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本道先后論,悍女何太急?
炎炎暑假的來臨是每一個學生最快樂的事情雖然天氣極為的炎熱,但在家中的日子卻是肆意快活的。
然而已年滿十七的馮雨諾則不能肆意的放任自己玩下去了,她得為自己的未來鋪路。
而社會上無論是外企,還是打雜的地方要的都是你個人簡歷上那條工作經(jīng)驗。
故而在社會的壓迫下,她不得不出門去找一份工作。
找工作是無罪的,但當她找到旭日縣的紅黃藍親子園時,她遇上他的命運就此定格。
馮雨諾發(fā)誓倘若她事先知道她會遇上他的話,她就算是窮死在家中,甚至當上人們心中看不起的啃老族,也堅決不要在那個暑假去那個地方弄兼職……
在二胎的開放,人們對孩子教育認識的提高和絕不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等各種因素上,Z市最大縣城旭日縣為跟隨時代的腳步,建立了一所紅黃藍親子園,而在短短一年的發(fā)展下可謂是日升月恒、門庭若市。
住在旭日縣卻在C市讀師范的馮雨諾也就在這時光榮的潛了進去,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而她為了使人生的樂趣讓大眾得知,十分好意的將她的同學兼室友拉了過來。
嘿嘿嘿!
馮雨諾內心十分猥瑣的笑著,而面上卻是一副大義凌然,為他人著想的正氣表情。
其實這一切純屬就是她沒事找事去弄兼職,卻擔心一個人兼職,寂寞宮廷冷,拉個墊背的,頂著個打工學習得經(jīng)驗的正大理由,將她坑蒙拐騙哄了來。
而這位妞,就是此刻被內心猥瑣的馮雨諾以霸道總裁的姿勢,伸出青蔥玉指挑起那微尖下巴,膚白肉嫩的聶筱淋。
看著眼前又開始抽風的馮雨諾,聶筱淋十分不給面子的賞了馮雨諾一個大白眼,抽出一只玩手機的手揮開了馮雨諾那只狼爪。
馮雨諾瞪著一雙銅鈴般的大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聶筱淋,她竟如此之絕情!
驟然又變成一臉的悲秋傷春之色,似看著負心郎般,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然而那表情卻只保持了兩秒,便瞬間崩塌了……
馮雨諾收回之前浮夸的表情,一個人在那兒嘿嘿傻樂著,西施捧心狀撐著那張鵝蛋臉,直愣愣的瞅著聶筱淋,滿是調侃的開口。
“喲!小淋子,幾日不見,你翻白眼的功力倒是長進了,那速度,那幅度,那白眼兒的純凈度,真是讓爺越加的刮目相看了!”
對于馮雨諾,高冷的冰美人也就是聶筱淋女士一貫是不加理睬,對于此時這般腦子不正常,不知是哪根神經(jīng)搭錯了的馮雨諾,她更是懶得鳥她。
無視掉一旁的某位精神病患者,聶筱淋無波的瞳孔驟然眸光一亮,關掉手機屏幕,往坐墊上一丟,就飛快迎了上去,十分迅速且熟練的拉開了較為沉重的玻璃門。
那行云流水的動作,那一氣呵成,蕩起空氣一番新流動的氣勢,簡直就是風起云涌般。
剛還對著馮雨諾一臉嫌棄的表情瞬間如花開四月般,眉目含笑,對著走進來的小大爺一臉諂媚的揮著手打著招呼,“嗨!小朋友,早上好啊~”
說這話的時候,她不僅嘴型極為夸張,表情恐怖,啊呸,是表情十分的和藹……可親!
她甚至還把那個“啊”字拉的很長,為了凸顯她盡人皆知的萌,堪稱那啊的呀!蕩氣回腸!
馮雨諾看著眼前秒閃的人,一臉狗腿子工作的模樣,想想每次見著自己則是輕則瞪視,重則忽視乃至無視,默默地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很不給面子的鄙視了她一番,接著就閃身站在了聶筱淋的身旁。
那速度比聶筱淋不知快了多少,嘴角的小酒窩圈起,倒不復以往的女漢子,也不復有時的妖艷禍人,反倒是裝起了一派清新的小軟妹做派,那模樣倒是配得上她的幼師職業(yè)。
不過,這人的臉皮就要另當別論了!
……
在紅黃藍,你能看到的就是馮雨諾與聶筱淋兩人成雙成對,如同苦命鴛鴦般到處各種打雜。
是的,這就是馮雨諾與聶筱淋進入紅黃藍的第一周。
她們可謂是早出晚歸,但紅黃藍的日子還是很閑散的,也就是到處打打雜而已。
奈何,這次混進去的兩位可不是尋常人,而是內心扭曲到變態(tài),不找人虐一虐全身不適的主。
只要她倆一閑散下來,就深覺一陣的寂寞空虛冷,非得找點事兒做做。
特別是馮雨諾,她的志向向來不是打雜這些,而是為了獲得更多的經(jīng)驗,為以后的職途鋪路。
就在馮雨諾和聶筱淋大眼瞪小眼,沒事嘮嘮嗑,以及聶筱淋在馮雨諾各種的變相調戲下渡過了這第一周的兼職旅途。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上蒼還是很眷顧馮雨諾這位有上進心的寶寶的。這不,第二周周四上班的第一天就讓她與聶筱淋進入教室?guī)О胪械暮⒆印?p> 半托,顧名思義就是放在學校里半天,認真算起來也不過兩個半小時。
不過,難就難在,這半托的孩子是等在這個暑假一過就要去上幼兒園的小朋友,也就兩三歲的樣子,從來未曾離開過父母。
也就是說,這半托屬于一個適應幼兒園生活的過程。
教室中兩張小桌子并攏為一張,旁邊放了十三把小椅子,小椅子上已經(jīng)坐了五個小寶寶了,其中還坐著這個半托班的班主任群群和馮雨諾母校的學姐藝藝。
這幾位寶寶很安靜的坐在桌子旁邊玩著積木,都不過兩歲半左右,到也是搭不出個什么來。
經(jīng)過一番觀察與道聽途說,八卦小天后馮雨諾知道了這幾個寶寶可謂是紅黃藍的老油條了!
茜茜、晗晗、朋朋、紅曦、欣亦都是一年前或半年前進來的寶寶。
對于這里他們十分熟悉,除開父母不在身邊這一點,比起那些剛進早教園的要好上太多。
因此,馮雨諾和聶筱淋的生活,可謂是游魚得水,豈一個舒服了得,簡直就是農奴翻身把歌唱,終于不用再做迎賓客、點頭哈腰的事了。
反倒是真的能帶上孩子,正式體驗一把當老師的感覺。
怎么想心中都是一股子的舒爽!
而馮雨諾不知道的是,她與那難纏的妖孽第一次的正式會面也就是在這一天拉開的序幕……
雖然這五位寶寶很是好帶,但畢竟并不是所有的寶寶都是老油條的!
這不,就有一位小大爺被送了過來,而且是一位鬧騰的大爺!
秉承著好玩的歸自己,不好玩的歸聶筱淋,馮雨諾很是不夠義氣的將這位大爺主動讓給了聶筱淋。
她覺得,她還是很有必要去門后守一下的。
看著聶筱淋一臉母愛,宛如看到自己失蹤多年的孩子般,深情的抱著那位小大爺,又搖又哄的。
馮雨諾非常惡寒的打了個哆嗦。
這娃還真是夠拼的!
聽群群說,半托總共有十位寶寶,老老實實玩積木的有五個,小淋子抱的有一個,群群哄著的有一個,外面還有一個宛如脫韁的野馬,到處happy的一個浩浩,也就是還有兩位寶寶沒有來。
馮雨諾一人站在門口殷勤的打著招呼,可這畢竟是星期四,雖不比周六的門庭若市,可其他的親子課、思維課什么的也是同時進行的。
她也著實不知究竟是哪兩個寶寶是來上班拖的。而且,這些寶寶也是第一次來上半托嘛!
馮雨諾為了不讓如金錢的光陰,流失在這可有可無的事情上,直接隨著生理需求狂奔去了廁所。
奔至到穿鞋處,立馬雙腳伸進鞋子里,撒著拖鞋就是一個飛竄。
至于為什么要飛竄。
第一,總共兩個廁所,此時只剩一個了,第二,實在是上蒼不太給面子,竟讓一個男人即將先她一步進入廁所。
要知道這個世界永遠都是弱肉強食的,即使是在搶廁所這件事上也是一樣。
也要知道,人若一餐不吃不會死,可到了排泄時不允許,那可就是生不如死的事情啊!
更何況,那人如此裝逼,簡直都要趕上馮雨諾家小軾軾了,那個閑庭信步的啊,簡直都要作一首堪比《記承天寺夜游》的詞了。
然后來句,何處無翔,何處無如廁,但少閑人若吾一人者耳。
當然,那人會不會作這么惡俗的詞句,馮雨諾是不知道的了,她唯一知道的是這廁所今日此時必定是歸她馮雨諾大爺?shù)牧?
至于那詞,她腦補就行,人生的樂趣都是惡意的腦補而來的!
那男子只覺空氣流動的氣流,瞬間被打破,只見一個丸子頭的白衣女子,宛如一個糙漢般飛奔至他身前,直直的往廁所門邊上的墻撲去。
接著右手往墻上一撐,一個巧勁就已經(jīng)進入了廁所,不到兩秒就已傳來“砰“的一聲,以及廁所門反鎖的聲音。
被搶了廁所的何遠蕭腦后掛起了幾根黑線,若不是他深深相信自己的視覺極好,自己也年輕有為,全身上下沒有什么病,神經(jīng)中樞也是一切正常。
他實在無法想象那飛奔如牛,直沖入廁所,還如此熟能生巧的人,竟是一個不過一米五五左右高度的小女孩。
若是硬要按著馮雨諾的腦回路,需要何遠蕭做首詩的話,他要作的一定是《七步詩》!
看花開花落,閑庭信步笑。
觀云卷云舒,寵辱不驚情。
本道先后論,悍女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