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邪緩慢的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裝在密封的空間里,這個空間很狹小,鳳邪的手平攤在腹部,呼吸噴在上面距離不過一尺左右,身下柔軟,應(yīng)該是墊著褥子,身上也蓋著厚厚的毯子,所以不覺得冷。
眼前黑不隆冬的,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左右也不能動彈,雖然不冷但是被束縛著的滋味很不好受。
鳳邪沒有內(nèi)力,也不能夜視,只能曲著手試探性的抬手推了推頭頂,挨到上壁,入手冰冷一片,似乎是鐵質(zhì)的,嘗試著用了極大的力氣上面也紋絲不動,身子往下一沉,腳也能觸碰到頂,感覺起來似乎是一個人形長的鐵盒子,外面隱約可以聽到人的交談聲,和各種喝彩的聲音,很是嘈雜,張了張嘴他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能發(fā)出聲音。
他手無縛雞之力,要殺他易如反掌,也許是魏無天想要那本御蠱術(shù),也許還有什么別的原因?,F(xiàn)在他安然無恙的被困在鐵盒子里面,證明此時暗凰并不想要他的命,所以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確定了這一點鳳邪的心倒是安定了下來,拖著救援總會到的,他反抗才死的更快。
這時外面有一人開始說話了,其他人頓時安靜了下來,鳳邪仔細聽還是能聽到對方說什么的。
“呂家主,令千金巾幗不讓須眉,希望犬子能入她的眼吶,咱們兩家親上加親啊?!?p> “呂某招待不周,還望北莊主海涵?!眳渭抑鞲┥碜饕??!岸嘀x諸位千里迢迢來參加此次的比武招婿,小女心高氣傲一直要找個武藝比她高的,呂某也是無奈,只能應(yīng)她了,哈哈哈。比武擂臺已經(jīng)擺好,凡是年輕有為的青年才俊,只要無正妻者都可參加此次的比武?!?p> 不少江湖人都是沖著呂家的輕功而來,若遇到武藝高強的敵手,你若輕功卓絕,興許還能逃過一劫,所以來參加的不在少數(shù)。就看最后誰能贏得比賽抱得美人歸的同時還能得了呂家的秘籍。
呂家家主坐在上位,各家若有家主攜著小輩同來的則家主與呂家主同座,小輩坐在下面。諾大的比武場四周都坐滿了人,所有人都性質(zhì)頗高的看著坐在比武擂臺上。
柳毅出現(xiàn)的時候,大多數(shù)都不認識,還是呂家主起身相迎,眾人才起身行了禮,畢竟是潮州的父母官,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柳大人,請上座。”呂家主敷衍的招呼著,明顯沒有多大的恭敬,一般江湖人不喜歡酸儒書生,當官的看不起打打殺殺的草莽,自古如是,相看兩厭。
柳毅掃了一眼擂臺比武場,沒有看到呂鴻的身影,便施施然的收回視線,順著呂家主指的位置坐下。
倒是盒子里面的鳳邪聽到柳毅來了,猜測墨染墨竹應(yīng)該跟著混進來了,松了口氣。
奈何鳳邪困在盒中,又口不能言,只能暗自著急,若是蘇苑泠所言不假,這兩天暗凰隨時都有可能動手,呂家比武招婿能有這么多武林人士參加,暗凰堂而皇之的把他這么個大活人運進來,呂鴻應(yīng)當是早就埋伏在內(nèi)了,若是所有人都中毒,這座小島將會淪陷。
鳳邪在盒子里頭,只能聽的外頭乒乒乓乓的武器交手的聲音,大概過了半日左右,中途休場,大家都紛紛前去用膳休息,鳳邪不知被誰抬著,搖搖晃晃往什么地方走。中途隱約聽到墨竹墨染在交談的聲音,只不過他們聽不到鳳邪的心聲,擦身而過,腳步聲越行越遠。
“教主,要不要讓閑王出來透透氣?”
“嗯,鑰匙留下,你下去把,地下密室的毒人控制好了,不要讓人察覺到?!?p> “那處是關(guān)押叛徒的地方,一般人不會往那邊去,如果有人過去的話看守的人也會解決,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p> “很好,我看柳毅今天也過來了,他身邊跟著的是閑王的人,還有一些陌生面孔混跡在江湖人里頭,派人多加留意?!蔽簾o天語氣不悅?!澳悴粫驗轭櫦澳憬悖瑸楸A愣鴧橇擞媱澃?,只要來了島上的都必須死。”
“屬下不敢,他自己撞上來找死,怨不得其他人,而且他負了我姐,該死?!?p> “如此最好,如果此藥成功,你便是立了大功,先下去吧,今夜按照計劃,毀了所有的船只,只在西北的小路口留下一艘船供我們離開。”
鳳邪見他們當著自己的面討論計劃,看來極其自信自己不會逃出去了,陌生面孔?才兩三天,會是傅硯的人會那么快就趕過來?
門碰的一聲被打開。
“魏教主不請自來我永順國,倒是本相招待不周了!”一道低沉略帶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
“傅硯?”
傅硯噠噠噠的緩步上前,隨即輕聲笑了笑,“承蒙教主還識得本相,本相的榮幸。只不過教主雖然仰慕我朝閑王殿下,也用不著如此下三濫的手段強行擄走啊,實在喜歡可以大大方方的追求,何至于此!”
魏無天站在鐵盒子旁邊,“傳聞傅相武功卓絕,美貌絕倫,就是不知武藝是否如相貌一樣名副其實呢。”
“呵呵呵,教主不要癡心錯付,本相不喜歡魏教主這款的”傅硯頓了頓,走至盒前,“這口盒子不錯,精鐵制造,不知道教主用來裝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介不介意本相打開看看?”
“介意”魏無天冷笑,“傅硯,雖然永順是你的地盤,但是眼下你站的一畝三分地可是不歸你管了?!?p> 寂靜的密室里氣氛微妙起來,傅硯似乎沒有想到魏無天這人還挺自信。傅硯伸出衣袖中的一只手,手上還把玩著一枚簪子,低聲道,“魏教主好大的。。?!备党幫蝗怀鍪?,魏無天閃身一躲,鑰匙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傅硯的手上,才緩緩道,“口氣?!?p> 魏無天凝眉,“傅相一直這樣說著說著就突襲?”
傅硯挑眉,“教主似乎忘了本相任職丞相啊,本相是個文人,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本相自小耳濡目染,學以致用,如果教主不懂可以回去多讀點書?!毖劭锤党幊鍪衷絹碓娇欤率忠苍絹碓胶?,魏無天忍不住道,“傅相不是一直與閑王不和么,怎么這般盡心盡力?!?p> 傅硯手下不停,道,“先攘外后安內(nèi),教主還有什么遺言要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