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當(dāng)這是收容所啊1
“喵~”
“喵喵~”
“喵喵喵~”
小城在縹緲的月色籠罩之下,顯得如夢如幻。
而在這靜寂的夜里,月色不僅如絲縹緲,更是如水般溫柔。
這個(gè)時(shí)候,一個(gè)聲音打攪了這寂靜的夜。
“喵~”
“喵~”
何以南聞聲定睛一看,忍不住勾起唇角,抱起了如白玉般的小貓:“小憶,你怎么回來了?”
“喵喵~”
小貓撓了撓頭,兩只黑豆大的小眼睛一直盯著何以南看,眼神中盡是委屈。
“怎么了?”何以南笑了笑,輕輕撫過小貓的毛,柔聲道。
小貓還是一臉委屈地看著她,也不叫喚了。
那小眼神,看得人揪心的疼。
不過她也實(shí)在不明白,這小家伙為什么會(huì)這樣?
四目相對,一個(gè)洋溢著委屈,一個(gè)充滿疑惑。
“誒,好可愛的小貓?!蓖蝗?,一個(gè)聲音在何以南身后響起。
“誒,別!”
還沒有等何以南說完,安念蘇便被小憶給抓了一爪子。
“疼……”
這下子,又多了一束委屈的目光向何以南“射”來。
“活該,你見過它嗎?就要抱,沒抓到眼睛算你走運(yùn)。”
何以南連頭都沒有抬,眼睛一直看著懷里的小憶。
安念蘇撇了撇嘴,自知何以南不會(huì)搭理,便也不說話了。
“你能不能輕點(diǎn)?!本凭碳さ脗谏奶?,安念蘇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要是在外面被貓給抓了,可就沒怎么簡單?!焙我阅系鼗兀捓飵е┰S嚇唬的意思。
“你的貓能有什么問題?”
“你怎么就知道是我的?萬一是突然跳進(jìn)來的呢?”
從前也一直沒有看見這只貓,安念蘇自知理虧,小聲嘟囔了幾句什么,便沒有再說話了。
“以南姐姐,你說我要不要去醫(yī)院?”小姑娘的雙眸溢滿了擔(dān)憂。
“你自己都說了,我的貓能有什么問題?”何以南的語氣還是淡淡的,沒有安撫的意味,也沒有寬慰的意思。
“以前怎么沒有看到……”
“這兩個(gè)月一直在……”
話還沒有說完,何以南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愣。
她知道為什么小家伙會(huì)委屈了——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管過它了……
自此后的幾十天里,何以南看小憶的眼神多了些愧意與心疼,但也不乏喜愛與溫柔。
物是人非事事休,何以南很清楚,她現(xiàn)在身邊所剩的不多了。
因而對于小憶,她更要好好珍惜,加倍疼愛。
夜靜寂,月不知何時(shí)悄然上了樹梢。在如水的月色中,從前的那人那事一時(shí)歷歷在目……
“好可愛的小貓??!”少女眉眼一笑,笑得很甜。
“你怎么知道我……”
“喜歡嗎?”
“嗯?!鄙倥c(diǎn)頭似小雞啄米。
“那它以后就是你的了?!鄙倌陮⒁恢回埿⌒囊硪淼剡B盒子遞給了少女。
“我想要那只……”
少女沒有接過少年遞過來的小盒子,而是一指另一只眼神犀利,雙耳豎起的小貓仔。
“不行?!鄙倌戟q豫了一下,不同意,“這只是我的。”
“憑什么?”少女不服。
“因?yàn)樗枪陌??!?p> “就是因?yàn)樗枪?,你們兩個(gè)人脾氣都不好,所以為了避免你虐……”
“啊……”少女揉了揉被敲疼的腦門,委屈地看向少年。
“叫你瞎想?!鄙倌暌贿呎f著,一邊幫少女揉著痛處。
“我要那只……”少女還是不死心。
也不知道兩人究竟矯情了多久,最終少年還沒能抵過少女的軟磨硬泡:“好吧好吧?!?p> “笑一個(gè)嘛?!钡玫搅俗约合胍模倥男老惭陲棽蛔?。
相反的,少年則是一臉的不爽。
……
“說來,其實(shí)你也是和葉析北有關(guān)的呢……”
“喵喵~”
小憶似乎通人性,合時(shí)宜地叫了幾聲,何以南就當(dāng)是安慰了。
“小家伙,都說公貓聰明,還真是說對了?!?p> “喵喵~”小家伙驕傲地抬了抬小腦袋。
“也不知道小念怎么樣了,是不是也和你一樣聰明可愛呢?”
在人身上起作用的,或許在小貓兒身上也作用吧。
何以南話音剛落,北城一只小母貓輕輕打了一個(gè)噴嚏。
“怎么了?”看著小母貓喝牛奶的少年突然一愣,關(guān)切地抱起了小家伙。
“要不要帶它去醫(yī)院看看?”
“噗嗤…”看著自己一反既往的葉析北,胡說忍不住笑出了聲,“它只是打了個(gè)噴嚏而已。”
“萬一是什么病毒感染……”
“我是該說你單純呢?還是該說你傻。怎么你每一次只要碰上和以南或者這小家伙的事的時(shí)候都變得這么沒腦子……”
葉析北凌厲的一個(gè)眼神過去,胡說立馬閉上了嘴。
“唉……”少年長嘆了一口氣,“你說,如果我照顧不好小念的話,怎么和以南交代?”
“你不是說以南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嗎?”
“隨便說說而已……”
“你覺得以南還在乎這小家伙?”
“應(yīng)該吧……”葉析北明顯底氣不足,沒有把握。
“你這些年都沒有離開過北城,就是為了小念。而以南回來的時(shí)候,你看見她身邊帶著小憶了嗎?說不定,她……”
胡說的話還沒有說完,葉析北便打斷了:“不會(huì)的?!?p> “據(jù)我所知,小念和小憶現(xiàn)在恐怕是可以你們的唯一一根線了吧?”
“不,還有一個(gè)人可以?!比~析北輕輕搖了搖頭,“還有一個(gè)“殺手锏”呢……”
“我倒是覺得他只會(huì)讓你們的關(guān)系更加糟糕?!钡谝淮?,胡說與葉析北的意見不同。
“你想做什么就大膽去做吧,我陪你!”看著目光篤定的少年,胡說服了軟了。
“喵!”葉析北懷中的小念似乎并不贊同他。
胡說皺了一下眉,打了個(gè)圓場:“行吧,小念都贊同你了。”
葉析北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小念,小家伙看他的目光很犀利,有那么一絲絲狠意,似乎是在威脅。
不是都說母貓溫順嗎?這是怎么了?也還沒有到護(hù)犢子的年紀(jì)不是嗎?
溫順的貓是母貓,這怕不是個(gè)假命題。
“但愿如此?!比~析北違心地附和著胡說的話。
“砰砰砰砰砰砰!”
突然,有人拼命地敲門。
葉析北不禁眉心——這算是第二個(gè)不祥之兆嗎?
敲門不能玩命地敲。按老規(guī)矩來,是先敲一下,讓屋里的人聽見;然后再敲兩下,讓人知道自己沒有沒有聽錯(cuò),是真的有人來了。
玩命敲,這是報(bào)喪,是出事了。
“那些都是迷信?!焙f似乎看穿了葉析北的心思,寬慰道。
“但愿如此?!比~析北還是剛才那幾個(gè)字。
“我去開門?”
“去吧?!比~析北點(diǎn)了一下頭,隨即目光又落在了懷里的小念身上。
瑤汐雨
今天玩過頭了,明天四章補(b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