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在流年里打轉(zhuǎn),日子過的悄然,我們無法握住傾城時光,只能在那無奈的歲月尋到一段自己的感情,牽絆自己,將久違的心扉打開。
蘇伽南和陸星澤才剛剛陷入熱戀,便面臨著分別,錄取通知書后的分隔異地。伽南高考后填的志愿是綿州工商學院,而星澤原本是打算跟她報考同一所大學,后來蘇伽南不同意,伽南想讓他去重大,因為他的分數(shù)很適合那里,她不愿意欠別人人情,她情愿是一場異地戀,也不愿自己成了他的羈絆。
好不容易伽南把星澤勸導通了,志愿改成了重大,可是他的志愿卻被他父母臨時改了,家人要求他去蘇黎世留學。他不知道這個決定,會讓伽南如何去遐想,這次,他也不知如何跟伽南開口。
葉歡跟蘇伽南報了同一所大學,因為伽南的高考失利,所以兩個人的分數(shù)差不多,因為她們高中就是閨蜜,到了大學,她們依然想在一起做死黨。
而令她們出乎意外的是,季雨晴也選擇了出國留學,不過雨晴并未跟伽南她們說明是去哪個國家,她選擇了一個人遠走高飛,順便是去異國他鄉(xiāng)散心。
此時的伽南正在家里吃著泡面,腿上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手速正在鍵盤上游走,正在百度上來自綿州商學院的各項資料,她知道,要想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處下來,她只能全面了解那所大學的一切動態(tài)。
于是她注冊了一個貼吧號,便在學院貼吧發(fā)了貼:“在下身高一米六,家住婺源數(shù)載游,敢問學院各道友?能否尋個老朋友。”她被自己都快笑噴了,說白了她就是想找個老鄉(xiāng)校友,在以后的日子里也能有一點兒安全感。
伽南是來自婺源的女生,她明白一個人身處異鄉(xiāng)的不易,更何況她是孤兒,如今養(yǎng)父養(yǎng)母也沒有,唯獨在福利院小時候有一個同齡的玩伴,后來伽南被領養(yǎng)后,也就散了。
剛發(fā)帖后,就有一群來自貼吧的回復,閃現(xiàn)著消息。
一個叫“半夏里的一抹斜陽”的人回復了伽南:在下身高一米九,家在婺源雨巷頭,聽聞姑娘尋老友,何時何地求同游?
一個叫“半夏微涼”的人回復伽南:我是婺源的,可以交個朋友嗎?來自一個學長的關愛。
一個叫“半夏時光”的人回復伽南:婺源這座城市很美,想必人比這座城市更美吧?
一個叫“半夏偷閑,知我心”的人回復伽南:我在綿陽等你,小學妹。
……
就這樣,蘇伽南看了這些神回復,她隔著電腦屏幕都覺得這些人的輕浮,嘴里不停地嘟囔著,哼哼著,暗想,去了學校,一定要低調(diào),感覺這個理工學院有來自一堆餓狼的虎視眈眈,狼多肉少得學院,處處藏著驚喜。
她百無聊奈,所幸關了電腦,就掏出手機給陸星澤打電話。
而此時的陸星澤正是愁眉苦臉,跟家里人也鬧翻了,一個人正在外面漫無目的走著,回想著與父母爭執(zhí)的畫面,此時的他,一個人的街頭,很安靜,就算是喝了最烈的酒,也沒法讓安靜的環(huán)境里變得喧囂。
陸星澤的手機響了,看了屏幕,是來自笨蛋伽南的電話,那個曖昧的昵稱,卻讓他心虛了起來,他該如何解釋他的抉擇。他猶豫了半會兒,終于還是接通了?!拔梗つ??!?p> “根據(jù)我的直覺,你錯過了我的兩個電話,在我給你打第三個電話時,你又花了48秒時才接我的電話,表明,你肯定是有事。”通常來自女生的直覺,這是很準的。伽南在電話那旁分析的頭頭是道,若有所思。
熱戀期的男女朋友,都是電話秒回的,如果存在遲疑的情況,那就說明其中一方有了問題。伽南有所有小女生的小想法,在無聊的時候作一作,磕磕跘跘,這才是愛情。
“嗯,伽南,我想跟你說……”陸星澤吞吞吐吐地,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出他真的有事。
“怎么啦?星澤,你在哪兒呢?發(fā)生了什么嗎?”伽南慌了,她起初只是開玩笑的,現(xiàn)在倒真的有事了。
“嗯,我有件事想跟你說,我父母想讓我出國,我是不想去的,可是父母的話又不能忤逆,你能跟我一起去嗎?伽南。”
陸星澤想的是,如果是兩個人可以一起過去,或許這個結(jié)果是目前最好的,所以他自私的詢問著伽南的意見。
伽南聽了出國,一下子就懵了,回過神后的她,卻很理智。
“你去哪兒?”
“蘇黎世,我爸媽說瑞士那里是世界金融中心,去蘇黎世大學,主修國際商務專業(yè)。”
“不是所有人都向往國外的生活,我尊重你的選擇。以前你選擇了重大,我們也是異地戀,如今你選擇出國,我們也是異地戀,所以不管是哪種選擇,我們都要學會接受最壞的打算。世界上的所有相遇都是久別重逢,所以我們的分離,是為了下一次更好的遇見?!?p> “可是我一去,就要三年,你以后的生活怎么辦?”
“你太小看我了吧,擔心我蘇伽南要拋棄你,再尋個男朋友嗎?行了行了,一個大男人,別這么婆婆媽媽的,要是沒事兒,我就掛了。再見?!?p> 顯然,伽南不知道這種戲劇性的情節(jié)會輾轉(zhuǎn)發(fā)生在她的身上,她甚至憧憬了以后,重大和商學院的車程是四個小時火車,她可以在小長假去看他,但是所有的計劃似乎都變了,她與他跨越的是海洋。
所有的相遇都成了緣來,所有的分別都是緣去,好在蘇伽南從來都是孑然一身,她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
當一個人孤獨久了,也就理所當然了。
自從那通電話后,再到陸星澤一個人去了蘇黎世,蘇伽南卻沒有與他再見過面,甚至沒有去機場送他,她喜歡他,所以她去了,或許會哭著告別,她愛的瀟灑,就不能給愛的人負擔,一個人默默承受著煎熬,也是滿足的。
塵雨微涼
我們沒有傾城時光去遇見對的人,只有問問自己的心,到底想漂泊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