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鸞微瞇雙眸,眼底冷芒閃爍,她盯著帝魔羅,淺笑盈盈,嗓音似流泉般清澈:“呵,你是說你的魔氣???魔氣固然厲害,但比得過仙門正氣嗎?有仙門正氣的地方,邪魔外道都只能避讓!我能恢復(fù)又有什么奇怪的?”
她在解釋的同時,順道貶低魔族,聽得魔族大軍微有幾分騷動,顯然不滿她的說辭。
而束修侑等人則大驚失色,桑鸞曾與帝魔羅對陣過,讓帝魔羅吃了暗虧,她自己也身中魔氣,重傷垂死?她這不到一年的時光,究竟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
唯有魔主氣定神閑的舉起手,命大軍保持安靜,這才又冷笑的看著她,一對紫眸中寒芒四濺:“藥宗嶺的三七,果然如傳聞般牙尖嘴利,不過以你的為人,似乎不喜歡解釋這些事,今日巴巴的解釋起來,想必是要掩飾真正的原因吧?”
桑鸞臉色微變,魔主竟敏感至此!
魔主盯著她微僵的臉色,不由冷冷一笑,又繼續(xù)說道:“說來,蕭凌寒?dāng)?shù)年不好的傷,為何你才拜入他門下一月有余,他突然就好了?哼,難不成你的醫(yī)術(shù)比他還強(qiáng)么?”
桑鸞的笑僵在臉上,魔主究竟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帝魔羅見桑鸞如此,笑意漸深,知道自己猜對了,便又繼續(xù)道:“本尊給你個選擇,識相的就應(yīng)該知道如何選,呵呵,最終是你自己說還是本尊逼你說,以你的聰明,應(yīng)該懂得如何選吧?”
桑鸞看著帝魔羅,突然笑得春風(fēng)如沐,她嫣唇微啟,嗓音如鶯:“魔主大人,您知道的事倒是不少,不過若想以這一城就逼我就范,未免也太小看了我。”
“醫(yī)者仁心,看著一城的人死絕,你做得出來么?”帝魔羅根本無視幾個仙門弟子,而他說出口的話,卻讓城內(nèi)之人全都變了顏色。
桑鸞微微側(cè)眸,看了眼充滿祈求神色的城內(nèi)之人,在她看過來時,那些人竟已開始下跪,也不知在求她救他們,還是在求魔主放過。
茯苓以為她會心軟,連忙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還未說話,就聽束修侑沉聲道:“三七仙子,這是魔族詭計,千萬不能中計!便是我們?nèi)紤?zhàn)死,也不能托庇于一個女子的犧牲之上!”
桑鸞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冷然一笑,不屑的看向帝魔羅:“堂堂魔主,居然也用這種下三濫的招術(shù)!沒得讓人笑掉大牙。還是那句話,您也不必如此小瞧我,再怎么說我三七也是藥宗嶺的弟子,你小看仙門,我身為仙門弟子,怎能輕易如你所愿?別說這一城,就是以全天下作脅,你也別想讓我屈膝半分!”
帝魔羅微怔,而陌無雙等人則聽得雙眸狠狠一縮,這女孩兒平日里看著親切可人,沒想到骨子里竟是個冷血無情的狠人!
就算以全天下作脅,她都不會屈膝半分,這話就算心里有,有魄力說出來的也沒幾個??!
帝魔羅愣了一會兒,臉色突然一變,冷冷說道:“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不肯,那么本尊就親自出手好了!”
話音未落,他身畔的魔將立刻發(fā)出進(jìn)攻的信號,而他本人則陡然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