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哪里人呀?”
惡犬不著痕跡的躲過對方搭在他肩膀的手,又撓撓頭道:“就是本地人嘛,只不過我外出了幾年,回來尋親,但是他們都不見了,找了許久,最近實在是累的夠嗆,來這里歇歇腳啊!”
那漢子略有同情道:“這樣啊,希望你一家人平安吧!”
這時,惡犬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拍了拍頭:“呀,我想問問在座的各位,你們可知道不遠的那處破廟么?我家人就是在那附近不見的,我去廟里看看了,也不見有人啊,以往還能看到些乞丐”
“哦~你說那里啊,那你家里人多半被拉去軍營去了,你還不知道吧?要打仗了!”
惡犬疑惑,:“打什么仗?我沒聽到過”
那大漢提起一壺酒,酒水拍打的聲音聽得很清楚,慵懶道:“誰知道呢?還不是當(dāng)今女帝下的旨意?不過是個女……”
“咳咳!”咳嗽聲提醒了大漢,他有些慌亂,見酒坊里的人都望向這邊,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敢在天子腳下妄議的人,是要殺頭的!更何況這位女帝的鐵血手腕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大漢還好止住了后話,他怕被抓,故急匆匆的喝完剩下的酒便慌張的告辭離去了。
一旁的人大都是他的好友,也都相繼離去,轉(zhuǎn)眼,便只剩下惡犬一個人。
怕惹禍上身,而且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惡犬也早早離開是非之地,兩日不見人歸來,看來哥哥們被抓去當(dāng)兵了,也難怪。
乞兒們大都是無父無母之人,沒有任何依靠,官方當(dāng)然會把這些免費的壯丁抓去戰(zhàn)場,或能活下來,或者永遠不歸。
眼下洛陽還在招兵買馬的狀態(tài),既然哥哥們?nèi)チ塑姞I,那他恐怕也得去闖闖,雖不能帶他們出來,但以他的身手好歹能照看一二。
主意已定,他收拾包袱,把自己的佩劍藏在廟里的梁上。
不過走之前,他要去看看姐姐。
林子一如既往的安靜,他順著一條小路走去,一座墳出現(xiàn)在眼前,咦?
“你是誰?”墳包被打理的沒有雜草,在墳前放了幾只雞腿和一杯白酒,還站的一個人。
那人轉(zhuǎn)過身來,看到了惡犬隨后眼睛一亮:“巧兒!……不,你是她的妹妹吧?!彪m然是男裝打扮也見不到一絲女性的柔弱,但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人就是李巧之妹。見惡犬疑惑的打量他,又道:“我是那家客棧的掌柜,你姐姐和我是忘年之交。當(dāng)初她抱著你到處討飯的時候,我也在的,我姓郭?!?p> 雖不能全信,但知道她身份的人可謂是少之又少,既然是姐姐的好友,他抬手做了一禮:“郭掌柜”
郭掌柜嘆道:“轉(zhuǎn)眼你長這么大了,想來你姐姐也能安息了,不過你和你姐姐可真像!雖然神韻不同……你和你姐姐說會體己話吧,我就先回客棧了,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做呢,告辭。”
“慢走”
姐姐于他,是他之幸,卻也是姐姐的不幸,若不是為了他,姐姐也不必去煙柳之處討生活,也不必早早死了。
“姐姐,拂南回來看你了,我去了洛幫學(xué)了功夫已經(jīng)可以保護自己和哥哥們了,如果姐姐你要是晚幾年在走,拂南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姐姐,是不是后悔這么早就離開我了呀?我現(xiàn)今代號惡犬,除了哥哥們已經(jīng)沒人知道拂南啦,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