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活了很多很多年,知道許多許多的事,可是它卻從來沒和人類一起生活過,因此它根本不知道人類四歲年紀的正常小孩是什么樣子,因此它一直也沒覺得凌九酒這么聰慧有什么奇怪。
凌九酒也懶得和玄武去講正常的小孩子應該是什么樣子的了,她只是抿了抿嘴。
凌九酒下意識的又朝驅獸燈看了過去,這一看凌九酒便是一驚,她發(fā)現(xiàn)原本一直都亮著藍色光芒的驅獸燈此時卻是已經(jīng)熄滅了,凌九酒此時也顧不得別的了,她站了起來,啪嗒啪嗒的朝著吳大叔和劉貴的方向跑了過去。
“吳大叔、、”凌九酒揚起圓滾滾的包子臉,眨著大眼睛,奶聲奶氣的喊道。
吳大叔正和人喝的正開心呢,聽到凌九酒在他身后喊他便是一愣,他轉過頭,便見凌九酒站在他身后,于是吳大叔不由得一樂。
“小九,咋的啦?困了???”吳大叔笑著問道。
“不是、、”凌九酒用力搖了搖頭,隨后說道“吳大叔,我害怕!”
“害怕什么啊?”吳大叔不解的問道。
“吳大叔,我剛才看見樹林里有東西晃來晃去,是不是有怪物??!”凌九酒臉上做出害怕的表情說道。
“你別是看錯了,把兔子當成妖怪了吧!小丫頭就是膽子小,看見什么都害怕!”狗子聽了凌九酒的話后不由得癟了癟嘴,語氣嘲諷的說道。
狗子的話音剛落,凌九酒還沒說什么,吳大叔上去對著狗子的腦袋一巴掌。
“哈哈哈、、、小丫頭,你別怕,這里已經(jīng)不會有妖獸了,再說咱們有那個驅獸燈,就算是有妖獸也不會發(fā)現(xiàn)咱們的!”劉貴喝的滿臉通紅,哈哈大笑著對凌九酒說道。
“可是那個燈已經(jīng)滅了啊!”凌九酒說道。
“滅了?”劉貴聽了凌九酒的話不由得一驚,他扭頭去看,見那驅獸燈此時果然是不亮了,頓時劉貴的臉色就變了。
“小波子,我不是讓你今天晚上給驅獸燈再放一顆靈珠的嗎,你怎么沒放!”劉貴直接站了起來,對著篝火邊一個正喝的高興的青年大吼著說道。
驅獸燈自然是要有燃料的,而燃料便是比下品靈石還要低等的靈珠了。
當然了,低等著個詞是玄武對靈珠的形容,在玄武看來那些玩意就是破爛貨,里面的靈氣少的可憐,也只有連仙門都沒邁進去的凡人才會把那玩意當寶貝的。
那青年被劉貴的吼聲嚇了一跳,手里的酒壺都掉在地上了。
“劉哥,我、、我給忘了!”那個叫小波子的青年慌慌張張的說道。
“忘了?這事你都能忘了?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是吧!你不知道所有人的命全都靠著它了,它滅了,要是遇見妖獸了怎么辦?”劉貴怒火中燒的喝罵道。
“算了算了,劉哥,今天咱們兄弟們都高興,忘了就忘了吧,反正這臨安城附近也沒什么妖獸,就算不點驅獸燈,也沒什么事的?!庇腥顺鰜泶驁A場說道。
那人的話并沒有讓劉貴消氣,他反而是怒火更盛了,劉貴剛想張嘴罵人,遠處卻忽然傳來了一聲野獸的吼叫聲。
這一聲獸吼讓劉貴等人的臉色全都變了,劉貴也不去罵那幾個手下了,急急忙忙的來到車邊伸手就去掏,幾下子他便掏出了一個小木盒,木盒里是一些晶瑩剔透的小珠子,劉貴捻起了一顆便要往驅獸燈里放,可是那靈珠還沒有放進去,忽然間便有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從樹林里躥了出來,朝著劉貴便撲了過去。
“小心!”凌九酒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那東西的,她想也不想便喊了出來。
凌九酒雖然提醒,但是此時劉貴再想逃卻也是來不及了,此時凌九酒也接著篝火的光芒看清楚了那影子是什么。
那是一個渾身黑毛的東西,它足有一頭牛大小,模樣長的很像一只老虎,只是它的前肢卻如同鐮刀,而后肢又好像袋鼠,只是輕輕一跳便能躍出去老遠。
劉貴回頭的時候那怪物已經(jīng)近在眼前了,怪物揮舞著前肢朝著劉貴就掃了過來,劉貴見此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他心中暗道一聲完了,想到家中等著他的老母,劉貴悲從中來,今日他要是死了,卻不知道他娘又要誰來養(yǎng)?。?p> 凌九酒和劉貴相處了幾天后也對劉貴有了好感,她不想就看著劉貴這么死了,因此急中生智,伸手便撈起了她身邊的玄武,隨后便用扔鐵餅的姿勢把玄武朝著那怪物的腦袋就扔了過去。
“臥槽你大爺、、”玄武嚇了一跳,等它明白過來它已經(jīng)被凌九酒當作暗器來砸那個怪物的時候,玄武破口大罵了起來。
玄武這句話是直接喊出來的,不過此時的營地卻是一片混亂,眾人雖然聽到了玄武的罵聲,但卻沒人會想到這句話是一只小王八罵出來的。
玄武經(jīng)常對凌九酒吹牛說它的殼是世界上最堅硬的,凌九酒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可是如今正是玄武上場的時候,她不是說那殼是最堅硬的東西嗎!現(xiàn)在正是鑒證奇跡的時候了。
凌九酒擅長狙擊,因此扔東西她也是極有準頭的,這一王八砸出去就直接就砸在了那怪物的頭上,怪物被偷襲后傲的又叫了一聲,它被砸的有點暈,直踉蹌了好幾步這才停了下來。
怪獸被凌九酒激怒了,它站穩(wěn)后朝著凌九酒的方向便撲了過來,狗子見此嚇了一跳,他本想逃走的,可是想到他娘囑咐他照顧好凌九酒的話,狗子卻又不敢先溜了。
媽蛋的,死就死吧!這么死好歹也算個烈士,如果他不管凌九酒,任憑凌九酒被妖獸吃了,他回去肯定也要被他娘宰了給凌九酒陪葬的。
狗子奮不顧身的站在了凌九酒的前面,他張開雙手,一副要赴死的模樣。
狗子這舉動很是慷慨激昂催人尿下,可惜凌九酒卻根本不買賬,她現(xiàn)在雖然沒有了功夫,而且還是個四歲的小豆丁,但她卻足夠的靈活,如果不是狗子搗亂,它早就把這怪物給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