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人愣了一下,滿臉無辜:“夏侯姑娘在說什么,妾身聽不懂呢!”
郭夫人面上強裝鎮(zhèn)定,但她微微顫抖的指尖卻出賣了她緊張的心理。
這是個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夏侯曦決定給她來點刺激。
“聽不懂沒關(guān)系,郭夫人,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話說臨安城里有一對夫妻,丈夫每天出去尋歡作樂,妻子幾番勸阻無果,漸漸對丈夫不抱任何希望?!?p> “后來有一天,妻子的家中買了一位仆人,這位仆人年輕、英俊、有才華,還是個秀才,妻子慢慢的注意到了他?!?p> “仆人接觸過女主人以后,發(fā)現(xiàn)女主人過的并不快樂,起了憐惜之心?!?p> “妻子發(fā)現(xiàn),和這位仆人在一起,她每天都很快樂,好像找到了年輕的自己?!?p> “仆人看著女主人被男主人棄如敝履,心痛不已。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關(guān)心女主人的過程中,愛上了女主人。”
“終于有一天,仆人實在忍不住相思之苦,對女主人訴說了愛意。”
“其實女主人早就對這個仆人芳心暗許,但她知道這樣不對。她想拒絕,卻又舍不得傷害這個仆人?!?p> “愛的人近在咫尺,卻不能在一起,這對相愛的兩個人來說是無法忍受的?!?p> “兩人掙扎彷徨了很久,最后還是沒忍住,在一起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他們雖然很隱蔽,可還是被男主人撞到了。”
“男主人暴怒,摔碎了身邊的花瓶。他想殺死仆人,女主人苦苦哀求,男主人不但沒心軟,甚至還失手推了女主人一把,女主人的額頭因此受傷?!?p> “女主人為了守護愛人,頭腦一熱,摸起手邊的花瓶碎片,狠狠地刺入了男主人的心臟?!?p> “男主人的血液濺了她一臉,她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男主人死了,她驚懼之下,尖叫出聲。”
“仆人擔(dān)心的跑了過來,看見的,是倒在地上的男主人和滿臉驚恐的愛人。”
“他驚慌之后,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拿起旁邊的刀,刺進了男主人的胸口?!?p> “他安慰愛人說,人是他殺的,和女主人沒關(guān)系。”
夏侯曦看了一眼郭夫人,笑著說:“郭夫人,你聽我講的這個故事,覺不覺的耳熟?”
郭夫人臉色煞白,下意識的想離開這里。
吳老六一吆喝,門外迅速進來了兩個衙役。他們一人抓住郭夫人一只胳膊,稍稍用力,郭夫人就跪趴在地上。
“跑什么跑?”吳老六看著郭夫人說:“是不是心虛了?”
郭夫人神經(jīng)性的笑了兩聲,目光定定的看著夏侯曦,夏侯曦感覺自己像是被一條毒舌纏住。
“心虛?我有什么好心虛的?”郭夫人一改柔弱的形象,把手里的手帕一扔,破口大罵道:“我實話告訴你們,人就是我殺的!那種負心漢,他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我只恨沒有早點殺了他,讓他連累了我的玉郎?!?p> “還有你,夏侯曦,你害了我的玉郎還不夠,如今又要來害我!夏侯曦,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郭夫人不知哪來的力氣,掙脫了衙役的束縛,拔下鬢間的簪子,張牙舞爪的沖向夏侯曦??雌浏偪竦臉幼?,是想和夏侯曦同歸于盡。
站在夏侯曦身旁的吳老六見狀,抬起一腳,直直踹向了郭夫人的胸口。
吳老六這一腳用了十成十的力氣,郭夫人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什么時候被這么對待過?當(dāng)時人就暈了過去。
吳老六橫了手下的兩個小衙役一眼,親自走到暈倒在地上的郭夫人身邊,摘下她頭上的孝。
額上沒了遮掩,傷口就露了出來。郭老爺死了這么多天,傷口早就結(jié)痂了。
吳老六對著手下吼道:“蠢貨,連個女人都看不??!還不把人綁了送進大牢,聽候發(fā)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