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道:“狗哥,你說,這兩人要怎么辦?六哥說就把他們埋在廟里,可是……我們都住在這兒,不妥……”
狗兒幽幽道:“六狗說的沒錯(cuò),埋在這里并無什么不妥,若是把這兩個(gè)人抬出去,怕沒走多遠(yuǎn)就會被發(fā)現(xiàn)!”
小九皺眉:“這……”
狗兒攙著拂南的手站了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拂南的小手抖個(gè)不停,拂南對他一笑:“不知怎么了,明明之前還不抖的,我想讓它不抖,可是……手不受我的控制”四周被蹭的發(fā)亮的柱子在雷雨中偶爾劃過一絲痕跡。
狗兒深吸口氣,拍拍拂南的手,“你休息會吧!其余的人,把那兩人托過來,再到佛像下挖個(gè)大坑,把這兩人丟進(jìn)去!”又道:“都別怕,這里有佛祖鎮(zhèn)著,就算這兩人變成了鬼,佛祖不會饒了他們的!”拂南輕顫的手掌還在繼續(xù),想必是殺了人,這會子才怕起來。
大伙迅速埋頭苦干,不知怎么了心都發(fā)慌,正巧這時(shí)外面有烏鴉凄厲的叫聲穿過,小九一個(gè)激靈,狗兒見此:“今日大家心知肚明,都明白發(fā)生了什么!這兩人的死是罪有應(yīng)得,若是不死,那么死的便是咱們了!往后此事不得再提!都聽到了沒?!”
“知道了狗哥!”這邊話音剛落,就見廟里出了一個(gè)大洞,六狗道:“狗哥,怎么辦,瓦子的尸體丟的進(jìn)去,那王哥的身子實(shí)在是太壯了!我們弄不進(jìn)去??!”
寒風(fēng)又至,狗兒的頭越來越暈了,踉蹌了一下,快速扶助一旁的柱子,“埋不下?那就分尸!干脆一不做,不二休!”
小王的頭顱不知道被誰用石頭砸的稀巴爛,連著脖頸的一層快掉下的皮,像疊被子般的快速丟進(jìn)了坑中,空氣里彌漫濃厚的血腥味,所有的痕跡都被人用雪水一遍一遍洗刷,直到干凈。
萬花樓
半夜三更的雪夜格外的冷,荔枝攏了攏身上的披風(fēng),呼了一口氣,煩躁道:“這該死的貓!天天叫喚叫喚,煩不煩?。↓敼膊恢拦芤还?!”
踏雪的聲色在偶爾發(fā)出的一陣陣喵叫聲相近,眼前有一顆銀裝素裹的樹,光禿禿的枝條上偶爾散落著幾片半死不活的葉子飛揚(yáng)。“嗯?那是什么?”似乎樹的另一頭有人,荔枝趕緊加快了腳步藏在樹后,她露出一顆頭。
“呀!那不是巧兒么?怎得三更半夜的還不睡?莫不是也被貓吵醒的?”疑惑而又松了一口氣的荔枝,正想往小巧那走去,一片葉子上的雪順著葉子流線型掉了下去,剛好砸到了樹下的荔枝脖頸?!把?!可冷死我了!”荔枝一陣驚呼,她用手拋了拋落在脖子里的雪。
“巧兒妹妹,你在干嘛呢?”荔枝重新攏起那件暗紅的披風(fēng),忽然一陣?yán)滹L(fēng)出來,風(fēng)勢漸大,吹起了荔枝身上寬大的袍子。“叮鈴!”一聲響,在寂夜里莫名的讓荔枝出了一身雞皮疙瘩,見巧兒不理她仍在背對她蹲著,荔枝那雙好看的柳葉眉皺了起來。