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鸞謝過蕭凌寒,便在師兄姐的催促下,湊到一起看伏羲九針。
這木盒看著普通,但手感極其特別,不澀、不滑,微涼如玄鐵,重量頗沉,也不知是木盒的重量,還是里邊九針的重量。
“快打開,讓我們看看!”茯苓艷羨的瞪著木盒,連聲催促。
桑鸞答應一聲,小心翼翼的打開盒蓋,看向里邊的九針。
镵(chán)針、鈹(pí)針、鋒鉤針、三棱針、火針、梅花針、磁圓梅針、鍉(dī)針、圓利針。
每種針形都不一樣,用處也不一,之前桑鸞只在古籍中見識過其形狀,此時一一看過來,每拿起一樣都愛不釋手。
“哼,好了,還不收起來,就讓我們眼饞不成?”茯苓看了一會兒,越看越嫉妒,她性子又直爽,直接說出來。
桑鸞不以為意,知道她只是暫時的發(fā)發(fā)脾氣,于是連忙收到她的芥子錦囊中,笑著道:“是!惹師姐不快,是小七的錯!”
“嗯,知道就好,回來給我沏茶!”茯苓頤指氣使的道。
“是!”桑鸞心情極好,“給師父和各位師兄師姐倒好茶!”
“呵,好熱鬧啊,倒什么茶,可有我的份?”廊下,冷不丁傳出一道清朗悠然的嗓音,竟是看了半天熱鬧的南宮竺。
南宮竺雖在廊下半天,但他要隱藏氣息,在場的除了蕭凌寒知道外,沒人察覺到他已來半日。
這會兒見他過來,也都不見外的嘻笑見禮。
唯獨蕭凌寒皺了皺眉:“躲在一旁看了這半日,還以為打算滾呢,怎地還出來了?”
南宮竺一噎,那張兇神惡煞的面具后是什么神情沒人看得出來,但他的語氣中卻帶著幾分笑意:“呵,本來是打算離開的,不過見某人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聽徒弟們當面吹捧,實在想看看這人到底有多厚的臉皮,于是就留下來了。若非聽到好茶二字,我就真的走了。”
蕭凌寒微微蹙眉,當著他一眾弟子的面,這人說話越來越?jīng)]下限了。
誰知剛這么想,就聽桑鸞嬌脆的聲音慢吞吞傳來:“我們師父的臉皮自然是這世間最金貴的,當世男兒沒幾人比得上。不過若說到厚度嘛,我們師父可比不得佛九大人?!?p> 南宮竺:“……”
為何桑鸞一開口他就頭疼呢?
“小丫頭,你師父還沒開口反對,你著什么急?”南宮竺瞪著桑鸞,沉聲問道。
桑鸞不屑的撇撇嘴:“我?guī)煾覆恍寂c你爭辯罷了。不然大家看看,是師父的臉皮厚,還是這位佛九大人的臉皮厚?”
藥宗嶺的弟子異口同聲:“佛九大人!”
南宮竺:“……”
他們也是與南宮竺混熟了,知道他脾氣好,又是師父的好友,不會與他們計較,才也如此胡鬧。
桑鸞笑嘻嘻的又道:“佛九大人,您別不服氣,您瞧瞧您那張面具,別說我?guī)煾高@樣皮薄面秀的男子,就是比一般男人,那也厚了好幾寸哪!”
話音未落,幾人再次哈哈大笑起來,就是蕭凌寒,那清冷的眸底也逸出了幾絲笑意。
他這個小弟子,正經(jīng)一個開心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