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同行,可慕容雪依然對白玉抱有警惕,兩人之前除了方向一致外,中間空出了一大段距離,慕容雪的視線還會時不時移到白玉身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氣息。
白玉倒是對此毫不在意,兩人只是剛剛認(rèn)識,不可能要求一個剛認(rèn)識你的人,對自己十分信任,慕容雪如果真的對自己毫無防備,白玉反而要擔(dān)憂自己是不是踏入了對方什么圈套,亦或者對方性格太過于傻白甜。
高情商;性格傻白甜,有些單純
低情商:你腦子沒問題吧
慕容雪看白玉面色如常,從動作上看不出有對自己的任何防備,反而心中十分好奇,忍不住把視線不停的打在對方身上。
當(dāng)慕容雪視線長時間在自己身上停留的時候,白玉還會順著視線與慕容雪對上目光,向著對方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每當(dāng)這個時候慕容雪都會假裝自己在看白玉這邊的風(fēng)景,十分巧妙的移開自己的視線,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
可白玉注意道慕容雪的耳根似乎有些發(fā)紅,見狀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沒有戳穿對方,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向著恩賜的方向前進當(dāng)作什么都沒有察覺。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周圍除了兩人腳下踩過草地與不斷向著恩賜前去路過的靈族發(fā)出的動靜外,沒有任何談話聲。
長達三十天的孤身一人沒有對話的日子,讓白玉已經(jīng)習(xí)慣這種空氣中彌漫著清靜的環(huán)境。
可對于慕容雪來說,這就像是與朋友的朋友一起出來,兩人共同的朋友還因為上廁所出去,只留下他們兩個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白玉不尷尬但慕容雪感覺自己都快扣出一棟別墅了,便主動開口想要化解這尷尬的氣氛:“在此之前不知要多少年才會有一次至高降下恩賜,而這次不僅有恩賜還是四位至高同時降下恩賜,這種從未有過的盛事,相信大多數(shù)人都不會放棄。”
白玉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聽到慕容雪這么一說,不禁來了興趣下意識反問道:“哦?至高神的恩賜不是每次都有的嗎?”
聽到這種毫無常識的話,慕容雪廢了好大力氣才忍住自己翻白眼的沖動,她知道白玉對這些常識性的東西什么都不知道,強忍著沖動沒好氣地對白玉解釋道:“我倒是想恩賜每年都有,可至高神們不答應(yīng)啊?!?p> “哈哈~說得也是。要恩賜那么常見的話,也未免太過廉價?!?p> 對于慕容雪那有些鄙視的語氣,白玉尷尬地摸了摸后腦勺,沒想到自己剛剛在心中吐槽傻白甜,結(jié)果現(xiàn)在自己就變成了自己吐槽的對象,不過慕容雪的態(tài)度倒是很有趣,她對至高神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尊敬。
白玉繼續(xù)對慕容雪問道:“那對于至高神的考驗有什么線索嗎?”
怎料慕容雪聽到這個問題,反而皺起了柳眉回答道:“這才是我苦惱的地方啊。”
看著慕容雪愁眉苦臉的樣子,白玉繼續(xù)問道:“嗯?怎么了?”
慕容雪轉(zhuǎn)過頭看著白玉那張充滿好奇清澈的眸子,臉上的表情就像是開了顏料坊般不停變化,而白玉也沒有說什么就這么靜靜看著慕容雪,最后慕容雪仿佛是做了什么決定,糾結(jié)的表情全部消失,緩慢而凝重的對著白玉重新開口:
“這個問題其實已經(jīng)不算是常識了,但如果你去打倒并威脅幾個靈族應(yīng)該也能獲得這個消息,所以我剛剛就是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
既然慕容雪這么說,就代表著她愿意與白玉分享這個消息。
白玉笑著說道:“看來我今天的運氣不錯,隨便搭話居然讓我碰到了一個漂亮大度的靈族。”
“哼!那可不,你要抱著感恩的心態(tài)來聽我講述這個一般人不知道的消息?!蹦饺菅┞牭桨子竦目洫劊黠@很受用,身后那白色毛茸茸的尾巴擺動的十分歡快。
“具族內(nèi)傳承記載,所有參加至高神恩賜后,活著回來的的族人們,狀態(tài)各不相同?!?p> 白玉一聽來了興致,反問道:“各不相同,他們進入的不都是恩賜嗎?難道恩賜也有區(qū)別?”
聽到白玉這么說,慕容雪用著一副自己家笨蛋小孩總算長大了的表情,有些滿意的看著白玉繼續(xù)解釋道:“還真讓你說對了,恩賜也是有區(qū)別的。”
接著慕容雪繼續(xù)說下去:“歷代中有全軍覆沒,有身體完好無損并且保存記憶的,但更多的是失去了在至高神恩賜里面的記憶,并且斷肢殘疾?!?p> 白玉發(fā)現(xiàn)了問題,開口問道:“咦?你說有身體完好無損并且保存記憶,既然如此他們?yōu)槭裁床婚_口指點你們族人?這樣的話,也更容易讓族人在恩賜中獲得更多東西,以此來壯大族群吧?!?p> 慕容雪在聽到白玉的問題后,臉上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并回答道:“是?。∥乙蚕脒^如果那些前輩們能開口該多好啊,但問題就在這里,所有擁有記憶的前輩們對此全都閉口不談,只說是規(guī)定不能談?wù)?,這一點無論是身體殘缺還是完好無損的前輩們都是如此?!?p> 白玉聽到這樣的答案,臉上也是不禁露出些許失望,如果能提前知道些恩賜的內(nèi)容那對于自己的目標(biāo)會有很大的幫助,明明知道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白玉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難道就沒有不顧規(guī)定,強行把恩賜內(nèi)容泄露出來的前輩嗎?”
“有的啊?!?p> “也是,這種事情怎么可···?。。〉葧阏f什么?!”
白玉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旁邊的慕容雪,聲音有些緊迫地問道:“你剛才是說有泄露?!”
“確實是有一個前輩泄露了恩賜的內(nèi)容。”
慕容雪看著白玉那一直平淡不曾改變的臉上,仿佛變臉般出現(xiàn)的驚訝表情,嘴角勾出了猶如狡黠狐貍計劃成功般的弧度,下一瞬這弧度又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從她的臉上消失。
慕容雪的聲音有些輕快的開口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