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長長嘆了口氣,伸手撫了撫寧容的頭,是啊,對方想找茬本就很簡單,怎么能怪參哥兒呢?為了保護(hù)寧容,他也盡力了。
進(jìn)了藥殿,茯苓取出藥材碾碎為參哥兒和寧容敷上。
這才剛剛敷好,就見渾身是血的辛夷慌亂的沖了回來,進(jìn)了藥殿抱起一堆藥瓶就往外跑,把茯苓嚇得也連忙跟著往外沖,結(jié)果剛剛沖到外邊,就看到躺在院子里渾身是血的紫蘇,腹部已經(jīng)被炸開一個深洞,正汩汩的往外流著鮮紅的血,他臉色蒼白得可怕,氣息極其紊亂,已虛弱至極。
辛夷不管不顧的把所有的藥瓶都打開,一瓶瓶的往他腹部撒,卻怎么都止不住汩汩流淌的血,紫蘇身下的地面不一會兒就浸濕一大片,而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仿佛金紙般,僅這一會兒的功夫,氣息又弱了許多。
“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茯苓頭都炸裂了,沒命的尖聲大叫。
紫蘇如今是他們藥宗嶺的師兄,儼然成了宗內(nèi)的主心骨,卻不曾想今日竟被人打成這樣,眼見不活了!
辛夷徒勞的不停撒著藥粉,淚水不斷的往下掉,哽咽的罵道:“那群畜生真他媽不是東西!劍宗的人都混蛋!我不會放過他們,絕不會放過他們的!”
茯苓腳下一軟,直接坐倒在地,果然是劍宗!
“那群混蛋!當(dāng)初師父斷了那老混蛋一臂,他當(dāng)時連個屁都不敢放,現(xiàn)在跳出來耀武揚(yáng)威,算什么東西!”辛夷一邊抹眼淚,一邊沒命的找止血藥。
紫蘇躺在地上,口中不斷溢出血水,似乎想說什么,但那血水一刻不停的往外涌,他吞咽得都很困難,竟無法開口說話安慰他們了,不由苦笑,這一次,看來是在劫難逃了。
只是他們這個樣子,他真的放心不下??!
“怎么回事!”正當(dāng)眾人手足無措時,一個沉得幾乎滴出水的聲音響起,不高,卻清清楚楚的落入每個人的耳中。
眾人回頭看去,只見桑鸞一身白衣,手里拎著個藥箱,滿面風(fēng)塵仆仆,顯然剛剛行醫(yī)歸來。
這次她去的地方有點兒遠(yuǎn),花費(fèi)了兩三天的腳程,若是在空中飛自然快些,但她卻不愿太過招搖,畢竟師父不在宗內(nèi),她修為也不高,韜光隱晦的道理她還是懂的,趁著這段時間抓緊修煉、好好打理藥宗嶺,每日里如師父在時般行醫(yī)問藥,不讓藥宗嶺的名聲在世間埋沒才是正途。
誰知這才剛回來就看到這一幕!
幾人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連連扯著嗓子喊道:“三七,快來看看師兄,他快不行了!”
不用他們吼完,桑鸞已經(jīng)以極快的速度出現(xiàn)在紫蘇身邊,只看一眼就知情形危機(jī),不由青了臉色,連忙握住他的命門,直接將真氣輸入他體內(nèi)。
“我試過了,師兄的丹田被毀,真氣無法留存?!毙烈哪税褲M臉的淚水,沉聲說道,不愿桑鸞再做一遍無用功,浪費(fèi)時間。
桑鸞卻不理會,只看向參哥兒:“把最好的止血藥拿出來,朱參喂給他,你們兩個護(hù)法,不準(zhǔn)任何人打擾我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