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綰聽著向問介紹,靈機一動,“向大當(dāng)家,我有個主意...”
向問滿面不解,問道:“什么主意?”
“鹽幫的兄弟這么會做菜,做的菜有這么有特色,我想或許我們可以開一家飯館,讓鹽幫的兄弟來經(jīng)營,專賣鹽幫菜,如何?”
向問一聽,大有可為,眼神一亮,“郡主果然睿智,此事可行...”
“既然向大當(dāng)家也覺得可行,那我就安排。”清綰心思一轉(zhuǎn),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對了,向大當(dāng)家,陶公子可還在西洲?”
見向問看過來,清綰一笑,慢慢的解釋道:“我之前有事在身,不能親自到西洲來,所以請了陶公子做說客,如今向大當(dāng)家與我結(jié)成聯(lián)盟,陶公子居功至偉,我想親自上門拜訪,以謝陶公子?!?p> “陶公子就下榻在望月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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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綰兩人從向府出來時,已是傍晚,主仆兩人慢慢踱步回住處,芊羽問道:“小姐,那個陶公子分明是...”
清綰一個眼神撇過,她閉上嘴,壓低了聲音說道:“小姐,那張臉分明就是魏公子!”
清綰點點頭,“我也看到了,的確是魏城璧,只是他為何一頭銀發(fā),一身白衣?”
“小姐,莫非是個與魏公子一模一樣的人?”想著想著,芊羽點點頭,越想越覺得合理,“對呀,否則為什么向大當(dāng)家說他姓陶?!”
清綰沒有否定,但心里卻隱隱覺得不對,那分明是魏城璧無疑,只是他此時出現(xiàn)在這里,又替自己收歸向問,這是什么目的?
這男人行事處處透著目的,心機深重,讓人摸不透,看不清。
“去望月閣...”
兩人一路到了望月閣,一進望月閣,就見幾個人齊齊向外沖,清綰奇怪,芊羽站在她右側(cè)耳邊低聲嘀咕:“小姐,這群人是怎么回事?”
只聽一陣喧鬧,一輛馬車停在兩人身后,只見馬車上下來一個貌美的姑娘,身邊跟著一個小丫頭,也長得極標(biāo)致。
只見剛跑出去的眾人將二人圍住,向那貌美的姑娘喊道:“沐兮姑娘,今日能一睹沐兮姑娘風(fēng)采,真是我等的榮幸?!?p> “沐兮姑娘,前幾日我去擷芳閣,夢娘都說你病了,不知姑娘如今可好了?”
那叫沐兮的貌美女子只是溫柔一笑,說道:“多謝公子關(guān)懷,小女子已無礙...”
話音未落,另一人大聲吆喝:“沐兮姑娘,你今日怎么到望月閣來了?”
沐兮委婉一笑,“小女子有些事,就不與諸位多說了,小女子先走一步...”說完就往門里走。
走過清綰身邊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清綰,當(dāng)她看清清綰面容之時,著實一驚,好美的女子!
她大感危機,竟有一個女子如此貌美,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那氣度、風(fēng)華,絕不是一般女子,她心底不悅,一絲嫉妒爬上心頭,眉頭一皺,轉(zhuǎn)身走了。
“小姐,那個姑娘是誰呀?!如此高傲!”芊羽顯然也看到了她眼里的敵意,大為不解,問道。
清綰看懂了那姑娘眼里流露的情緒,卻不甚在意,解釋道:“你沒聽他們管她叫沐兮姑娘嗎?”
“沐兮?不就是個很平常的名字嗎?怎么了?”芊羽奇怪,一撓頭問。
清綰一拍她額頭,無奈搖頭,說道:“沐兮,江南四大名妓,擷芳閣的花魁之一...”
“?。炕趺戳??!一個花魁不在青樓里呆著跑到這里來做什么?!”
芊羽不經(jīng)意的一句話,清綰也深感奇怪,不過想想于自己無關(guān),也就沒放在心上,上了樓去找魏城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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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敲門聲響起。
魏城璧抬起頭看向關(guān)著的門,問:“誰?”
“客官,我是店小二,來給您送茶水的?!遍T外一個粗糲的嗓音響起。
魏城璧這才下了地,去開門。
門被打開,魏城璧還沒有看清來人,一柄泛著寒氣的匕首就架在了脖子上。
魏城璧低頭看看匕首,淡然一笑,抬頭看向匕首的主人,“郡主這般可不是對待盟友的態(tài)度,更何況我剛剛幫你收服了一個幫手不是嗎?”
清綰冷笑一聲,雙目如電,落在他臉上,眼睛一轉(zhuǎn)不轉(zhuǎn)的盯著他,問道:“我正想問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畢竟我也不太相信你是發(fā)了善心不是嗎?”
魏城璧一笑,似乎早就想到她會懷疑,眼里黯下去一分,又是自嘲一笑。
清綰看著那笑,那眼神,心底一顫,想開口說什么,但愣是沒發(fā)出聲,面上仍是不顯,靜靜等著他開口。
魏城璧雙指夾開脖子上的匕首,在她身后關(guān)上門,轉(zhuǎn)過身看向她,淡淡一笑,“我?guī)湍?,自然是因?..我們是盟友,不是嗎?”
清綰一愣,后將匕首淡定收回鞘中,對這個說法不置可否。
魏城璧走到桌前坐下,“你不必懷疑我什么,這件事的最終受益者是你,而對我來說除了能在你這里取得更多信任,并無其他好處!”
就目前來說,確實如此,他并非用的自己的身份,而是使用了一個江湖人的身份,就是想撇開自己的身份,不想清綰懷疑他是有所圖謀,畢竟一個假身份結(jié)交,日后也無法以真面目示人,如此說來,他的確像是毫無居心。
“你為何來這,不告訴我?”
“我如果告訴你,你會讓我來?”魏城璧似笑非笑,問道。
當(dāng)然不會,只怕自己還會提防她,畢竟鹽是楚國重物,一個魏國人介入私鹽之中,的確十分可疑,自己不僅不會讓他來,還會軟禁他也說不定。
他雖然解釋的句句在理,可清綰總覺得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也就不再問了,站起來就走。
“我明日就會返回,不如一起?”魏城璧拋過來一句。
清綰腳下一頓,“不必了...我還有事要留兩日...”腳下又往前走。
背后魏城璧似乎早有所感,她會拒絕,嘴角仍是一抹笑意,低頭給自己倒了杯茶。
“謝謝...”一聲輕飄飄的聲音傳來,魏城璧一愣,抬起頭去看那離去的玲瓏身影,搖頭一笑,端起茶杯淺嘗一口,那茶水甚是清甜,齒頰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