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主管這次任務完成的漂亮啊,應該很快就要升主任了吧?”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軍工企業(yè)中的競爭更是極為激烈,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不到25歲的羅學海依靠自己的口才成功的坐到了主管的位置上,甚至上頭已經傳出了口風,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他就能再往上挪一挪了。
“哈哈,還好還好,這次運氣好碰到的武將比較愣,隨便忽悠了下就把價格提起來了,這種機會可不常有,咦?”
奉承的話很好聽,他很喜歡,只不過在工作面前這些都要往邊靠。
“運氣不錯,又有訂單來了,抱歉,你們先聊著,我去接待一下?!?p> 他可是實干派,就算有些取巧那也是靠著自己的業(yè)績爬上來的,等他再干出幾單好成績升到了主任的位置上還愁聽不到別人溜須拍馬不成?
不論他為了自己的業(yè)績坑了多少武將,至少態(tài)度是需要擺出來給人看的,讓武將久等可不是他的風格,對一起閑聊的同事歉意一笑之后就快步走向了會客室。
在會客室門口短暫的停下了腳步,羅學海調整了一下領口的領帶還有臉上的表情,稍稍向上揚起的嘴角會給人非常舒服的感覺,干了這一行這么多年,他深知第一印象的重要性,只有讓武將放松下來他才能在不知不覺中宰上不輕不重的一刀。
咚咚。
“請進?!?p> 會客室中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這讓羅學海對自己更有信心,越是年輕的武將越容易忽悠。
這一單,妥了!
“抱歉抱歉,讓您久等……了?”
習慣性的在第一時間開始打量起了客人的外貌,相由心生是個很有道理的詞語,外表的一舉一動有時候就能準確反映出一個人的性格特征,這是看人的基本功,只是當他看清房間內一大一小的兩個客人之后聲音卻聲音不由自主的停頓甚至走調。
這樣的低級失誤已經很久沒有發(fā)生過了,實在是會客室里的客人有些出乎羅學海的意料。
緊閉的眼睛還有淡淡的傷痕,羅學海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一個詞——殘疾武將!
“您的眼睛是?”
幾乎是下意識的羅學海就問了出來,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如果沒有人在場的話他甚至想給自己兩耳光,私人問題是絕對的紅線,更不要說這種極有可能揭人傷疤的問題了!
羅學海在問出口之后甚至已經做好了被投訴的心理準備,武將的性格大多比較火爆,剛一見面就說錯話無疑有很大可能觸怒對方。
“眼睛啊?!?p> 在羅學海的注視下,對方伸手摸了摸眼睛上的傷痕,臉上的表情讓他有些看不懂。
“這是我大意的代價,不說這個,我是來定制武器的?!?p> 雖然已經過去有一段時間了,但每次說到眼睛劉沖的心里還是會感覺一陣陣的抽痛,他不會怪別人說錯話,只是每次被提到都會越加痛恨自己當初的不小心。
“是我唐突了,您說說看有哪些要求?”
見劉沖沒有怪罪的意思,羅書海的心里松了口氣,現在可是他即將晉升的關鍵時候,如果出了什么岔子,說不定就會被人抓住痛腳導致一切都前功盡棄,好在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脾氣似乎還不錯的樣子。
羅書海已經決定看在對方沒有計較自己失誤的面子上稍微手下留情一點。
畢竟,價格可都是他說了算。
“我會根據您的要求難易程度來決定價格,太過苛刻的要求會導致價格偏高,這一點請您做好心理準備?!?p> 定制武器里面的道道深不見底,什么是難什么是簡單?
還不是他們這樣的‘權威’說了算!
“我需要一把重劍,這個沒啥要求,按照上尉武將的基準,重量盡可能大價格盡可能便宜就行。”
現代的材料學和百年前完全沒有可比性,不同比例的合金還有不同的冶煉方法會有著截然不同的特性還有價格。
劉沖的這種訂單并不受歡迎,因為他的前提條件就有價格盡可能便宜這一條,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重劍還有價格制約,可操作的空間也就小的可憐,不過羅學海倒也沒有失望,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重頭戲還在后面!
“這個簡單,250公斤級標準尺寸重劍應該能夠滿足您的需求,價格的話……給您打個折湊個整,就十萬吧?!?p> 羅學海給出的這個價格稍稍讓劉沖有些意外,他之前已經找隊長詢問過了,一把200-300公斤級的標準尺寸重劍大概需要15萬到30萬不等,他都做好了討價還價的準備,沒想到羅學海一上來就給出了意料之外的低價。
其實這也是一種套路,羅學海看重的可不是操作性極其有限的重劍,他更看重劉沖還沒將要求說出口的那把定制武器!
定制武器有的可能是天價有的就是白菜價了,羅學海這是在賭,他在賭劉沖需要的定制武器足夠彌補重劍價格上的讓步,甚至賺到更多。
一時的讓步只是讓對方放松警惕,認為他開出的價格公道而且低廉,這樣在后面的談判中不會有太大的心理抵觸,再通過他對于定制武器難度的夸大八成就能順利以高價成交。
無商不奸這個詞可不是胡說的,宰了客還讓客人感恩戴德才是奸商的最高境界!
“那我就先謝謝你了?!?p> 果不其然,一聽到這個價格劉沖就如他所料的表示了感謝,第一步已經成功,現在就看他第二步的操作了。
“小意思,如果有朋友需要定制武器推薦他們來我這就行?!?p> 比起無緣無故的示好,還是這樣帶有一點小目的性的示好更容易讓人放松警惕,羅學海似乎已經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我還需要定制一把武器,要求的話……”
羅學海認真的聽著,時不時的嗯上兩聲,態(tài)度極為認真。
“這樣啊。”
等到劉沖說完,羅學海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個川字,這已經是他的習慣了,每次聽完武將的要求他都會是這副表情,別人只要一看就能腦補出‘有難度’、‘不好辦’這類信息,他也就能夠順利的抬價了。
只不過這一切在劉沖面前都是無用功。
演戲給瞎子看有個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