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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魔教崛起,勢頭極猛,非但一些藏匿多年的老魔頭重新出山,更有無數(shù)新生面孔冒了出來,而且道行竟大都不低,其中還有不少正道門派反投入魔教的,可見這些年來魔教韜光養(yǎng)晦,實是處心積慮、謀定方動。
敵勢頗大,正道中人也不敢怠慢。青云掌門道玄真人在與天音寺、焚香谷商議之后,派出了門下七脈中的龍首峰、朝陽峰、大竹峰、小竹峰四脈精英弟子,以龍首峰首座蒼松道人和大竹峰首座田不易居首,輔以數(shù)位長老,帶著數(shù)十名青云弟子,加上天音寺與焚香谷,以及其他正道散仙,一起來到了流波山上。
張小凡跟著田靈兒等人回來后,立刻前去拜見田不易,后者見到大難不死的小徒弟,雖然早就知道他已然脫險,但陡然見到本人,面上還是露出一絲欣喜之色,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還是被眼尖的張小凡發(fā)現(xiàn)了。
蘇茹見到他回來,更是滿面笑容,把張小凡拉到一邊問個不停。
于是,張小凡就將眾人在空桑山遇到無數(shù)蝙蝠開始,到魔教妖人偷襲,自己殺了吸血老妖的徒弟姜老三,再到與魔教妖人斗法時落入死靈淵,又是如何與陸雪琪生死與共,同渡難關(guān)等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當(dāng)然,他自然不會說殺了青蛇后,無意間與陸雪琪有了肌膚之親這等親密事,也沒提碧瑤和滴血洞的事情,只說被困在山腹之中,接連數(shù)日,最后才找到機(jī)關(guān)密道逃生云云。
眾人聽著,紛紛感嘆,田靈兒最是關(guān)心他,忍不住問道:“小凡,那你怎么現(xiàn)在才趕回來???”說著又走到他身邊繼續(xù)道:“聽那位石頭師兄說你有朋友被人追殺,是怎么回事?”
田不易等人聞言都向他看了過去,于是張小凡又只能把棲鳳仙宮的內(nèi)斗說了出來,包括自己是如何救得他們,如何在無奈之下剖腹取子等等說了出來。
眾人聞言紛紛變了臉色,一方面暗恨赤熠的心狠手辣,一方面又為那孕婦偉大的母愛感動,當(dāng)然最多的還是驚奇張小凡。
“剖腹術(shù)!小凡,你是怎么會這等......這等奇術(shù)的?”蘇茹心有余悸的問道,她心中敬佩那位孕婦,為了救自己的孩子,生生忍受剖腹之痛,此等剛烈之事,鮮少有人能做的到。
張小凡苦笑一聲,嘆息道:“師娘,弟子又怎么可能會那等奇術(shù),只不過是聽說過罷了,但當(dāng)時情況緊急,弟子只能硬著頭皮去做了?!?p> “唉,”蘇茹同樣面露惋惜之色,嘆道:“此事你做的不錯,好歹她腹中的孩子保住了,臨死之前能看一眼自己的孩子,想來她也死的瞑目了?!?p> “呵呵,師父,弟子覺得與那孩子有緣,在與張濟(jì)源他們分開前,已然把她收作徒弟了,望您應(yīng)允?!?p> 田不易冷哼一聲,不悅道:“你才多大點(diǎn)能耐,居然也好意思收人做徒弟?”
張小凡干咳一聲,訕訕道:“嘿嘿,這不是覺得與那小嬰兒有緣,這才臨時做的決定?!?p> 田不易抿了一口茶,淡淡道:“你話都已經(jīng)說出口了,還回來問我做什么?反正大竹峰已經(jīng)被你弄來了這么多人,也不差這一個小丫頭。對了,你現(xiàn)在修煉到第幾層了?”
他發(fā)現(xiàn)張小凡的修為明顯比下山之前提高了不少,氣息也強(qiáng)大了些。
張小凡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說紫霄閣眾弟子加入大竹峰的事。
他微微一笑,淡淡道:“前幾天弟子剛剛突破到太極玄清道第八層?!?p> 眾人聞言都抽了一口涼氣,紛紛見鬼一般看著他,要知道,太極玄清道先易后難,越是往后修行突破越是困難。
宋大仁徘徊在第六層已經(jīng)數(shù)十年了,盡管他勤修苦練,至今都沒突破,而且盡管如此,宋大仁在青云門的資質(zhì)還算是很高了。
他們實在沒想到,距離他七脈會武突破第六層時,到現(xiàn)在才不過兩個月的時間,而他從下山到現(xiàn)在,也不過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他居然連續(xù)突破了兩層。
年僅十六歲,就已經(jīng)修煉到太極玄清道第八層了,怎么能不讓他們震驚。
眾人驚愕的同時,不禁又有些疑惑,他們可是知道張小凡修煉第一層的時候廢了多大勁,怎么現(xiàn)在看來,他怎么越修煉越容易了呢?
“小凡,你真厲害!”田靈兒笑顏如花,美眸異彩連連的望著他,繼續(xù)道:“對了,小凡,你都收徒弟啦,怎么不把她帶回來???”
張小凡笑道:“她還小,還是跟在親人身邊的好,等過幾年大了些,再接過來就好。”
“哦哦,”田靈兒隨意的應(yīng)了一聲,隨之略一沉吟,抿了抿薄唇,猶豫道:“小凡,你,你有時間的話,就去看一下陸師姐吧,她知道你平安回來了,肯定會很開心的?!?p> 張小凡愣了一下,微微點(diǎn)頭,笑道:“知道了,謝謝你靈兒?!?p> 田靈兒聞言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張小凡看了她一眼,見她神色有些黯淡,忍不住嘆了口氣,然后辭別了田不易夫婦,離開大竹峰弟子所居的山洞后,徑直向著小竹峰諸位弟子休息的地方走了過去。
小竹峰此次是由文敏帶隊,張小凡的到來,反而在這里引起了一點(diǎn)轟動,小竹峰諸位美貌的師姐們齊齊出了山洞,好奇的打量著他。
張小凡與蕭清漪一陣解釋后,又與文敏寒暄了幾句。最后才把目光放在美女群中那道清影。
依舊白衣如雪,依舊清冷出塵,她依然還是那般絕美如仙,即便站在眾多小竹峰的美女中,依然都是那么出眾。
“呵呵,琪兒,你的傷怎么樣了?”
陸雪琪心中一顫,再也無法強(qiáng)裝鎮(zhèn)定,她美眸幽幽的看著他,不知不覺間,兩行清淚已然落下。
琪兒?小竹峰一眾包括文敏皆是沒想到二人之間會這么親密,諸女紛紛露出八卦的樣子,令她們沒想到的是,平日里冷冰冰的小師妹,此刻居然哭了。
再看那般神色,凄楚幽怨,悲喜交加,眼中更是有著柔情萬種,分明就是情根深種的少女與情郎久別重逢得模樣。
蕭清漪見她們還想看熱鬧,連忙將她們拉走了,獨(dú)留下陸雪琪和張小凡站在洞口。
陸雪琪被他當(dāng)著如此多師姐的面這般叫,心中又是因此羞澀,又是因為他的平安回來而驚喜。
她不善言語,更不擅長與人相處,一時之間也不知自己該如何應(yīng)對,之愣愣的站在那里。
良久,她才看著這個愛她護(hù)她,甚至讓她傾心愛慕又甘于獻(xiàn)身的少年,美眸微微泛紅,粉嫩薄唇微微張合,低聲道:“我已經(jīng)好了,你,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只是一張口,話還未說,眼淚已然落了下來。
張小凡嘴角動了下,見周圍不遠(yuǎn)處圍了不少男弟子,有青云門的,也有焚香谷的不少弟子。
他皺了皺眉,柔聲道:“琪兒,咱們一起走走吧,我很想你?!闭f完轉(zhuǎn)身向著不遠(yuǎn)處的密林走了過去。
陸雪琪身子一僵,隨即緊緊抿著嘴唇,邁步跟了上去,只是她似乎有些緊張,一直垂眸不語。
張小凡也不在意,只是把自己與她分開后,是怎么誤入滴血洞,怎么與碧瑤逃生,包括之后惜柔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了她,沒有絲毫隱瞞。
張小凡第一次帶著小仙女鉆小樹林,心中激動不已,兩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會兒,此時天近黃昏,金黃色的夕陽光輝透過縫隙,灑進(jìn)樹林中,也灑在兩人的面容上。
樹林深處,四野靜寂無聲,張小凡突然停了下來,回頭靜靜的望著陸雪琪,夕陽下,少女幽幽的站在那里,緊緊抿著嘴唇,一雙冬泉般的美眸清澈明亮,柔情脈脈的望著自己,那本來就窈窕纖細(xì)的身段似乎消瘦了不少。
看著張小凡面帶笑容的走到他面前,背后是金黃色的光輝,陸雪琪心中激蕩,自從被黑水玄蛇分開后,她雖然被救了,卻也并不好受。
從初始的擔(dān)憂,到后來的絕望,沒人知道她當(dāng)時有多么絕望痛苦。
再到后來,有神秘人傳來張小凡安全脫險的消息,她知道后又從絕望中回過神來,轉(zhuǎn)為驚喜希冀。沒人知道她當(dāng)時有多么驚喜如狂。
如今,那個心心念念的少年就站在面前,多日以來的憂思痛苦讓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撲進(jìn)心上人的懷里,低聲哭泣起來。
張小凡有些心疼的抱著她,陸雪琪的性子向來清冷倔強(qiáng),不肯在人前示弱,如今露出這般柔弱姿態(tài),自然是情到深處。
他伸出手緊緊的將這絕美的小仙女抱在懷中,低頭在她額頭輕輕親了下。
陸雪琪心有所感,悄然抬起了俏臉,一張梨花帶雨、顛倒眾生的俏臉上,冬泉般的美眸泛著淚花,淚眼汪汪的望著他。
張小凡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化了,將她緊緊攬在懷里,把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然后輕輕低下頭,向著那嬌嫩粉唇印了下去。
淡淡的清香飄進(jìn)口鼻間,沁人心脾,張小凡情緒有些激動,肆意的憐惜著懷中的小仙女。
或許是失而復(fù)得,或許是久別再逢,也或許是情根深種,陸雪琪的情緒顯得很是激動,呼吸急促,歐派更是上下起伏著。
她踮起腳尖,兩條玉臂纏繞著情郎的脖子,檀口微張,主動迎合著情郎的柔情蜜意。
口鼻交錯間,少女吐氣如蘭,銷魂的女子體香讓的張小凡漸漸有些迷失,一股火氣悄然從丹田處冒出。
此刻兩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對于對方身體的變化,陸雪琪自然可以清晰的感覺出來。迷失在柔情里的她愣了一下,她已然與對方有了肌膚之親,自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少女。
呆愣片刻后,心中突然一驚,陸雪琪猛然回過神來,想起那次撕裂般的疼痛,她嚇得身子抖了一下,然后“啊”的一聲驚呼,一下子從張小凡懷中跳了出去。
她心中又驚又懼,又是羞澀又是害怕,一張白如冰雪的俏臉?biāo)⒌囊幌伦幼兊猛t,使得那白嫩的仿似吹彈可破的小臉,猶如滴血一般。她嬌羞無比的低下頭不敢看他,卻也不舍得就此離去。
張小凡有些尷尬,沒想到自己居然變得這么沒定力了,以前他可不是這樣的。難道是那青蛇千年蛇元的緣故?
微微搖了搖頭,張小凡凝眸向陸雪琪望去,見她羞得不肯抬起頭,他面色一紅,向她走了過去。
陸雪琪聽到他的腳步聲,聞聲抬首,見他面上帶著笑容走了過來,此時天色已然變黑,一輪明月升到半空,淡淡的月光透過縫隙在他臉上留下斑駁的光彩。
不知怎的,之前那讓她迷醉癡慕的笑容,陡然變得有些邪惡起來,她呼吸一窒,一顆芳心隨著對方一步一步的走進(jìn)而劇烈的跳了起來,彷如小鹿亂撞一般,胸口更是因為緊張而急劇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