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一場虛驚
韓孝天木無表情的抬起頭,看著趙安德,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睛里露出的兇光卻把趙安德嚇了一跳。
不過趙安德畢竟是在宮里長大的,這種眼神見得多了。笑著說道:“不虧是韓孝天,一個眼神就能嚇?biāo)廊??!?p> “什么意思?難道太上皇想...”
趙安德說道:“本來在草原駐兵父親就是不滿意的,認(rèn)為這是一種挑釁,所以這么多年來,他們一直與我大宋不合。而且現(xiàn)在還將國都遷至北平,更是表達(dá)出對草原部落的敵意。這應(yīng)該就是為什么近來戰(zhàn)事頻發(fā)的最重要的兩個原因?!?p> 韓孝天越聽眉頭皺的越緊,問道:“所以,你們什么意思?難道要把巴爾汗他們撤回來?難道還想把國都搬回汴梁或是臨安?”
趙安德感受到韓孝天的怒氣,不由得帶著椅子往后退了一些?!拔腋赣H是這個意思。但是伯父的意思卻是截然相反的,認(rèn)為草原部落一旦統(tǒng)一必定會象金朝一樣南下入侵我朝,所以認(rèn)為防范于未然是必要的。”說話過程當(dāng)中,趙安德明顯感覺到韓孝天的表情逐漸的放松下來,自己感受到的壓力也在逐漸褪去。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氣,“這個韓孝天果然如傳說中的一樣,猶如魔鬼一般?!?p> 韓孝天問道:“那把你們?nèi)^來是什么意思?難道要以此為賭注,來決定要聽誰的意見嗎?”
“伯父的意思就是這樣。你既然在這里,依你的性格是不可能放過這些貪墨救災(zāi)銀的官員的。所以我父親很有可能讓我們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認(rèn)輸了?!?p> 韓孝天遲疑的看著趙安德,搖著頭問道:“你等會。我...我問你,他們什么時候起的爭執(zhí)?知道嗎?”
趙安德想了想,說道:“我也是在父親的旨意下來以后才知道的,那已經(jīng)是一個月之前了。”
“也就是說接到旨意后,你也不資道發(fā)生了什么,所以刻意的了解了一些事情?然后之前你所說的都僅僅是你的猜測?”
“不然呢?父親他們吵架的事難道還能搞得滿城皆知嗎?”
韓孝天突然用拳頭砸了下桌子,大聲說道:“這簡直就是草菅人命!你跟我來!”說完站起來就往外走去。
趙安德愣住了,問道:“去哪里?我什么都沒有吃呢,我都要餓死了?!闭f著拿起一只雞腿,跟著走了出去。
韓孝天帶著趙安德走進(jìn)一個小巷子,很深且只有一戶人家,可謂是深宅大院,很是氣派。門前還站著兩個貌似打盹的家丁。
趙安德打量著這個大門,不由得問道:“怎么?一來就送我大宅子?這可不像你韓孝天的風(fēng)格呀,難道你也轉(zhuǎn)性了?”
韓孝天冷哼一聲,說道:“這個宅子你倒是敢要?”說完走向那兩個家丁,說道,“勞煩二位通稟一聲,門外韓孝天求見?!?p> 其中一個看了韓孝天一眼,說道:“請韓通判稍等,小的這就去?”
趙安德瞪大了眼睛,湊過來,沒有理會另一個給自己打招呼,直接問韓孝天,說道:“求見?你不是要告訴我這個宅子是...”
“你伯父的。這是五年前太上皇在這里置辦的產(chǎn)業(yè)。”
趙安德連忙把韓孝天拉到一邊,小聲的問道:“你等一下,我們來這里做什么?你不會來質(zhì)問我伯父吧?我都說了那些都是我的猜測,......”
韓孝天輕輕的把手抽出來,說道:“但是你的猜測不是沒有道理。你想想,天下誰不知道紅月商號是你們趙家的產(chǎn)業(yè),紅月商號提供的賑災(zāi)款項都有人敢做手腳,你不覺得有些蹊蹺嗎?如果你的猜測沒有錯,那么就是兩位太上皇做的局??墒侨绱艘粊砗苡锌赡軙鹈褡儯斐刹豢赏旎氐膿p失。當(dāng)真如此的話,這個局必須停下來,而不能繼續(xù)下去?!?p> 趙安德剛要張嘴說話,大門開了。那個通稟的人回來了?!绊n通判,我家老爺有請?!?p> 韓孝天也沒有客氣,直接走了進(jìn)去。
一個總管打扮的人走過來,說道:“哎呦,韓通判快請,老爺在書房等著呢?!?p> 韓孝天只是嗯了一聲,便跟在后邊走向書房。趙安德愁眉苦臉的跟在后邊。
趙桓就坐在那里,笑著說道:“你們兩個一起來,可是跟讓我吃驚啊。說說吧,什么事?。俊?p> 趙安德連忙說道:“侄子聽韓通判說您在這里,自然是要過來問安的?!?p> 趙桓看著韓孝天的臉色,搖搖頭說道:“不對吧,韓卿的臉色好像不太好,應(yīng)該不僅僅是來問安的吧?”
趙安德剛要說話,韓孝天卻一把把他拉到身后,拱手問道:“太上皇,臣有話要問您。臣剛剛聽說您和您兄弟因為遷都一事有了爭執(zhí),便將兩位皇子派來這里解決賑災(zāi)款項可能存在的貪墨案來作為賭注,以此來決出你們爭執(zhí)的結(jié)果是嗎?”
趙桓看了看韓孝天,一腳嚴(yán)肅的說道:“第一,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想想當(dāng)初宋朝如何被金朝欺騙,再看看今天草原上的形勢,很明顯你的擔(dān)心是有道理的,所以我們都明白遷都是為了防范于未然,為什么要為這件事起爭執(zhí)呢?第二,紅月商號決定賑災(zāi)一事,也是我事后才知道的,根本不存在什么賭注的之事。更何況就算有什么賭注,也不可能拿此事來做,萬一引起民變豈不是得不償失?!?p> 韓孝天聽的一愣一愣的,看著趙安德,眼神里滿是怎么回事?
趙安德往后退了一步,說道:“你看我干嗎?我都說了這是我的猜測,做不得準(zhǔn),是你非要過來的?!?p> 韓孝天撓撓頭問道:“那趙安德和趙文杰過來做什么?難道真的只是為了鍍層金,為了以后進(jìn)朝堂做鋪墊?”看到趙桓象看白癡一樣的眼神,“不是,你們要給兩個孩子鍍金,為什么非要弄到我這里來呢?害我以為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趙桓罵道:“你呀,就是想太多了。朝堂之上,步步殺機(jī),誰會理你是不是皇子?正所謂‘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雖是不義之財,但是調(diào)查貪墨案真的是步步殺機(jī)。跟著你不僅能學(xué)到東西,而且還很安全,一舉兩得嘛。真不知道你個混小子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