的瞪大了,那白色的鵝蛋瞳孔:“你···你在說什么呢?”
趙信靖沉默一陣后,也是開口:“雖然這種話,由我這個被白玉繞過的下屬來說,不怎么合適,但我贊同慕容雪的說法。”
白玉眉角微微上挑,看了趙信靖一眼,有些意外道:“你發(fā)現(xiàn)了?”
趙信靖瞥了白玉一眼。
腦中快速回憶起,之前白玉解決箭矢的方法,還有自己一頭撞過去,白玉臉上似乎因為驚訝,沒有反應過來的模樣,接著開口說道:
“那是自然,我在見過你的實力后,早就想到了?!?p> 白玉則是搖了搖頭:
“你搞錯了,我對你發(fā)現(xiàn),我放過你這點,沒有任何意外,只要我接下來展示實力,就一定會暴露,我驚訝的是,你居然現(xiàn)在才知道嗎?”
趙信靖面對白玉,有些刻薄的話,愣了一下然后撇過頭不說話。
白玉看到趙信靖不開心,也是嘿嘿一笑:“別生氣,你應該是沒有太過留心,我對你的期待可是很高,作為史上最強者,理應有更加敏銳的思維,只有做到這點,才能避免踩進別人,精心布置的陷阱?!?p> 趙信靖不肯轉過頭,嘴上開口:“那你的這種方式,還真是充滿了冒犯?!?p> “不過確實如你所說,我在兩三年前,知道自己不能繼續(xù)變強后,除了最基本的鍛煉外?!?p> “已經很久沒有,仔細鍛煉過,自己敏銳的直感和思維了?!?p> 另一邊在趙信靖和白玉說話的時候。
慕容雪聽到艾米莉那么說,她先是從頭到腳,仔細看了艾米莉一遍。
直到看到艾米莉,身體微微側過身子,才緩緩地開口,對著艾米莉道:
“你希望白玉創(chuàng)建的隊伍解散嗎?”
艾米莉面對,慕容雪這突然沒頭沒腦的問題,也是滿頭霧水,但還是憑借自己的想法,開口回答道:
“當然不想了~你問這個干什么?”
慕容雪淡淡一笑:“若是不想的話,你就應該贊同白玉的想法,也贊同我的想法?!?p> 艾米莉下意識問出一句:“為什么?”
這個時候,機甲內的天枰開口對著,自己家急躁躁的女士說道:
“女士經過計算,若您不想隊伍解散,慕容雪小姐說的對,您應該和對方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p> 天枰也不像白玉,那么喜歡賣關子,她還不等艾米莉問話,就主動接著說道:
“您現(xiàn)在所處的這個小隊,其實完全是建立在,白玉擁有強大實力,并且想要與天選者為善,這個理念基礎上?!?p> “若白玉真的在潛伏時候意外暴露,還堅持不殺原則,束手束腳的去戰(zhàn)斗,面對那有極大可能存在的天選者?!?p> “即便白玉擁有眾多手段,也有極大可能隕落?!?p> “打一個不恰當?shù)谋确剑耗屯醺?、慕容雪還有趙信靖,都是因為白玉,而系在一起的氫氣球。”
“若白玉死掉,你們之間打起來的結,毫無疑問的會斷開?!?p> “而王根苗和慕容雪認識更久,他們也更加親近,更有可能組隊?!?p> “女士您又對慕容雪有一種,不舒服的直覺,沒有白玉從中調解,你們很可能對立?!?p> “再加上沒有束縛的趙信靖,估計還不等原來的計劃施行,你們就會因為觀念不合,而內斗起來?!?p> “我有理由猜測,正是因為慕容雪小姐,想到了這個場面,才會一直勸解白玉不要去,并試圖積極尋找其他人,而且那個其他人,有很大可能是您?!?p> 艾米莉聽完天枰的分析,也是瞇起眼,像是在看一個,詭計多端的狐貍一樣,不善地看著慕容雪。
而這個時候,慕容雪也是被艾米莉,那有些天真的想法,驚的睜大了眼睛,不確定的問道: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艾米莉沉默了一下,然后果斷改口:“我就是想測試一下你,看看你是不是知道這些?!?p> 慕容雪聽到艾米莉的解釋,也是松了一口氣:“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是又一個···,這種類型的,隊伍里有一個就夠了?!?p> 慕容雪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艾米莉的腦中,不知怎得浮現(xiàn)出,王根苗的身影。
在面具之下的她,撅起自己的紅唇,對慕容雪把自己和王根苗,相提并論提高聲音:
“我只是···擔心白玉,他畢竟對我們這個隊伍,特別的重要。”
慕容雪聽到艾米莉轉變態(tài)度,也沒有直接點破,而是繼續(xù)說道:
“那看來你和白玉打的交道,還不算多~”
艾米莉聽出來,慕容雪的聲音中,頗有一分自傲,似乎是在嘲笑她,對白玉的了解,沒有慕容雪知道的多。
“你覺得你比我更了解白玉嗎?!”
慕容雪淡然一笑:“你可不要信口開河,我可沒有那么說,我真正想說的是,若不能在討論階段,否定他的計劃,那么接下來就沒有機會了?!?p> 而在慕容雪這話說完的同時,仿佛要印證慕容雪般。
另一邊的白玉,也是結束與趙信靖的談話,開口對著眾人大聲說道:“現(xiàn)在還有什么疑問嗎?若是沒有的話,那這個潛入的計劃,就交給我來做了!”
慕容雪什么都沒說,對著白玉單手一翻,好像在展示一般,不過臉上卻是帶著得意的笑容。
艾米莉看著對方,就算慕容雪現(xiàn)在什么都沒說,但她也仿佛能聽到。
‘看吧~我確實比你還了解對方?!?p> 白玉沒有注意隊伍中,隱藏在暗流中的爭奪,而是接著對王根苗說道:“王根苗我也給你留點任務。”
被趙信靖摟著的王根苗,突然抬起頭,意外的答道:“啊?給俺留任務?俺擔心做不好~”
白玉對這樣的王根苗,沒有說話,而是喊了另一個人的名字:“趙信靖!”
趙信靖也如夢初醒般,想起來,之前白玉還交給他一個任務,就連報酬自己都收了。
頓時摟著王根苗肩膀的手,輕輕拍了幾下王根苗手臂,大聲說道:“男人!就就不能說不行!來跟我喊!我可以!”
王根苗用求救般的目光,看向白玉,而白玉則依舊是,那溫和而不可動搖的眸子,回應王根苗。
意思很明顯,我不會開口幫你。
王根苗見白玉,也不肯幫自己說話,只好跟著趙信靖,聲音略微顫抖的說道:“俺~可以。”
趙信靖聽到王根苗,那有氣無力的聲音,眉頭頓時一皺。
自己最大的金主,還在這里看著呢!
當著金主上司的面前,都不能呈現(xiàn)出,高效的狀態(tài),私下里就更不可能了。
趙信靖對著王根苗,拿出了一些,平時訓練手下那些,兵崽子老油條的氣勢。
“重新喊一遍,這次要用上丹田的力量!就是這里,你試著繃緊,然后像推著東西一樣說話?!?p> 趙信靖面色嚴肅的對王根苗說到,并且用手點到對方,肚臍下方的位置。
認真起來的趙信靖,給王根苗帶來的壓迫感,還是很足的。
他知道白玉,不會在這時候,幫助自己,畢竟這個教師,就是白玉出東西,給他請來。
便順著趙信靖指出的位置,繃緊開口說道:“俺可以!”
趙信靖聽到這次比之前,氣息強且沉悶的聲音點點頭,繼續(xù)開口道:“多說幾遍!”
“俺可以!”*n
白玉見王根苗喊了好幾次后,總算滿意的點點頭,然后對著王根苗說道:
“記住你現(xiàn)在的感覺,我不想從你的口中,聽到負面性的詞匯。”
“只有相信自己,才能變強,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在自我否定中成長,自卑羞愧會毀掉你的自信。”
“所有成長的前提,就是解放自己,讓自己處于自信安全的狀態(tài),只有做到這點你才能真正的變強?!?p> “好了,我說一下,我要交給你的任務,你要先隨著艾米莉,跟她去用你的能力,召喚出少量的糧食,讓他們的身體慢慢恢復,之后再去找趙信靖,幫他解決剩下糧食問題?!?p> 王根苗聽完,白玉的任務,眨了眨瞪大的眼睛,然后不敢置信的問道:“就?就這些?”
白玉則是帶著笑意,點點頭回道:“是的,就這些?!?p> 王根苗馬上說道:“不是~就這些,最簡單的任務,為什么不早點說?”
白玉繼續(xù)道:“因為我想改變你的習慣,不要碰事先認為自己不行,先去做等真的不行,再想辦法去解決?!?p> “并且一定要從,最基本的事情做起,人尤其是男人,培養(yǎng)自信的成功秘訣,就是不斷的成功!”
“所有自信的人,都是因為他做過,無數(shù)成功的事情,信心自然就養(yǎng)起來了?!?p> “我現(xiàn)在給你個小任務,你記下自己做成功的事情,失敗的事不要記,等什么時候你記不清,自己成功多少次的時候,就算這件事情完成了?!?p> 王根苗聽到白玉的要求,也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雖然不知道白玉要他這么做,但是白玉正色告訴過他的東西,一定有白玉的道理。
而白玉目前來說,還沒有坑過他,甚至還在不停的對他投資,那他自然要盡力去做。
默默地記下白玉給自己的要求,王根苗也掙脫趙信靖的大手,跑到艾米莉身后。
白玉教完王根苗后,對著趙信靖說道:“那你就先去收攏士卒們,對了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
白玉突然想起,因為他們從進來起,就一直在這昏黃的空間內,也沒有看到太陽。
加上一直都在解決,眼前的危機,根本沒有空閑,去搞清楚現(xiàn)在處于什么時間。
趙信靖想了一下給出回復:“現(xiàn)在是巳時,在我聽聞元磊死訊的時候,剛剛過了辰時?!?p> 白玉聽到現(xiàn)在的時間,開口說道:“大概九點到一十點嘛~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在明天到了之前,必須給我統(tǒng)領好所有的士卒能辦到?”
趙信靖知道白玉的意思,不是收攏手下,而是能讓手下的士卒們,可以直接投入戰(zhàn)斗。
對趙信靖來說,若是初來乍到,剛剛交接完兵權,可能還有點難度,但現(xiàn)在已經訓練這么多天了。
別說是一天的時間,就是一個時辰,他也有信心做到,便大聲對著白玉喊道:“沒有問題!”
見其中一個任務完成,白玉對著一直沒有任務的慕容雪,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