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莽,也即象雄國,象雄國國土面積廣闊,毗鄰大楚,但由于國內(nèi)諸多土地不是太過荒涼,就是野獸密布,因此整個王國主要是以五座巨城組建的防御圈,拱衛(wèi)位居中央轉(zhuǎn)神山不遠的王都昌城。
而五座巨城中面對大楚的則分別是那密,波曲,薩亞三城,三城方圓皆有數(shù)十萬百姓存在,且皆依山脈要卡而立,大楚要滅亡南莽,首先便是要攻取此三城。
在那位于南莽王都東南方那密城十數(shù)里外,季云統(tǒng)帥著皇座七鷹當中的青衫劍客韓如雪,邪魅公子柳如意,以及血色玫瑰李莫寒,等諸多北督府將領,外加十三萬大軍來到這里。
大軍除了神通者和將領外,主要以弩兵,弓兵,盾兵,長槍兵,步兵,騎兵,以及火槍營,沖天營,鎖神營九大兵種組成,其中盾兵及長槍兵為前軍,弩兵,弓兵,火槍營,沖天營,鎖神營劇中,步兵為后軍,騎兵守衛(wèi)兩翼安全。
十幾萬大軍綿延數(shù)里之地,一眼不到頭,旦見馬蹄狂肆,戰(zhàn)旗飄揚,踏步之間如驚雷一般炸響。
在綿延的大軍當中,一襲金色盔甲的季云,騎著一匹通體血紅色的戰(zhàn)馬,只見戰(zhàn)馬形體健壯,目光靈動,不需指揮,便能平穩(wěn)前進。
此馬名為血龍馬,原形乃是西域的汗血寶馬,自從九色驚虹之后,似乎開了靈智,不但速度更快,日行千里,更極通人姓,深受項熾喜愛,因此賜給了季云。
“都督,自大軍叢保寧城出發(fā),到如今深入南莽,已經(jīng)快有兩天的時間了,但依舊不見任何阻攔,甚至連百姓都沒有,莫非南莽把所有人全部都收縮到那密了”季云的旁邊,一位魁梧戰(zhàn)將疑惑的說道。
“不用緊張,繼續(xù)前進,我軍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攻取那密”季云平淡道。
“是”
大軍再次前進了半個時辰后,一條廣闊的河流阻擋在了面前,河流很長,看不到源頭,旦河水還算平蕩,完全可以架上浮橋,甚至淌過去。
不過自古河為戰(zhàn)場之屏障,任何一位普通將領都應該清楚。
“將軍,這是烏木河,貫穿了半個南莽,據(jù)說在南莽內(nèi),它又被稱為母親河,過了此河之后,距離那密城就不遠了”一位戰(zhàn)將拿出一份地圖,輕聲說道。
季云手握著遠望鏡,仔細看了一眼對面的河岸后,眉頭一皺,喊道:“命令全軍停下,盾兵上前,長槍散開,弩兵居上,鎖神準備”
“是”
“吳雀”
“都督”一名面白將領立刻策馬而出。
“命你率所部兩百眾,為大軍開道,仔細查查”季云吩咐道。
“是”
吳雀立刻帶著兩百名士兵脫離了軍陣,向著河流而去,當靠近之后,吳雀轉(zhuǎn)頭道:“爾等淌水而過,觀深記淺,本將叢空中查詢,記住,一定要注意安全”
“是”
話落之后,吳雀的身后一對雙白的鳥翼撲騰而出,整個人手持著長槍立刻飛向高空,士兵們似乎也早已習慣了吳雀的神通,看了一眼后,便分成幾個小隊謹慎的一步步進入了河流。
吳雀飛在半空之上,目光嚴肅的巡視著水面,同時對沒有絲毫設防的對岸,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南莽完全可以在此地設置防御,甚至半渡而擊,怎么如此荒廢了,莫非是懼怕了都督神通。
當十幾名探查兵接近河流中央的位置時,其中一位士兵,突然轉(zhuǎn)頭疑惑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奇怪,這里的水已經(jīng)很深,踩不到底,但水溫確比岸邊還要高”
“不錯”旁邊幾個同樣發(fā)現(xiàn)的點了點頭。
這時,天空當中的吳雀突然眼神一凝,只見烏木河各處突然浮現(xiàn)飄渺了白色蒸汽。
“越來越熱了”幾名士兵有些被燙著的喊道。
“快撤”這時,吳雀大喊了一聲,因為他發(fā)現(xiàn)蒸氣越來越多,整個人烏木河好似一個巨大的蒸盆一般。
“撤”聽到這話,士兵們連忙轉(zhuǎn)身向著岸邊而去。
但剛剛游了沒多遠,陣陣的哀嚎聲便響起,只見烏木河的河水,突然變成了橘黃色,好似油鍋里面的熱油一般,滾燙無比,士兵們一個個痛苦無比的向著下方沉去,唯有靠近岸邊,才僥幸躲過了,望著喊叫連連的伙伴,岸上士兵想去救,但剛一踩,劇烈的燙熱感便襲上心頭。
整個烏木河,好似變成了一條被燒開的油河。
“不好”吳雀連忙揮動著羽翼準備救出一兩位,但稍稍靠近只是,水面炸裂,吳雀不斷的揮槍阻擋之后,手背依然被幾滴熱油給燙傷了。
“將軍,救我”還在油河里的士兵,凄慘的喊道。
“可惡”吳雀咬牙道。
“生命線”這時,邪魅公子柳如意突然急速來到了岸邊,雙手一伸后,一根根薄薄的細線叢五根指頭急速彈射了出去,一根根包裹住了水中的士兵,眼神一凝后,猛的一拽,士兵們立刻紛紛被拖出了油河,落到了岸邊。
但僅僅著片刻的功夫,他們的下半身已經(jīng)完全燒傷了。
“快命人救治”柳如意嚴肅道。
“是”
“冰凍山河”
這時,一個人影突然出現(xiàn)在了空中,季云來了,望著下方的油河,雙臂一揮,兩道粗大的冰柱瞬間沖入了河流當中,頓時整個烏木河開始一寸寸被凍住。
“都督”吳雀激動道。
“快回去”季云命令了一聲,只見被凍住的河面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化凍。
只聽轟隆一聲,冰塊炸裂,河水再次化成滾燙的沸油,散發(fā)著驚人的熱氣。
季云面色一沉,緩緩落在了岸邊。
“哈哈,不虧是大楚的大都督,竟然能揮手凍江河”這時,陣陣驕傲的笑聲響起,只見叢油河當中,一位帶著圓領帽,左眼大,右眼小,臉上長著疙瘩,整個人丑陋無比的男子露出了半身子。
“你是何人”季云問道。
“我乃大王座下,象雄國刑帥確吉”男子微微笑道。
“萬線歸天”這時,冷漠聲響起,確吉突然被一根根堅韌的白色細線給緊緊的捆綁住了,岸上的柳如意,滿臉的殺氣。
“一劍斷山河”韓如雪這時也來,臨空一劍之下,可怕的劍氣立刻撕裂油河,向著確吉斬去。
“哈哈”確吉自信一笑后,嘴角輕揚道:“你們可以走,但大軍休想過本將的千里油河”
說完后,確吉身體的表面流光一閃,突然滑溜無比的叢絲線當中逃脫,躲開了一直延伸至對面的劍氣,重新消失在了油河當中。
季云面色一凝,看到南莽真正的強者開始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