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頓時惱了,她最聽不得別人抵毀藥宗嶺,尤其如此明顯的辱沒,她立刻向前一步,怒道:“白芷,身為劍宗弟子,這種話也好意思問出來?”
白芷面帶淺笑,溫柔優(yōu)雅的抬眸看向茯苓,笑吟吟、慢悠悠的檀口微啟,嗓音輕靈:“方才這娃娃喊的什么,我們可都聽到了,我只是問兩句,有什么不妥嗎?”
桑鸞勉強壓下心中痛意,牽著寧容站起身,看著面前氣質(zhì)靈秀的仙子,淺笑著道:“這位仙子和白楚仙子是同門師姐妹么?”
白芷微愣,她之前與師兄出門游歷,才回來兩天,并不清楚桑鸞之前的事,只聽說她一直暗自苦戀的紀(jì)師兄正在追藥宗嶺的廢材三七,心中便生警惕,如今見到桑鸞,下意識就想找茬,好在那孩子正是個好茬子,她連想都沒想就走了過去。
此時聽桑鸞這般問起,她微攏秀眉,難不成姐姐和她還有什么過節(jié)不成?
“白楚仙子是我姐姐,但我并非湃雪閣弟子,而是劍宗弟子?!卑总颇坏目粗{[,有幾分高傲之意。
“哦……”桑鸞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即便沉默下來。
白芷怔住,就這樣?
桑鸞一副連理都不想理的姿態(tài),令白芷有種一拳打入棉花的感覺,無處著力。
“我方才的問題,小師妹似乎還沒回答?!卑总埔ба溃癜椎拿嫔⑽⒎杭t,垂在身側(cè)的玉手也握緊了,腰間的玉色劍鞘繚繞著一股金色氣息,越發(fā)的急促。
桑鸞寵溺的揉揉寧容的腦袋,寧容雖生于世家,但因之前遭遇的禍?zhǔn)?,原本乖張的性情已不?fù)存在,現(xiàn)在的他敏感又膽小,雖是小孩子,他也看得出白芷來者不善,于是便躲到桑鸞身后,兩只小手緊緊拽著她的裙衫,一對溜圓的水靈大眼里溢滿了不安,正歪個小腦袋緊張的盯著白芷。
桑鸞暗自惱怒,這個白芷發(fā)什么神經(jīng),她又不是湃雪閣的人,出哪門子風(fēng)頭,真以為她廢材了就怕了她們?
“這有什么可回答的?這孩子無父無母,如今跟在我身邊,便是喚我一聲娘親,我便也甘心應(yīng)下。這種事我?guī)熼T、我?guī)煾负臀規(guī)熜謳熃愣紱]意見,你一個劍宗的跑來指摘誰呢?”桑鸞冷笑一聲,開口就不留情面,說得白芷頓時漲紅了臉。
白芷沒想到一個廢材如此囂張,說出的話卻讓她無言以對,她又羞又愧,再加上周圍人的目光,她惱羞成怒,蘭花指一伸,指尖直指桑鸞鼻尖:“你!”
誰知下一刻,就聽得一道清雅如泉的嗓音響起:“三七,什么時候來的?”
白芷渾身一僵,來人儼然是她暗戀著的紀(jì)漠然!
桑鸞本想再奚落白芷兩句,聽到紀(jì)漠然開口,她才打住,同時她看到白芷僵硬的神情,心中一動,已明了白芷針對自己的緣故,不由暗自苦笑。
“見過紀(jì)師兄,三七隨師兄們來的?!鄙{[只得守禮拜見,語氣稍顯幾分無奈。
紀(jì)漠然盯著她如鴕鳥般躲避的模樣,再次悠然淺笑,眼底寵溺一閃而過,接著便與紫蘇等人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