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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英俠傳

第二十六章:知君用心如日月(六)

大明英俠傳 獨悲悲 2632 2019-02-04 08:37:00

  張水牛按照朱祁鉦說的話在一直練習(xí)著,休息之余就四處看一看這個廢墟。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時分,張水牛練功休息之余來到一處地方,看見了一個破爛牌匾之上寫著明光殿三個字。

  朱厚澤走了過來道:“聽曾爺爺說,這里是當(dāng)年信王府舉行重大典禮的地方。不過眼下只剩下一片廢墟了?!睆埶5溃骸耙簿褪钦f當(dāng)年我的親生父母就是在這明光殿中成親的?!敝旌駶芍缽埶ky過,沒有再說話。

  張水牛道:“你可知道,當(dāng)我聽說自己的打漁父母居然不是親生父母的時候,心里有多震驚,當(dāng)?shù)弥H生父母死于寧王之手,心里是如何難過?!?p>  朱厚澤拍了拍張水牛的肩膀道:“堂弟,你的心情為兄的心里很明白,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曾爺爺來找你,就是要讓你去做一些事情?!睆埶5溃骸拔倚睦锩靼?,我也知道一個大概,總之就是要找寧王復(fù)仇?!?p>  朱厚澤道:“遠(yuǎn)不止如此,總之到時候你就知道,眼下你務(wù)必要加緊習(xí)練這兩套武功,之后的事情你才可以去做?!?p>  張水牛就在這明光殿的廢墟上繼續(xù)習(xí)練,他一想起了寧王之事,心里有充滿了一股無形的力量,這力量讓張水牛不知疲倦,發(fā)奮苦練不止。

  朱厚澤見張水牛在不斷習(xí)練,也不去打擾,他想起了武小尤使出的武功,便來到朱祁鉦的身邊問道:“曾爺爺,你可知道,那武小尤居然在寧王府中出現(xiàn)?!敝炱钽`道:“憑此人的追求,這樣做不奇怪?!?p>  朱厚澤道:“這并非厚澤要說的,只是這武小尤居然使出了《不定術(shù)》神功,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非他與梁修有什么關(guān)系?”

  朱祁鉦一愣,道:“當(dāng)年梁修游歷江湖,與另外一位武學(xué)奇才蓬萊子相遇,二人切磋武藝,交流武學(xué)秘籍,恩人梁修習(xí)練了這《不定術(shù)》。

  覺得這蓬萊子改動了其中的一些法門,讓《不定術(shù)》臻至完美,無愧是天下間最為神奇的武功,便贊這這《蓬萊不定術(shù)》,這武小尤是黑流門之人,他不可能習(xí)練《蓬萊不定術(shù)》,莫非此人有什么際遇。”

  朱厚澤道:“我確認(rèn)此人習(xí)練的就是《不定術(shù)》神功,想必真如曾爺爺所說,此人有什么神奇的際遇,讓其習(xí)練了這一門絕學(xué)。不知道這武小尤的師父田善為何會不殺武小尤?!?p>  朱祁鉦道:“武小尤欺師滅祖,田善怎么會輕易饒過,我料田善是因為武小尤為大弟子,且是一時鬼迷心竅,才做出了如此之事,或者是發(fā)生了某種意外,

  其不下令讓門下弟子追殺,想必是知道武小尤會有改過的一天,相由心生,你當(dāng)時在寧王府中看那武小尤的言行舉止,是不是有所不同?!?p>  朱厚澤回想了一下,道:“曾爺爺果然厲害,武小尤當(dāng)時說他是為了報恩才留在寧王府的,他似乎放下了很多東西,看來其對名利之事已經(jīng)不放在心上了?!敝炱钽`道:“曾爺爺有什么厲害之處,我創(chuàng)立的紅門之事不就是如此么,

  只是他們沒有武小尤一般罷了,畢竟紅門中的每一個人都是我一手教導(dǎo)出來,所以田善的心情我能夠深刻地理解罷了?!倍苏f完后,一直看著習(xí)練的張水牛,朱祁鉦道:“此人與你一起,或許可以完成我交代之事?!?p>  張水牛因為不斷地習(xí)練,在總共不到四天的時間里就全部掌握了這《北斗龍元功》的運功法門,進步可說是神速,同時這《北斗龍元功》里的全部招式也已經(jīng)被他掌握了,就差熟練的程度和經(jīng)驗的累積了。

  朱祁鉦對此大是滿意,朱厚澤對朱祁鉦道:“堂弟確實是一個習(xí)武的材料。我多年都習(xí)練不得的武功,其輕而易舉就習(xí)練好了?!?p>  朱祁鉦看著還在不斷練習(xí)地張水牛,道:“張水牛,你快過來?!睆埶M身大汗走過來,道:“曾爺爺,怎么了?!敝炱钽`道:“你習(xí)練速度之快,曾爺爺始料未及,來,曾爺爺要指點你一下?!睆埶5溃骸笆?。”朱祁鉦道:“朱厚澤,你們二人再打斗一番?!?p>  張水牛知道朱祁鉦是在增加自己的打斗經(jīng)驗,于是就與朱厚澤再次交手。兩人打斗之時朱厚澤正要出掌,那張水牛就打出了一記“搖光掌”,朱厚澤立刻收招,道:“你輸了?!?p>  張水牛不服氣,說道:“接招?!闭f著其后又是一記“開陽掌”,那朱厚澤只有躲避,沒有任何辦法還擊。

  朱厚澤轉(zhuǎn)而往張水牛的下盤攻去,張水牛不管那么多,使出《道衍兵術(shù)》中的拳訣,就與朱厚澤打斗起來。一個時辰之后,朱厚澤終究是因為內(nèi)力不支,敗退下去了。

  朱厚澤道:“曾爺爺,短短的幾天功夫,這堂弟的武功進步就如此之快,我雖然身為堂兄,但是現(xiàn)在自認(rèn)是勝不過他了。”

  朱祁鉦道:“這天下間沒有一套完美無缺的武功,這《道衍兵術(shù)》和《北斗龍元功》也是如此。這兩套武功可以說是天作之合。你可曾爺爺為什么這么說么?”

  張水牛已經(jīng)習(xí)練了很久,自然知道這“天作之合”的意思,先前與朱厚澤打斗的時候,朱厚澤在打斗之余就順勢打出了一記“天樞掌”,讓自己敗下陣去。

  張水牛道:“張水牛知道,先前堂兄就使出來了,是在和敵人打斗的時候可以突然發(fā)出相應(yīng)掌力,讓敵人猝不及防,從而被自己打敗?!?p>  朱祁鉦點頭不已,這張水牛其實并不愚笨,只是心眼實誠,其做事情還是懂的領(lǐng)悟竅門的。朱祁鉦道:“沒錯,這樣一來天下間除了頂尖高手,其他人根本無法抵擋這渾然天成的打法,可是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這天下間沒有一套完美無缺的武功。

  若是和頂尖高手過招,這一掌打出之后,停滯的時間就是最大的破綻,只要對方能夠躲避你這一掌,而且還摸透了你的套路,那么你就陷入危險之中了,我剛才說的就是這武功的短板之一,

  只不過剛才朱厚澤因為自身內(nèi)力所限,所以才在你出招的時候無法抓住你的漏洞,出招將你打敗。”張水牛暗忖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剛才堂兄說張水牛輸了?!?p>  朱祁鉦接知道張水牛暗忖著什么,笑道:“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為什么剛才你堂兄說你輸了吧。這其二,就是這武功沒有腿腳之法,保護自己的下盤才是最重要的,不過這倒是容易的多,只要將道衍兵術(shù)的武功習(xí)練到極致,敵人只能夠應(yīng)付,

  哪有余地還手反擊。所以這就是剛才你堂兄攻擊你的下盤,卻無法得逞的緣由??傊懔?xí)練了這武功,已經(jīng)是頂尖高手行列,你堂兄朱厚澤也不是你的對手了。

  如今你苦練不已,我看你和朱厚澤的打斗,料想你已經(jīng)是第八層的境界,短短的時間實在的難得,我的武學(xué)傳人中,只有三個可以完全習(xí)練這《道衍兵術(shù)》和《北斗龍元功》,現(xiàn)在你就是其中之一。你為人實誠卻不愚笨,他日武學(xué)修為定可大成。

  你要記住,只要你的內(nèi)功修為比對方高,那么對方一定不會對你使出《北斗龍元功》中的掌法,因為那樣就會立刻被你打敗,我說這些事情你逐漸累積經(jīng)驗,就會全部明白了?!?p>  張水牛道:“謝謝曾爺爺指點,張水牛已經(jīng)明白了?!敝炱钽`聽張水牛這么說,點了點頭,伸手撫摸張水牛的腦袋,道:“上天厚愛,朱祁鉦別無他求了?!?p>  朱祁鉦說完就拿出了一封信,對朱厚澤微微一笑,有氣無力道:“這三日里我寫下了這封信,這封信先交給你,可以在事成之后當(dāng)眾宣讀,交代的事情務(wù)必要給我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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