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小宮女心急,不過,為了避免些閑言碎語,當然不能禁衛(wèi)軍一去,她們就去啊。
像什么話,人家說不定以為她們?nèi)强礋狒[的呢。雖然確實是,但也不能表現(xiàn)太明顯呀!
因為瑾婳身上傷并沒有完全好,皇后怕她到處亂走將結痂的傷口扯壞,便讓她除了請安,哪兒別去。所以,這次也就沒有人通知瑾婳過去。
收拾完畢,嫣兒和筱柔高興的陪著瑾婳出了初宸宮。
三個人稍微繞了一下,才到御膳房,發(fā)現(xiàn)御膳房外站了好多禁衛(wèi)軍。往里一看,果真嚴帝和皇后她們都在里邊院子里。
瑾婳帶著嫣兒和筱柔往里邊走,守在門外的禁衛(wèi)軍見是長公主,行了個禮。
瑾婳走進御膳房院子,到嚴帝和皇后他們身前微微屈膝行了個禮?!耙娺^父皇,見過母后?!北阋粫r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淑妃見著瑾婳進來,心里就不是那么高興了,想起前幾日給瑾婳下毒的事情不但沒有成功,還反而害了自己的女兒,淑妃心里就不那么痛快了。
而如今,見瑾婳給嚴帝和皇后都行禮,卻還不轉身給她行禮,心里就更加氣惱。
怎么著,好歹她也是長輩,這丫頭居然還敢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嗎?
雖然是心中不滿,但卻不敢表露出來,畢竟嚴帝可是在場的。她在嚴帝的身前,可是一個溫柔賢淑的,絕不能壞了這好印象。
淑妃默不作聲,瑾婳的目光投向淑妃身上,含笑開口道:“見過淑妃娘娘?!?p> 呵呵,戲還是要做的。只不過,先讓淑妃嘗嘗被忽視的感覺,也還行。
淑妃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這丫頭是故意的?可是,不對,她明明才十七歲呀。
淑妃又仔細看了看瑾婳,瑾婳臉上的笑容無害而純粹,與以往沒有任何的差別。
淑妃這才在心里搖了搖頭放松了一口氣,她就說嘛,這丫頭哪里敢跟她明著斗,又哪里會發(fā)現(xiàn)她的那些心思?
“淑妃娘娘,可是有何處不適?瑾婳看您好似不在狀態(tài)呢?!辫獘O壓低聲音,好心提醒。心下嘲諷,看來,淑妃娘娘很敏感呢!
居心叵測的人,聽見一點風吹草動,便草木皆兵。
“哦——沒,瑾婳免禮!”淑妃回過神來,笑道。
這小蹄子,瞎說什么,難道要讓陛下發(fā)現(xiàn)她走神嗎?
而顯然,嚴帝此時并沒有聽見瑾婳所言。
嫵思立在淑妃的身旁,含笑開口:“皇姐也來啦?!?p> “嗯?!辫獘O應了一聲,不再多看淑妃母女,走到皇后身旁。
這個點兒,正事要緊,她才懶得跟嫵思這種人多寒暄廢話。
皇后微微皺了皺眉,輕嘆,“不是讓你初宸宮里邊好好的養(yǎng)傷嗎,怎么又瞎跑過來啦?”
雖然是指責,但卻依舊是帶著幾分心疼。
瑾婳知道皇后這是擔心她,為她好,淺淺一笑,“您不必為兒臣擔心,兒臣前些日子在初宸宮里可是憋屈了好久,這不就是出來透透氣,正好走到這里,見父皇母后都在,便擅自進來了。慢慢走也不會扯到傷口,而且太醫(yī)還說,這樣有利于傷口愈合呢?!?p> 當然不能說自己是帶了目的的。瑾婳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她也確實不愿意皇后替她擔心。
不過,太醫(yī)有沒有說這些話,她就不知道了。
反正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這里了,難道還能派人去將太醫(yī)找來問話不成?當然是不可能的了。
“你呀!”皇后自己也不知為何,明知道瑾婳不是那么不小心的人,但就是不由的很擔心。沒辦法,誰叫皇后是瑾婳的生母呢。作為一個母親,哪能不心疼自己的女兒呢。
皇后到底無奈卻松了一口氣,反正來到來了,也就罷了。
見皇后不再多說什么,瑾婳也不再提起此事。
進來的時候,她便看見御膳房的許多位管事已經(jīng)規(guī)規(guī)矩矩的,在一旁跪成了一串兒。禁衛(wèi)軍統(tǒng)領現(xiàn)在正在給其中一個管事問話呢。
御膳房的管事們此時當然不是給禁衛(wèi)軍統(tǒng)領下跪的,而是看嚴帝和皇后都在這里,才跪下的。
禁衛(wèi)軍統(tǒng)領一一提問,被問話的管事也就一一回答,嚴帝和皇后等人在旁邊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瑾婳默不作聲的,掃了一眼跪在后邊兒的王管事。此時,王管事腦袋低垂,極其平靜,看上去沒什么異樣。
再過一個人,就輪到問他的話了。
瑾婳又淡淡的看了一眼淑妃,見淑妃絲毫不緊張,唇角微勾。
淑妃現(xiàn)在可是在場呢,也不知道待會兒王管事會給淑妃一個什么樣的驚喜呢?
瑾婳面色淡淡。那就等著吧,反正她不急。
而瑾婳的身后,嫣兒正用眼神小心地打量著跪在地上的一串兒管事們。是的,她要看看王管事在哪兒呢。
咦,那個不就是嗎?這圓滾滾的老男人,即使低著頭,還是很有辨識度的。
嫣兒認出了王管事,想起那天王管事稱她為公公,頓時想要大笑幾聲出來。不過,畢竟嚴帝和皇后她們都在這里嗎。
嫣兒強忍著笑容,悄悄的扯了扯瑾婳的衣袖。
瑾婳回過頭,對嫣兒眨了眨眼。不要急嘛,馬上就輪到他了呀。
嫣兒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