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我來了,”說著把郭曼輕輕的擁入懷中,拍著后背安慰她。
靠著這寬闊溫暖的胸膛,聽著強(qiáng)勁有力的心跳聲,郭曼的心漸漸的安定了下來,鬼使神差的伸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回抱著他,仿佛只要自己緊緊的抱著他,就沒有人再敢來傷害、刺殺自己,自己就可以過安穩(wěn)的日子。
“回秦王,縣主,小路沒有死,只是重傷昏迷了?!币坏婪路鹛旎[般的聲音打斷了郭曼虛妄的幻想,同時也把她拉回到了殘酷的現(xiàn)實(shí)。迅速的收回手,擦掉臉上的淚痕,轉(zhuǎn)頭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說著轉(zhuǎn)身向小路的方向跑去,可剛邁開步,一股鉆心的疼痛襲來,郭曼站立不穩(wěn),向前趴去。秦王一把抓住郭曼胳膊,把她拉回自己的懷里,著急的問道:“怎么了,你傷到了那里?”
郭曼搖搖頭,回道:“我沒事,只是剛才逃跑的時候,太著急,把腳給崴了。”
秦王聽罷,嘆了口氣,一把抱起郭曼向馬車走去,邊走邊吩咐道:“暗二,你帶著小路。留下幾個人四處查看一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其他人跟我回府?!?p> “是?!?p> “王爺,我自己能走。”
秦王沒有理會郭曼,只是抱的更緊了,腳步不停地繼續(xù)向馬車走去。
回到縣主府,秦王把郭曼放在炕上,蹲下身要去脫郭曼的鞋襪,郭曼急忙躲開,拒絕道:“王爺,我自己來就行。你能不能幫你請個醫(yī)術(shù)高明的大夫,給小路看看?”
“已經(jīng)去請張神醫(yī)了?!闭f著抓過郭曼的腳,固定在手心里不讓她亂動。
郭曼掙扎了幾下,掙脫不開,也就不再反抗,由他來查看自己的傷勢。說道:“張神醫(yī)不要在回春堂,他有事回家了?!?p> “你怎么知道?”秦王的手一頓,抬頭望著郭曼奇怪的問道。
“我有事想請教他,所以回府前去了一趟回春堂,抓藥的小二說他有事回家了,不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去。”
“沒事,他們請不到張神醫(yī),自然會帶別的大夫回來的?!?p> “那就好?!?p> 秦王小心翼翼的把郭曼的鞋襪脫了下來,頓時郭曼慘不忍睹的腳踝暴露在兩人的眼前。腳踝早已紅腫一片,腫成了蘿卜樣,有的地方還泛著青紫。
秦王的目光一凝,冷聲問道:“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會弄成這樣?”
郭曼揉揉太陽穴,頭疼的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今天這一天過的像一年一樣漫長,還驚心動魄的?,F(xiàn)在我心里有點(diǎn)亂,很多事情還不是很清楚,等小路醒了,我問過他再跟你細(xì)說,行嗎?”
“好?!?p> 青梅端了一盆熱水過來,讓郭曼洗手。洗過手,郭曼問道:“青梅,你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么吃的。我餓了?!?p> “是,奴婢這就去?!?p> “還有,你讓范媽媽準(zhǔn)備一些補(bǔ)血的湯水給小路備著,等他醒了,讓他喝下,這幾天,你就別管我了,多顧著些小路,他受了重傷,你多多上心?!?p> “是,縣主,奴婢跟小路一起長大,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p> “嗯,有你照顧他我就放心了?!?p> “可奴婢走了,縣主這里怎么辦?您也受了傷,腿腳又不方便?”
“我只是腳崴了。沒什么大事,這幾天就讓春梅頂上吧?!?p> “是,奴婢去叫她?!?p> “你對那個車夫挺上心的?!鼻赝醢窗垂哪_踝,確定確實(shí)沒有傷到骨頭,起身坐到梳妝臺前的椅子上涼涼的說道。
“他是為我受傷昏迷的,如果沒有他,現(xiàn)在躺在那里的人就是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對他上心也是應(yīng)該的。王爺,謝謝你及時趕到,要不然,我們一昏一傷還真不知道怎么回來呢?”
“不,是我去遲了,要不然你也不會受那么大的驚嚇,還崴到了腳?!?p> “王爺,你別這么說,發(fā)生這樣的事是誰也料想不到了?!?p> “刺殺你的是什么人,你知道嗎?”
郭曼搖搖頭,沉思片刻道:“不知道,他們一身黑衣,還戴著黑色的面巾,只露出一雙眼睛,根本看不清他們的長相,不過他們應(yīng)該是有嚴(yán)密組織的?!?p> “為何這樣說?!?p> “雖然執(zhí)行刺殺任務(wù)的只有兩個人,但在暗處還有他們的人隱藏著,具體人數(shù)不清楚。在你們來之前,我聽到了兩次清脆的鳥鳴聲,第一次是一聲,黑衣人聽到聲音,就舉劍刺殺我,但不知什么原因,劍被人打落了沒殺成。隨后是一長一短兩聲鳥鳴聲,黑衣人聽到,就走掉了,過了片刻,你們就來了。對了,王爺你怎么來了?”
“今天我來縣主府找你,等了半天你也沒有回來,怕你出事,就出府去找你,聽到前方有動靜,就去看看,結(jié)果就看見你提著劍渾身顫抖的強(qiáng)撐著站在那里?!?p> 聽到秦王所用的形容詞,郭曼訕笑道:“王爺夸張了吧,我哪有渾身顫抖,只是腳疼沒站穩(wěn)罷了?!?p> 秦王審視了郭曼片刻,開口道:“你知道嗎?我真是恨死了你這副故作堅強(qiáng)的模樣,有時候我真想打開你的腦子,剖開你的心,看看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東西。”見郭曼低下頭沒有說話,秦王繼續(xù)說道:“你明明怕的要死,為何當(dāng)作身經(jīng)百戰(zhàn)滿不在乎的樣子?你明明相信我,依賴我,為何要狠心的把我推開?你明明心里有我,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你到底在介意什么?在害怕什么?或者說在隱瞞什么?”郭曼心里一緊,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
郭曼的小動作怎么可能逃過秦王銳利的眼神,只見秦王眼睛一瞇,說道:“你果然有事瞞著我?!?p> 郭曼抬頭,強(qiáng)笑道:“王爺說笑了,我的周圍全是你的人,一舉一動全在你的視線之內(nèi),又能有什么事瞞著你呢?”
“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按理說你的一切我都知曉,可你剛才為何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