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鸞睡得很沉,睜開眼時已是第二天晌午。
她眨巴著眼睛,看著自己的茅屋頂梁,腦中一片空白,昨天自己好像暈倒在溫泉邊吧?
怎么回來的?
“嘶……”她剛想起身,頭卻疼得難忍,她只得重新倒回床上。
神魂之力真的用過頭了……
桑鸞苦笑,連她自己修煉時也不會使用那么多的神魂之力,記得第一次不知道控制時用過度,結(jié)果渾身無力、頭腦昏沉,三天才好。而昨日為了給師父蕭凌寒修復(fù)經(jīng)脈,她完全不顧后果,全力施為,怕是月余內(nèi)都無法動用神魂之力了。
“小七,你醒了?”門吱呀一聲打開,茯苓帶小寧容走進(jìn)來。
寧容見到桑鸞醒來,淚汪汪的撲上去,直接哇哇大哭,把桑鸞嚇了一跳,連聲問他怎么了。
茯苓突然冷笑一聲,酸酸的道:“還能怎樣?你回來的時候沒了半條命似的,寧容以為你死了呢!”
桑鸞聽著茯苓發(fā)酸的語氣,頭腦有些懵,什么情況?
“寧容昨天等我到很晚???”她頭腦不清醒,問話也就沒了條理性,茯苓為何生氣,遲鈍的沒想出來。
茯苓聽她這么問,頓時冷笑道:“他那么小,能等你到近天明嗎?還不是我擔(dān)心你,等著你?他是今早喊不醒你,以為你死了,才嚇哭的?!?p> 桑鸞莫明其妙,就算等了自己一夜,也沒必要發(fā)那么大的火氣啊,接連用了兩個死字……
“師姐,多謝你。”桑鸞想了想,不管她氣什么,還是先道謝再說。
誰知就因為她一句道謝,頓時惹惱了茯苓。
她大步走到床邊,蘭花指指著桑鸞的鼻尖怒道:“祁桑鸞,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自從桑鸞認(rèn)師之后,她的名字就是三七,俗世的名字不再被提及,這還是茯苓第一次這么怒形于色的指責(zé)她,可見情況很嚴(yán)重。
可是桑鸞根本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只能茫然的看著茯苓,弱弱的道:“師姐,您在說什么?”
“你還裝傻?”茯苓氣不打一處來,瞪著溜圓的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桑鸞。
桑鸞被她看得莫明心虛,仔細(xì)回想了一下,昨晚打擾師父修煉,害他走火入魔的事,難道已經(jīng)被茯苓發(fā)現(xiàn)了?
想到這兒,桑鸞垂下眼簾,心虛的小聲說道:“師姐,我不是有意的?!?p> 桑鸞深深吸了口氣,幾乎是河?xùn)|獅吼般的沖她吼道:“你還敢說不是故意的!”
桑鸞目瞪口呆,師姐不是一般的憤怒啊,難道師父他沒有恢復(fù)?
“師姐,師父他……”想到師父還沒有恢復(fù),桑鸞頓時急了,連忙鄭重開口。
誰知話未說完,就被茯苓憤怒的堵了回來:“祁桑鸞,別以為昨天師父抱你回來,就說明他喜歡你,你裝暈勾引師父的事兒,我絕不會原諒你!”
屋內(nèi)頓時一靜,接著就是一陣死寂。
而桑鸞的腦袋一下了炸響,雷聲仿佛從遙遠(yuǎn)的天邊瞬息而至,在她耳畔隆隆不斷。
天地奇冤??!
她什么時候勾引師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