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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凌奇緣

四、昆侖拜師嘆離別

雪凌奇緣 玉龍凌霄 5621 2018-10-01 15:18:25

  那老者與灰衫女子和韓、袁二人走遠后,樹林里再一次剩下了岳文韜一家三口。李芳蘭左手攜著岳凌,右手拉著岳文韜的手,這難得的安靜讓一家三口都無比甜蜜、溫馨。

  三人佇立良久,岳文韜道:“我真愿這世上再也沒有紛爭,咱們?nèi)四苡肋h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永遠不再分離?!崩罘继m也說:“是??!這些天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我實是感覺到身心疲憊,時常夜中難以入睡,擔驚受怕?!痹懒璧溃骸暗?,娘,都是孩兒不好,讓你們?yōu)槲覔@受怕。”岳文韜見兒子如此善解人意,心中愁云倒先去了一半,只覺有此良妻賢子相伴,世間再多苦難,也是浮云。

  于是三人打點了行裝,繼續(xù)向昆侖雪山行進。過了原始森林后,一座座的雪山頓時拔地而起。此處乃是青藏高原,高山挺拔、氣候嚴寒、大雪彌漫自不是奇事。三人拿出準備好的棉衣,各自穿了。到了此處,馬兒已不能行走,三人便只有徒步前行。但距昆侖雪山已近,三人也不焦躁,只見一路之上風雪延綿,陽光照在雪白的地面上更覺光芒璀璨。三人愈向前走,愈感受到昆侖雪山的那種純潔之美、神圣之美、雄偉之美。

  那昆侖雪山派位于昆侖山南側(cè),正是青藏高原的邊緣附近,地勢險要,陡崖遍布,人跡罕至。岳文韜三人歷經(jīng)千辛萬苦,終于走到了昆侖山南側(cè)山腳。只見進山口處有一塊大雪覆蓋著的石碑,上面寫著:非本門者不可進入。岳文韜心下暗惱:這雪山派未免太過托大,一個門派竟獨自占了一座大山,還不許他人通過,是何道理?岳文韜并不理會那一行字,徑自向山口走去。突然,從石碑后竄出兩條人影,一左一右,向岳文韜攻來,岳文韜使出一招焚香沐雨將二人逼退,同時向后縱躍三步。這才看清原來是兩個穿著紅色袍服、手拿寶劍的人,看樣子像是雪山派的弟子。岳文韜忙拱手道:“二位仁兄可是雪山派的弟子?在下岳文韜,特來此拜訪貴派掌門,還請二位去通個信。”那兩個紅袍人輕蔑一笑道:“就憑你,也想見我們掌門,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掌門他老人家哪里會見你這山野村夫,真也是好笑啊!”

  岳文韜心系愛子安危,不愿多生事端,便依然畢恭畢敬地說道:“在下是南陳舊將,只因愛子身受重傷,唯有昆侖雪山派的陰寒內(nèi)功方可醫(yī)治,所以在下希望愛子能在昆侖雪山派拜師學藝??!還請勞煩二位通報一聲。”那兩個紅袍人一副冷峻的表情,說道:“你兒子受傷與我們雪山派何干,我們雪山派豈是他人隨便拜師學藝的地方。我勸你別不識時務(wù),否則教你吃不了兜著走?!?p>  岳文韜已然忍到了極點,但他尚在克制,言道:“如此說來,二位是決心不讓我上山嘍?”那二人一臉倨傲的答道:“還費什么話,滾蛋!”話音甫落,二人頓覺胸口發(fā)悶,情知不對,立時向后倒退,拔劍出鞘,向岳文韜攻來。岳文韜則使出東葉焚風掌與之交戰(zhàn)。岳文韜的內(nèi)功何等深厚,每一招東葉焚風掌都打得虎虎生風,兩個紅袍人根本無法近身。這二人此時方知遇上了強敵,突然二人相互示意一下,劍法陡變,岳文韜的掌力難以及劍,而二人的劍法則空靈迅速,岳文韜頓感茫然失措,被這二人圍在垓心。

  岳文韜被二人的劍陣所圍,登感情勢不妙。平日里他的東葉焚風掌全靠內(nèi)勁取勝,招式上較為單一,那也是“簡仙”文天慶的武學之道。而如今這套劍法迅捷異常,內(nèi)勁便失去了作用。此刻岳文韜內(nèi)力尚足以護體,二人不敢攻入,待岳文韜內(nèi)力耗竭時,便是二人進攻之時。

  李芳蘭忽然叫道:“陰陽五行八卦術(shù),陰陽失調(diào)方破之?!痹牢捻w心念微動:是了,他二人劍招的方向確是暗通奇門八卦,那如何才能陰陽失調(diào)呢?有了,只要攻擊二人的力度不一樣,那陰陽必會失調(diào),劍陣就破了。想到此節(jié),于是他潛運內(nèi)功,一記東環(huán)西繞攻向劍陣左側(cè),另一招葉起石落攻向劍陣右側(cè)。劍陣左側(cè)的紅袍人受到強勁的東環(huán)西繞的壓迫,右側(cè)的紅袍人則僅僅受到極微弱的葉起石落的攻擊。二人發(fā)力不同,劍招頓時混亂。就在此時,岳文韜陡然變掌,東環(huán)西繞擊向右側(cè),葉起石落擊向左側(cè),二人劍招再也難以統(tǒng)一,劍陣立破。而二人此時也精疲力竭,雙雙丟劍,委頓在地,難以起身。

  岳文韜正欲向二人致歉,只聽到遠方傳來一聲呼嘯,一個穿著藍色袍服的青年男子從山上下來。面無表情的問道:“閣下是誰,何以要打傷我的徒兒?。俊痹牢捻w答道:“在下岳文韜,臨澧人士,只因犬子身中‘火風辣蓼’之毒,想送犬子來此拜師學藝,不意傷了二位仁兄,還望原宥莫怪?!蹦撬{袍人又道:“看來閣下的武功很高啊,讓我來領(lǐng)教一下吧?!蹦侨烁煌A?,一掌擊出,岳文韜只得出掌相抗,只覺一股陰寒的真氣陡然壓來,岳文韜的東葉焚風掌純屬陽剛一路,二人此番相斗,竟斗了個旗鼓相當。

  二人愈戰(zhàn)愈是興起,拆了幾百招后,那人隔空劃出一掌,岳文韜向后躍出三步,那人也向后退出三步,拱手道:“原來是‘簡仙’的傳人,失敬失敬?!痹牢捻w心下一驚,但也拱手道:“不敢不敢,兄臺高招,在下實是佩服,不知兄臺可是雪山派掌門?”那藍袍人哈哈一笑道:“兄臺謬贊,我這點微末道行,豈能與尊師相比?我是雪山派大弟子齊云,今日奉恩師之命到山下迎接貴客,現(xiàn)在貴客已至,我的任務(wù)完成啦,哈哈?!痹牢捻w一頭霧水,問道:“尊師早就知道我們要來?”齊云答道:“正是,恩師說你們大概會在這一兩天內(nèi)到達,讓我好生接待,不可輕慢。我聽恩師說兄臺武功高強、人品俊秀,剛才我和兩個徒兒只是想試試兄臺的武功,無理莫怪??!”岳文韜哈哈一笑,言道:“哪里會怪兄長,不打不相識嘛?!毙南赂瞧婀郑哼@雪山派掌門怎么對我的事情如此熟悉?雖見齊云對己示好,但心頭已添了一層防備之意。

  于是三人在齊云的帶領(lǐng)下,向山上走去,山間也是冰雪覆蓋,險坡橫生。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左右,終于隱約看到一排房屋,聽到了陣陣刀劍相碰的聲音,想是雪山派的領(lǐng)地已到了。

  齊云帶三人走進一間院子,只見院子正中有一個房間,門口用一塊紅色綢布遮掩著。岳文韜心下奇怪:這雪山派怎么如此喜歡紅色啊,按理講雪山一派最是清心寡欲的門派,竟也難逃紅塵嗎?想到此節(jié),心下不由得發(fā)笑。

  齊云對著那個房間的大門,朗聲道:“師父,徒兒已將貴客帶到,請您吩咐?!狈块g里傳出一個聲音道:“你帶那個孩子前往砥礪峰,不得讓他的父母跟隨,如果他過關(guān)了,讓他兩天后到博雅園與眾弟子見面吧?!饼R云又問:“那岳大俠和他的夫人呢?”那聲音答道:“請他二人留下,我自有安排,做好你的事情?!饼R云拱手答道:“是?!被剡^頭來向岳文韜道:“這是本派的規(guī)矩,要入本派,必須到砥礪峰接受考驗,只有經(jīng)過考驗著方能入派,二位請在此等候,恩師會有所安排,我?guī)Я罾汕叭リJ關(guān)?!崩罘继m道:“這孩子身受重傷,怕是難以闖關(guān)??!不會有危險吧?”齊云笑道:“放心,有我照料,一切無虞?!痹览疃艘姞?,只得從命。

  卻說岳凌與齊云并肩前行,向砥礪峰走去。齊云一路上故意加快腳步,岳凌很快被落在后面。齊云道:“小兄弟,你可得快點啊,要不然一會兒看不見我你就到不了砥礪峰了?!痹懒柚浪衷诳驾^自己功力,當即使出父親教的輕功,向前趕上。令岳凌自己都十分詫異的是,自己的輕功居然如行云流水,而且步履奇快。齊云開始與岳凌賽起腳力,而岳凌雖然無法趕上齊云,卻也在他身后不過兩三米的位置上。半路上,齊云問道:“小朋友,你今年幾歲?。俊痹懒璐鸬溃骸拔医衲晔q了,不知大叔你今年多少歲?。俊饼R云哈哈一笑道:“我哪里是什么大叔?。课译m是本門大弟子,那是由于我拜師較早,我今年剛剛二十三歲,比你也大不了多少,不如你叫我大哥吧?!痹懒栊Φ溃骸笆?,大哥。”二人均開懷大笑。

  走到砥礪峰前,齊云忽道:“賢弟,如你有幸進入我雪山一派,你我自是同門師兄弟。但倘若未能如愿,大哥也想交你這個朋友,不如今日在這砥礪峰前,你我結(jié)為異性兄弟如何?”岳凌見此人性情豪爽、意氣風發(fā),實是難得一見的大英雄大豪杰,當即答應(yīng)。于是二人面向砥礪峰,齊云朗聲言道:“我齊云,今日與岳凌結(jié)為兄弟,日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岳凌也道:“我岳凌,今日與齊云結(jié)為兄弟,日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崩錾缴厦谰茀T乏,二人便以水代酒,干了一杯。

  齊云又道:“賢弟你的輕功實是厲害,若不是由于年齡所限,你的修為早已不是一般人可以匹敵的了?!痹懒栊Φ溃骸按蟾缰囐?,小弟的功夫何足道哉?只怕連大哥的皮毛都比不上啊?!彼@話固然謙遜,其實他自己也沒有明白為何功力提升,那只因岳文韜傳了他內(nèi)功心法,他每日修習,內(nèi)力在漸漸增長,再加上岳文韜傳給了他輕功,時日一長,功力也隨之增長。后來金啟言又給了他雪雁清玉丸,此藥不僅有抑制火毒的功效,還可以調(diào)勻內(nèi)息,增強內(nèi)力。漸漸的,他在輕功方面便有所成就了。若非火毒厲害,齊云的輕功,只怕和岳凌就差不多了。

  二人敘話良久,齊云道:“賢弟啊,你該闖關(guān)了。這砥礪峰只有闖關(guān)之人方能進去,我在外面等你?!痹懒璞戕o別了齊云,向砥礪峰深處走去。

  走了大約十分鐘,岳凌看到一座石碑,上面寫著:雪山圣女靜修地,紅塵凡人莫妄至。岳凌心道:原來此地竟是雪山圣女靜修的地方,那何以讓闖關(guān)之人來此,打擾圣女清凈?又想:那雪山圣女不知是何等樣人?想必定是美若天仙,不食人間煙火吧。不知與我娘相比誰更漂亮?在他心中,母親已經(jīng)成為了美的代名詞,無人能超越母親的美。

  他接著向前走,卻被一面石壁擋住了去路,只見石碑上寫著:請對上一副對聯(lián),方可進入下一關(guān)。對聯(lián)的上聯(lián)是:天賦詩句在山水。岳凌心道:母親曾教過我對聯(lián)要對仗工整,且內(nèi)容必有關(guān)聯(lián)。這上聯(lián)顯是寫了昆侖雪山自然風光的詩意縱橫,卻沒有寫人的才氣十足,這下聯(lián)不如就對“人持風骨見筆墨”吧。他反復檢查,確定無誤后便找了塊石頭刻了上去。只見那石壁上突現(xiàn)金光,石壁上的字全變成了金色,石壁正中打開了一道小門,顯是第一關(guān)過了。

  岳凌穿過小門,又被一座石壁擋住了去路,石壁上寫著:請作一首關(guān)于正午風景的詩。岳凌心下疑惑:何以雪山派的入門闖關(guān)全是文考,這不符合一代武學門派的風范???但試題既出,他唯有盡力應(yīng)付。

  此時正是下午,正午景象全無,岳凌唯有依靠想象去作詩。他抬頭一看,只見太陽高懸于空,云朵在微風吹拂下顯得格外悠然自得,天空明凈,又想到母親講過一些高人事跡,才情頓時激發(fā),寫道:

  日中覽景

  日懸南中天,風止云海間。

  光芒萬丈在,清氣乾坤存。

  孔明廬中修,子云亭上坐。

  眼底盡此境,心懷思遠方。

  岳凌將此詩用石頭刻在石壁上,頓時石壁上金光閃過,字跡再次變?yōu)榻鹕?,第二扇大門打開了。

  走過第二扇門,只見面前又有一座石壁,上面寫著:你將被閃電大陣困住,唯有破陣方能通過此關(guān),此關(guān)為最后一關(guān),破陣時間為二十分鐘。突然,地面開始劇烈搖晃,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冒出四個石柱,然后四個石柱開始旋轉(zhuǎn),頓時將岳凌圍在垓心。

  四個石柱在旋轉(zhuǎn)過程中不時噴出閃電,岳凌唯有用輕功勉力躲閃。隨著時間的增加,四個石柱旋轉(zhuǎn)越來越快,并且呈現(xiàn)向中心移動的趨勢,噴出閃電的次數(shù)也愈加頻繁。岳凌情知一旦二十分鐘過去,自己不僅會闖關(guān)失敗,而且會死無葬身之地。但他苦于武藝低微,又未能了解陣法之中的深意,是以唯有一味躲閃。

  就這樣,岳凌堅持了十分鐘,漸感體力不支。正當他迷茫之時,突然,他聽到地下有機械旋轉(zhuǎn)的聲音,心念微動:這陣法必有地上的機關(guān)掣控制,只要毀了機關(guān)掣,就能破陣。他仔細環(huán)顧四周,突然發(fā)現(xiàn)西北角上有一個方形鈴鐺正在有規(guī)律的左右搖擺,心知機關(guān)掣就是這鈴鐺。于是他從地上撿起一塊石筍,施展出紫衫劍法,向西北角攻去。這陣法倒也通人性,知他了解了其中要旨,西北角的閃電愈發(fā)猛烈,其他各方向也更加凌厲。岳凌施展輕功,躲過閃電,施展出紫衫劍法的第一式兔起鶻落,徑直攻向那方形鈴鐺。那方形鈴鐺噴出一股青煙,岳凌情知此煙有毒,但若退回,則又要受到閃電阻撓,難以復出。于是他運起渾身內(nèi)勁,將那石筍拋向鈴鐺,而他自己則中了那青煙之毒,頓覺眼前一黑,便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卻說岳李二人從那小院走出,心中既覺爽朗,又有些許擔憂和哀傷,但這二人每每都會對對方一笑,這總能讓二人重新找到生活的決心與勇氣。

  他二人走出小院,便向雪山派眾人打聽砥礪峰的位置,輾轉(zhuǎn)多次后,終于來到了砥礪峰前。只見齊云坐在山口,卻不見岳凌身影,二人便上前問道:“齊兄弟,可見犬子身影?”齊云答道:“前輩無需擔憂,岳公子進山闖關(guān)去了,很快便會回轉(zhuǎn)?!痹牢捻w道:“原來是這樣,不過兄臺何以改口叫我前輩?我二人不是以兄弟相稱嗎?”齊云笑道:“小子豈敢高攀,在下今年二十三歲,與令郎不過十一歲之差,我與令郎已結(jié)為異姓兄弟,當然要稱呼您為前輩了。”岳文韜道:“那太好了,犬子能有你這樣的大哥,真是三生有幸??!”就在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叫道:“爹、娘、大哥,我回來了?!?p>  那人竟是岳凌。

  原來岳凌投出的石筍正好擊中那鈴鐺,機關(guān)掣登時毀壞,陣法不攻自破。那青煙本是“水煙苦柳”之毒,最是難解,可此毒偏偏與岳凌之前所中的“火風辣蓼”之毒相生相克。這樣一來,岳凌不但沒事,體內(nèi)的火毒竟也有所減輕。

  他闖關(guān)成功,又見到父母和大哥,如何不喜。岳李二人也是驚喜交加,但二人眼光中的惆悵又難以掩飾。岳凌細心如發(fā),早已看出,便問道:“爹、娘,你們有什么為難之事嗎?我看你二人神情恍惚啊?!痹牢捻w便說道:“孩兒,爹娘要離開你一段時間,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痹懒柘仁且淮?,緊接著眼淚便流了下來,問道:“為什么?。课覜]做錯什么吧?”李芳蘭微笑著抱住岳凌,說道:“傻孩子,爹娘只是要去籌劃一番大事,幾個月后就回來看你啊!”岳凌問道:“什么大事?我也要一起去?!崩罘继m道:“等我們回來,自會向你解釋,你要勤習武功,尊敬師長,聽你大哥的話啊?!?p>  岳凌自幼與父母形影不離,此時分別,實難割舍。但岳凌自幼懂事,知道爹娘定有大事要做,便也不再多問。只是哀求道:“爹,娘,你們要早些回來看我?!痹牢捻w強忍淚水,而李芳蘭卻是淚落兩行,答應(yīng)道:“放心吧,爹娘一定早些回來看你?!?p>  于是岳凌和齊云將岳李二人送到昆侖山北山口,岳文韜拱手道:“齊賢侄,犬子就拜托給你了,一定...一定照顧好他。”齊云朗聲道:“齊云定當效犬馬之勞。”于是岳李二人辭別了岳凌和齊云,徑直向北走去。岳凌望著父母的身影,直到再也望不見了,才隨齊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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