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就要對張水牛動手,張水牛此時已經不會害怕,只是出了簡單一招,便將那人打倒在地。張水牛道:“你們能不能講些道理來,哪有你們這么霸道無理的?!?p> 石通山也自覺得沒有道理,便訓斥了那手下道:“你當你還是土匪嗎,怎么還有這土匪才有行事?!笔ㄉ秸f完就對水牛道:“這位兄弟,實在是對不起,既然你有事在身,那我再想辦法就是了?!?p> 石通山說完嘆氣自語道:“哎,不知道這王大人到底怎么樣了,我們過去還來不來得及?!睆埶Ux開,忽然聽石通山說了王大人的事情,心下奇怪莫非他口中的王大人就是王守仁?張水?;仡^問道:“你所說的王大人是否就是王守仁大人?”
石通山道:“是啊。怎么你也知道王守仁王大人?”張水牛道:“這江西一帶的人誰人不知道王守仁,我見過此人,當時我就送王大人和孫大人一起過的河。后來他還修書一封給我,說他已經安全回府了?!?p> 石通山道:“王守仁大人還有時間給你寫信,看來是很感激你對他的招待,既然王大人已經安全回府了,那我們就不必去找他了,我原本聽說他參加了寧王的生辰宴會,害怕那寧王對王大人不利,所以才來的,原來王大人已經回去了,那這下我們可就放心多了?!?p> 張水牛道:“那你們現在就應該不用過河了吧?!笔ㄉ叫Φ溃骸凹热淮耸乱呀浟私Y,那我們就不用奔波了,對了,剛才你說你有事,說來聽聽。對了,叫石通山,原本是土匪,名石通山,這次前來是聽說有人對王大人不利,所以才趕來的。
我之前雖然是匪,但是現在是平民百姓一個,已經下定決心再也不做匪徒之事了,那王大人是我的大恩人,既然你幫助了王大人,你便是我的兄弟,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笔ㄉ綄ι砗蟮氖窒氯说?,“你們說對不對?!?p> 那手下之人道:“沒錯,從先自愛開始,你便是我們的兄弟了?!?p> 石通山道:“敢問兄弟高姓大名?!睆埶5溃骸霸谙旅袕埶!!笔ㄉ降溃骸皬埶?,好奇怪的名字,對了水牛兄弟,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就盡管說吧,莫不是受人欺負了吧?!?p> 張水牛道:“不是,不是,我其實也沒有什么事情,就是我那師兄受了重傷,藥已經沒有了,想要去買些藥來?!?p> 那石通山等人就來到了張水牛居住的屋子里,看見婉妹在拿著一碗魚肉稀飯給葛英順,葛英順自己端著稀飯在吃著,腿腳已然是動彈不得。
石通山看了看葛英順的傷勢,道:“看來你的傷勢是骨頭的問題,水牛兄弟,我們苗家有特制的藥膏,每人都有攜帶,對傷筋動骨的傷勢頗有療效,到時候你先給此人敷上?!笔ㄉ阶屵@一行人把隨身攜帶的藥膏都拿了出來,送給了張水牛。
張水牛道:“多謝石大哥。”石通山道:“這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不必言謝,不必言謝”說完對葛英順道,“這位兄弟,敷上這些藥,只要兩個月的功夫,你的傷勢就可以恢復了?!备鹩㈨樀溃骸案鹩㈨樁嘀x了。”
石通山道:“休要謝字,你是張水牛的兄弟,就是我們的兄弟,你好好養(yǎng)傷,不過這些藥膏自然是不夠用,回去之后我們再做,到時候我再帶著這些藥膏過來給你。”
張水牛和葛英順對此感激不盡,之后那石通山便走了出去,張水牛說什么也要去送石通山等人。
石通山道:“你好生照料這位受傷的兄弟即可,不必相送?!睆埶1阏f是順道要買一些藥材,石通山也就不再推辭,張水牛便跟著石通山等人一起到了鎮(zhèn)上,石通山見鎮(zhèn)上有一酒家,遂請張水牛一道飲酒。
在酒桌之上,石通山道:“來,我們先飲三杯?!蹦菑埶2欢?guī)矩,道了聲好,就連續(xù)喝下三杯,張水牛被這酒辣的厲害,直哈哈吐氣。
石通山見狀哈哈一笑道:“你倒也是個爽快之人?!笔ㄉ揭埠认铝巳?,張水牛道:“這就不好喝,怎么有人會那么愛喝。”
石通山大笑道:“看來水牛兄弟沒有喝過酒。”張水牛道:“喝過,一次在別人婚禮之時就有喝過?!笔ㄉ脚c張水牛接觸不多,但是此時也已經知道這張水牛是一個老實憨厚之人,石通山忽然想起了那張水牛是漁人,怎么會起了武功來,
便十分奇怪的對張水牛發(fā)問道:“水牛兄弟,我看你也只是一個漁人,你是怎么學得武功,家里還會有一個受傷的師兄?”張水牛道:“這事情說起來話可就太長了,此人是黑流門之人,我也是莫名其妙地就成為了此人的師弟了?!?p> 石通山等人一聽“黑流門”三個字,臉色一變,道:“黑流門之人你還是少惹一些,這些人實在是十分狠毒老江湖之上以狠辣不講道理著稱?!睆埶5溃骸笆蟾缒阋苍S誤會了,我和此人相處多日,知道這人并非那些狠辣且不講道理之人?!?p> 石通山笑著一拍桌子道:“你這人實在是讓人喜歡,行,總之你是我兄弟,他便是我兄弟了。哈哈……”張水牛和石通山好喝了一頓酒,石通山等人告辭離開了之后,張水牛就昏昏忽忽地去藥鋪買了藥,回到了家里之后,那婉妹屋外再給葛英順熬藥,
婉妹見張水牛有些醉意,道:“你和那人喝酒了。”張水牛道:“喝了一些,這時就讓我來吧,我來熬藥,你去船上歇息?!?p> 婉妹道:“這藥已經熬煮得差不多了,只消一刻鐘就好了?!蓖衩玫搅舜先バ⒑?,張水牛就拿著熬好的中藥去給葛英順喝下。葛英順喝完了藥之后也就睡下了。
張水?;杌璩脸羴淼搅舜希娡衩靡呀浰?,心知婉妹這些天一直奔波勞累,現在正好是睡一覺解解乏,張水牛伸出大手愛憐地抱著婉妹,那婉妹早已經熟睡,對此渾然不覺,而張水牛也要昏昏睡去了。
夜深人靜時刻,蛙叫蟲鳴。只見一手持好幾把大刀的黑影往葛英順所在的屋子走去。那葛英順正在歇息,忽然感到人氣逼近。他睜開眼睛,之間一黑衣的蒙面人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人將那好幾把刀扔在了地上。
那人蒙著面,夜色黑暗,葛英順根本就看不清此人的容貌,葛英順問道:“你是誰?”那人解開蒙面黑布道:“我是你們黑流門的仇人?!?p> 葛英順接著微微光亮看著此人,此人竟然是一個女子,雖然容貌葛英順看得不完全,可是從此女的動作輕盈,動作迅健上來看,可以知道此女習練有一身上乘的武功,其年紀也不過是二十七八而已。葛英順奇怪道:“我們好像并不認識。”
那女子微微淺笑,道:“你們這一代黑流門的門人都不會認識我,也不知道我為何而來,那些知道原因的人都已經死去了,有些人我并沒有手刃了他們,實在是便宜了?!?p> 葛英順道:“這么說來你是要殺了我,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何門何派,你我有何仇怨,請你不要這般故弄玄虛,我眼下動也動不了,你至少讓我葛英順死得瞑目?!?p> 那女子道:“你說的也對,好吧,你也動不了,我便和你說說吧,你可知道那青龍門之事?”葛英順道:“青龍門,當年被滅門的那個五龍門之一的青龍門。怎么,此事已經過去久遠了,聽聞那時候青龍門已經被全部滅門,沒有一人生還?!?p> 那女子道:“你也知道此事,在當時這件事,江西的所有人人可說是無人不知。”葛英順道:“你到底是誰?”
那女子道:“你想知道我是誰?告訴你有何妨,我姓葉,名叫葉箐?!备鹩㈨樀溃骸拔颐靼琢?,當年青龍門的掌門人叫做葉古帆,這么說你是他的后人。”
葉箐道:“沒錯,師父死后,現在我就是青龍門的唯一生還者,我是葉古帆的唯一后人,其他人在那一日全部被殺死了,而滅門者就是你們黑流門之人干的,讓我想不到的是,你還知道葉古帆的名字?!?p> 葛英順奇怪道:“可是師父從來沒有跟我黑流門之人說過此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說著覺得多此一問,“其實不用多問,我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