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最多還能撐三天!夠了!”
勾鱘咧了咧嘴,心中盤算著,當(dāng)下運功將劇痛稍微緩解一下,便起身往外走去。
蕭蕭暮下,明月高懸,冷風(fēng)清,若淚吟。
“幫主!你今天怎么悶悶不樂的?阿樂又惹你生氣了嗎?”
常樂雙臂懸掛在勾鱘的脖頸,一雙剪水秋眸緊緊的定格在勾鱘的臉上。
“沒有,你很乖!”
勾鱘露出一抹苦笑。
這條路就是這樣,當(dāng)初自己踏上這條路的時候就該有心里準(zhǔn)備了,要么擁抱黑暗,要么死于邪惡。
“幫主!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沒事兒你說吧!阿樂聽著呢!”
望著勾鱘那有些苦澀的臉龐,常樂眨巴了兩下眼睛,心中沒來由的一突。
“呼~沒事兒,該睡覺了!明天要早起!”
重重的吐出心中的那抹無奈,勾鱘終究還是狠心下了決定,旋即推開常樂。
一夜無話。
“咚咚咚!幫主,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
第二天一早,勾鱘便被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了,外面響起山竹的聲音,勾鱘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拍了拍身邊還在睡覺的常樂,隨即起身洗漱。
“常歡帶來了嗎?”
在常樂的侍候下穿好了衣服,勾鱘望向山竹。
“帶來了,在門外候著呢!”
山竹點了點頭。
“嗯!走吧!帶著他們倆跟我來!”
勾鱘沉默了片刻,當(dāng)即命令眾人動身。
……
“幫主,我們這是去哪?。窟@窮山僻壤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路上四人行走在山林之中,山竹有些疑惑問道。
事實上,勾鱘除了告訴他今天早上讓他帶著常歡常樂跟自己走以外,什么也沒告訴他。
“別廢話,到了你就知道!山路陡滑,你們倆扶著點阿樂!”
勾鱘聲音清冷,沒有過多的解釋。
很快,當(dāng)幾人步入山林深處的時候,幾座小木屋出現(xiàn)在了四人面前。
“呦!這還沒到半個月一次的回娘家時間呢!哪門子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
當(dāng)勾鱘走到門口的時候,屋內(nèi)卻是傳來這樣一道輕柔的話語。
聽到這話,山竹等人瞬間打了一個激靈,如今整個秦山市,誰不知道勾鱘有一個真武境的媽媽。
“看來里面的主兒,就是幫主老媽無疑了!”
山竹等人如是想到。
“哼!你們在外面等著!”
扭頭瞪了胡思亂想的三人一眼,勾鱘直接進(jìn)了屋子。
“說吧,什么事兒?還帶了個極陰體的小姑娘!”
季云霜此刻正斜靠在沙發(fā)上看著手機里的武者論壇,斜了勾鱘一眼后,道。
“這次來是想請你幫個忙……”
“不幫!”
勾鱘話還未說完,那邊季云霜便皺著眉頭揮了揮手。
“我想請你幫我煉個丹藥,材料我已經(jīng)備齊了,只是這丹藥煉制起來十分的不易,你不是說你什么丹都能煉制嘛!”
關(guān)乎到自己的身家性命,勾鱘當(dāng)即是厚著臉皮坐到季云霜的身邊,低聲下氣,連哄帶騙的說道。
“煉丹?聽上去倒是有點意思!不煉!”
季云霜望著勾鱘那略帶窘迫的樣子有些好笑,卻還是搖了搖頭。
“媽!”
勾鱘一咬牙,當(dāng)即摟著季云霜,在她耳邊叫了一聲。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勾鱘的那點小尊嚴(yán)早就被面前這女魔頭給糟蹋完了。
“叫姥姥也沒用!”
“姥姥!”
或許是這段時間人情世故見得多了,勾鱘的臉皮厚度也是見長。
“呵呵!”
一直板著個臉的季云霜難得的被勾鱘這不要臉的模樣給逗樂了,有些驚訝的望著勾鱘,道:
“你現(xiàn)在臉皮怎么這么厚了?行了行了!怕了你了!把丹方拿出來我看看!”
季云霜無奈的搖了搖頭,拍掉勾鱘緊緊摟著自己腰肢的手臂。
“吶!”
勾鱘也不含糊,將立馬將早早便準(zhǔn)備好的單方遞給季云霜。
“陰陽轉(zhuǎn)輪丹?”
望著手里的單方,僅僅是看到前面幾個字,季云霜的表情便已經(jīng)逐漸嚴(yán)肅了起來,不得不說,這個單方她連聽都沒聽說過。
想來也是,這個丹藥五百年來只有落紅老祖煉制過一次,但那也是他自己煉制的,別人根本就不知道有這么個單方。
不過話說季云霜雖然不知道有這么個單方,但出生大門派的她卻知道有一種功法有這么一種特性,此刻隨著她漸漸看下去,面目表情已經(jīng)逐漸精彩了起來。
再次抬起那張秀麗的俏臉時,望著勾鱘的目光已經(jīng)是帶著一縷深沉。
“你就不怕我搶你功法?”
季云霜似星空般璀璨的雙眸中,閃爍著點點寒光。
“哪有當(dāng)媽的搶自己兒子的機緣的?”
說出這話時勾鱘自己心里也打著突突,畢竟,誰不知道面前這女魔頭是靠著搶劫自己宗門寶庫發(fā)家致富的?
“哼!準(zhǔn)備一下吧!我要煉丹了!”
季云霜冷冷的撇了勾鱘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隨后將自己杏眸中的殺意逐漸散去。
“呼~”
勾鱘也是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她知道,剛剛這女魔頭搞不好是真的動殺心了。
說來這事兒也怪自己沒有想周到,季云霜既然是出生大宗門的人,又怎么可能不明白什么情況下需要用到陰陽轉(zhuǎn)輪丹?
或者說也是他自己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想著自己與季云霜已經(jīng)共事兒這么久了,她就算是真的發(fā)現(xiàn)了,應(yīng)該也不會殺自己,當(dāng)此刻看來,女魔頭就是女魔頭,你大爺永遠(yuǎn)都是你大爺,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謝了!”
望了一眼季云霜杏眸中還殘留的一絲殺意,勾鱘說實在的有些心寒,或許是長相思的原因吧!
一直以來,不管季云霜如何的欺壓他,如何的粉碎他的尊嚴(yán),他都沒有想過若任何對于季云霜不利的事兒,而季云霜今天竟然真的動了殺他的心思。
“希望由陽轉(zhuǎn)陰,步入先天之后,能擺脫長相思吧!”
勾鱘有些落寞從門外山竹帶來的口袋里拿出了十余個玉盒,放在了季云霜的面前,旋即點了根煙,走到了門口,斜靠在門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至于另一邊,將勾鱘的動作盡收眼底的季云霜眼中卻是露出了些許了然,旋即卻是被笑意取代,性感嬌嫩的紅唇,適時的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